对谢笃之,他就没这么好的脸色了。
谢笃之刚刚明显在笑。
“小乖找我也就算了,你来干嘛?”谢思之眼皮子翻了翻,“你不上班?”
虽然他好像没什么资格,但他还是要说,谢笃之和以前相比,懈怠了不是一点半点。
对比从前那种休息日等于在家办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的规律作息,现在每周准时回来,不是在沙发看书就是在猫房。
哦,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和家里最小的那个站在一起,除了打游戏,就是过来给他找麻烦。
“最近不忙扩张。”谢笃之气定神闲,半点都没有在意他的针对。
“我也有事找你。”
“是同一件事。”李珩跟在他后面补充,“三哥也觉得这个不太像是意外。”
“不是意外还能是什么?”谢思之白眼翻得老高,觉得他们两个实在过于敏感。
尤其是谢笃之。
谢思之眼里这件事很简单,李珩那个姓薛的前舍友出门被车撞,只能说明对方运气衰,人品也不行,平时缺德的事做得有点多。
就算真的是意外,那张嘴得罪了别人,最多也就是被拖到小巷子里面套麻袋打上一顿,不可能会弄出车祸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法制咖。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谢思之觉得就连自己都不敢随便找人开车撞人,其他人就更不敢了。毕竟整个s市,甚至全国,都不一定能找得出来几个比他们家还富的。
“他们传你心狠手辣你就让他们传呗,反正也对你没什么实质影响。”
他打了个哈欠,“你们任课老师又不会因为这个扣你平时分,压你的绩点,Cao心那么多干嘛。”
“前段时间你不是还总和我说有不少其他学院的人蹭你们的课就为了来看你嘛,现在这样不是更好,也不会打扰你上课,悄悄在论坛上写小作文了,对你敬而远之,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谢思之越说越觉得这反而是件Yin差阳错的好事,甚至有点兴奋。
“乖啊,你看二哥分析的有没有道理,虽然现在你们学校,当然其他的学校可能也在八卦这件事情,给你加了很多奇怪的脑补,觉得我们家黑白通吃。”
说到这里,谢思之停顿了一下,掷地有声:“但是,二哥相信,一定会有一个温柔解语,不为谣言所惑,心地善良的姑娘能走进你的内心,坚定不移地选择你的!”
他甚至还竖了个大拇指,挤眉弄眼,笑容促狭。
李珩:
少年面无表情,直接直接伸出拳头,使劲朝他小腹上揍了一拳,还不解气地踩了好几脚。
他现在关心的又不是影响,只是想弄清楚这件事到底是单纯的意外,还是真的有谁趁机做了什么。
谢思之疼得龇牙咧嘴,连连痛呼。
有演的成分,但刚刚那几脚的力度确实不轻。
“我又没说错。”他没有任何要反省的意思,尾巴反而翘得比之前还要高,故意发出啧啧的声音,“现在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这样的情节吗。”
“你好像很有研究。”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开口的谢笃之若有所思。
“也没有,就是前几天出去玩的时候听那个谁提了一下,他女朋友喜欢看。”谢思之片刻的不自在,“就那谁,之前老是约我去喝酒的。”
可是约过谢二少爷出去喝酒的人实在是多,他又说得很含糊,李珩一时还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指谁。
“不过我们乖,最近脾气见长,玩笑都开不起了倒是真的。”他耸了耸肩膀,迅速跳过了这一话题。
“你们就算怀疑这件事背后确实没那么简单,让我帮忙找人打听,也得给我个具体原因吧。”
逗也逗了,玩笑也开了,谢思之收起之前那派轻松惬意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s市的这种小公司多了去,就算我知道你那个前舍友姓薛,家里干外贸,帮你去打听他家最近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自己作死,让你背锅,查起来也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口中不简单,不是指找人麻烦,也不是指得花多少时间和Jing力,而是要欠人情的不简单。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门槛,但解限往往也不是那么明显,可能在这个某个圈子的顶层,刚刚好在他们那个小圈子的食物链底端,一层一层往下套,总能有熟悉姓薛的。
何况徐致远家就是干这一行的,业内十家公司里至少有七家想往他们家的大船边上靠,有徐志远在,查起来还要更加方便。
问题在于,谢思之不太能拉下脸。
他刚和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单方面断交也没几天,金盆洗手,退隐江湖,连社交帐号和电话都拉黑了不少。
这个节骨眼,实在很难再腆着脸去联系他们,聊一些所谓的圈内八卦。
“乖啊,你是单纯想洗刷自己的冤屈,还是觉得他可怜,想给他主持公道呢?”他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