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之神之死)
律远洲一睁眼再次回到‘教室’,只是这一次他左上角的位置已然空空如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律远洲总感觉穆翎跳下去之前最后看了他一眼。
那句遗言,也像是说给他听的。
可是这一切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不是和律远洲有关系,那又和堕落之神阿休斯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过来一下。”金头髮的神明轻轻敲了敲律远洲的桌子,在收获律远洲疑惑的目光后轻飘飘到:“星象台。”我看见你了。
律远洲读懂了他的唇语,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选择了跟他离去。
阿言见律远洲跟着比亚纳离去,瞬间急了,连忙追了上去。
比亚纳反手挡住他,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别插手,一边玩去。”
阿言:?我当神明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嘎达里玩泥巴呢?
“阿言,我等一下去找你。”
阿·时间之神·老古董·言板着脸点头。
律远洲跟着比亚纳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琴房。
琴房简洁素雅地不想是神明学院中的建筑。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有一架纯黑的三角钢琴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弹奏出一曲无人知晓的乐章。
“这是我的房间。”比亚纳轻轻抚摸着钢琴,看向钢琴的眼神像是在看恋人。
律远洲瞅了瞅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华服繁饰的比亚纳,又转头看一点装饰痕迹都没有的钢琴。
“没想到吧?这里只要有一架钢琴就够了。至于其他的装饰,都不需要。”
比亚纳动作轻柔地将钢琴上铺着的素白绸缎布料挪开,俯身坐到了黑色的三脚钢琴椅上。
他没有弹奏,只是轻轻抚摸着。
“其实在我当神明之前我非常渴望拥有一架这样的钢琴……不,她甚至都不用这么好,只要完全属于我就好了。一架属于我的钢琴,多让人心动呀。”
律远洲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他知道现在面前的人隻想好好倾诉。
do——
属于高阶音符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房间响起。
“你想听我谈钢琴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想为你弹奏一曲。”
“好啊。”律远洲欣然接受。
比亚纳笑了,不再像骄傲的雄狮,而是温顺的大猫。他从钢琴椅站出来,行了个大概是十五世纪礼的西方绅士礼,道:“我已经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音符从他的指尖跳跃而出,演奏的乐章也由干涩变得流畅动听。
律远洲并不是毫无鉴赏能力的白瓷,实际上他的音乐天赋相当不错,律太太自他年幼时就经常带他出入各大音乐会话剧音乐剧,律远洲也是少有的能在这些小孩看起来颇为枯燥的展会上坐得住的小孩。他丰富的童年阶段也曾学习过几年的钢琴与小提琴。
可是他此刻却不愿意用音乐鉴赏的耳朵去听这场一个人的演奏会。不需要用语言描绘,不需要极力的夸讚。律远洲从没听过比这还要出色的钢琴独奏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比亚纳再次从钢琴椅起身致意。
“很好听,请原谅我贫瘠的语言。”律远洲真情实感地夸奖到。
比亚纳笑得很开心,这种简洁但又真情实感的夸讚远比说了一大堆心里却不以为意的夸奖得他心意。比亚纳说:“你喜欢就好,我很久很久没有这样想弹琴的衝动了。”
“那真是一件遗憾的事。”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那些神会这么喜欢你了。”比亚纳撑着手看着律远洲。
这个自称是堕落之神的神明有着乌黑的长发和深邃的黑眸,鼻尖是恰到好处的弧度,就连卧蚕也带着淡淡的粉色。比亚纳第一次知道原来黑色也能成为绚丽十足惊心动魄的颜色。真的是很出色的外貌,不怪有神误以为他是美神了。而且这令神舒适的态度与恰到好处的夸奖与分寸感,真的很难让神不爱了。
这句话律远洲接不上,好在比亚纳也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继续道:“来神明学院这么久,你是无数糟糕存在中唯一一件让我欢欣雀跃的了。我有很多故事想分享给你,但是这真的不是个好地点,如果下次再碰见,我可以再弹着钢琴和你讲一些无聊的话题吗?希望你不会觉得枯燥。”
我不会给你带鲜花,因为即使是我赠送的鲜花对你也是一种玷污。
“当然可以,如果有一天的话。”律远洲眼不眨心不跳地开着空口支票。
比亚纳当真了,兴高采烈地说:“一定会有那天的!你放心,你跟着穆翎去星象台的事我一定不会和别说神明说!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律远洲一愣,顿在原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不用紧张!虽然我看见你和穆翎去星象台了,但我肯定不会告诉别的神的,不过是死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神明罢了。你也别太担心,有什么事我也会帮你掩护的。”
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