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嘶嘶吐着信子。
在他离开之前,意识模糊,几乎已经要昏厥过去薛策听见了这样一句警告。
或者说,威胁。
“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也不要想着找回自己的帐号。”
“你们家搭上了一条新的大船,把全副身家都压上去了吧。”
“姑且提示一下,我姓……”
作者有话要说:
s市发生的一个小插曲,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和剧情有关,我感觉还挺好猜的……?
走了
说起来,最近jj是不是有那个,双倍营养ye啊。
思考要不要搞个加更,比如300营养ye加更6000字这样(?)刚好也治治我的战场瘾,呜呜
谢慎之花了十几秒时间确认跟在弟弟后面回来的少年没有女扮男装或者干脆是跨性别者。
但他仍弄不清楚情况。
在对某件事了解得足够多之前, 谢慎之从来不会贸然开口,或者干脆做出判断, 或是定论定性, 他隻好沉默地用眼神询问李珩。
问题是李珩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件事有点难解释,但是他说的‘嫁妆’应该不是我们理解的那个意思。”他试图先消除刚刚的误会,“应该是说他自己有钱,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嫁妆难道不是重新加入一个家庭, 成为那个家庭的人必须要准备给新家人的习俗吗?”
安德烈有点不太能理解, “除了遗产, 我名下还有一些股票和收藏品,但那些应该是我准备给你的, 不在嫁妆的范围里面。”
“没有这样的习俗!”李珩下意识提高音量。
接着, 他想起来谢慎之还在自己面前,语气又重新温和起来,“在我们的语境里,嫁妆是指女性在和男性结婚时, 由女性亲属赠送的各种财产和物品。”
“一定要是女性吗?”
安德烈自认为自己中文, 包括是中国的文化学习得都很不错,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名字后面加上你的姓氏,这种行为如果不是‘嫁’的话, 应该要怎么说?”
他表现出了极强的求知欲, 脸上的表情也非常认真, “我真的非常想和你成为一家人。”
李珩默默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入赘”吞了下去,发现自家大哥的脸色在安德烈提出刚刚的问题之后, 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非要形容的话, 大概是三分困惑三分茫然加上两分的愠怒, 或许还有两分感觉被唐突的不快,色彩纷呈,调色盘似的。
他忍住捂脸的衝动,迅速向谢慎之介绍了安德烈,又用了几句话概括对方跟着自己的始末,“总之,他非要说我就是那个在他小时候救了他的那个,天使。”
说到“天使”这个词的时候,李珩甚至有点难以启齿,目光总下意识想往地上瞄。
谢慎之更沉默了。
他那个时候才五年级,放学被司机接回家,看到在沙发上疯狂给打电话联络警方的妈妈,听见电话内容,才意识到家里当时压抑且奇怪的氛围到底来源于何处。
可是他也仅仅是知道而已,更多,更详细的事情,谢夫人并不让他和谢思之关注,只是告诉他们弟弟很快就能回家。
何况他没有谢笃之那样强的脑力,能把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件事几乎都巨细无遗地保留在记忆中,就算当时真的听见案情相关的消息,一时之间,也很难回忆起来。
“你等我问一下妈妈。”他犹豫了一下,这样开口。
当年的事情,谢夫人肯定是记得很清楚的。
电话拨通的时候,谢夫人还有点意外,谢慎之主动给她打电话的频率和年龄增长完全呈反比,越长大越沉默,半天也蹦不出几个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当时和小乖一起被绑架的小孩?”
这种意外在谢慎之阐述了自己要问的问题后一度攀升到顶峰,“对,确实有个外国的小孩,我记得警方是在一间废仓库的集装箱里找到他的,只找到了他,人还是大使馆那边去接的。”
根据后来绑匪的供词,当时确实有两个孩子溜出去了,他们没有找到,一个是他们家小乖,一个就是那个外国小孩。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还能巧合到这种地步。
谢慎之听她又叮嘱了好几句,说北方干燥,空气质量也不好,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涂保shi,最好把口罩也要带上一桩一桩全部记住之后,才挂断电话。
“你还记得自己是在哪里获救,被救的时候处于什么状态吗?”谢慎之态度中不自觉多了几分审视。
他不像谢夫人那样相信巧合,对安德烈初印象也不是很好——
谢慎之认为这个外国人不够庄重,态度过于轻浮。
“当然。”安德烈眨眼,突然大声了起来。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肯定不会忘记的!”他说。
于是李珩又被迫听了一遍他是怎么悄悄带着对方声东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