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气的名字不一样,长着一张热情美艳的脸,小麦『色』皮肤,黑『色』长捲髮,颧骨上淡紫『色』偏光的高光闪闪发亮。
“我猜你也不是,你长得太可爱了。是混血对吗?”她说话语调婉转,偶尔会下意识掺杂一点英文单词,十分诚恳地夸讚,“你是我见过的亚欧混血里最好看的,很高兴认识你。”
乐知时谦虚地摇头,自我介绍后也说了同样的话。
张斯耘将脸转向宋煜,“所以你才是。”
她伸出一隻手,大方对宋煜说:“你好,你可以叫我onica。”
宋煜与她对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握,“张小姐,你的行李只有这些吗?”
张斯耘不动声『色』地收回手,笑了笑,“对,我是个极简主义者。”
宋煜点头,“那我们可以走了。”
张斯耘很健谈,一再对他们表示感谢,也小小地抱怨了一下自己过分宠溺的父亲,不过并没有让宋煜拿行李,一直是自己推,甚至连宋煜打开后备箱,她都准备自己搬,但宋煜还是替她搬了,他也不想显得如此不绅士。
并且他想,如果自己站着不动,下一秒动手的很可能是乐知时。
开门的时候乐知时下意识拉开副驾驶的门,但忽然顿了顿,看向张斯耘,犹豫了一会儿,“你想坐前面还是后面?”
张斯耘笑着拨了拨头髮,“坐后面会不会显得我太把你们当司机了?我可不想这样。”
乐知时觉得自己明白了她的意思,迟疑地准备后退。但宋煜的副驾驶只有他坐过,乐知时平白有些难受,又觉得是自己过分小气了些。
“乐知时。”宋煜看着站在车门外的乐知时,“上来。”他又对张斯耘说,“没什么,我本来也只是兼职当个司机。”
“那谢啦。”张小姐大大方方坐到了后面。
乐知时有些走神,忘了係安全带,宋煜直接倾身过去,很顺手也很自然地帮他把安全带拉过来扣上。
回去的路上有点堵,张斯耘主动聊天,也很直白地谈起他有些封建和『操』心的父亲。
“你知道的,像他这种老学者,在外很有话语权,在内也希望什么事都可以掌控。所以哪怕很疼我,也想赶紧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生子。”她无意识地撇嘴,又耸耸肩,“这可能是典型的父权式家庭吧。”
乐知时忽然觉得她也有点可怜,想像一些被父亲催婚的场景,忍不住问她:“张教授会『逼』你相亲吗?”
“那倒不会,毕竟我当时人在国外。”张斯耘笑笑,“不过他会有意无意地提到一些他认为不错的男『性』,这里面最频繁的就是宋煜。”
被点出名字的宋煜彷佛置若罔闻,心无旁骛地开车,一句话也不说。彷佛有乐知时搭话,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像往常一样做一个自由漂浮且坚硬冷酷的冰山。
“是吗……”乐知时静了静,“他很看重宋煜的,明明还在做毕设,就安排他进实验室了。”
“对,不过我爸爸的形容很……”张斯耘顿了顿,“……贫瘠。他对宋煜只有学术上的称讚,说起来没完,以至于在我脑补出的画面里,这位未来的学术之星是一个十足的nerd,书呆子。”
她说着,笑了起来,从后视镜看向宋煜深邃的眉眼,“今天见面的确给我很多惊喜,毕竟没人不喜欢英俊的脸。”
她的话很直白,令乐知时感觉自己处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就像一场相亲或约会晚餐里,连上菜都显得多余的服务生,战战兢兢地捏着打发他离开的小费。
乐知时觉得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还自以为可以缓和气氛。可这才刚开始,他就不想说话了。
宋煜留意到他的沉默,所以在没有理会张斯耘的前提下询问乐知时,“冷不冷,要不要开空调?”
乐知时懵懂地抬了抬头,先是摇头,而后又觉得自己过于自作主张,于是转过脸问张斯耘,“你呢?”
张斯耘笑着摇头,“我穿得很厚,谢谢。不过这里的天气比我想像中干燥一点,我印象里,江城的雨总是下个没完没了,很低气压。”
乐知时在心里默默反对,他很喜欢雨,因为从小他就知道,下雨的时候可以亲近宋煜,打雷就更好了。
“不过w大现在应该很漂亮,银杏和枫树都很美,我记得我还是初中的时候常去,后来在国外待了太久,都不知道现在有什么新建筑了。”张斯耘十分自然地提出邀请,“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时间带我去转转,我也好拿我落灰的单反拍拍风景,不算浪费。”
宋煜不说话,乐知时则说:“如果你需要人陪的话,我可以……”
“其实w大的风景比较适合一个人欣赏。”
宋煜打断了乐知时的话,冷静而有礼地对她建议,“沿着环山路上珞珈山,想看什么都能看到。那里也有很多摄影爱好者,说不定会有你的同好。”
乐知时看了看张斯耘,又瞄了一眼宋煜,笑了笑,对她说:“对,我就很喜欢一个人走在有落叶的路上,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