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老张原来你是这种人！”
“这种绯闻最好不要成真，宋煜这种敌人太强大了，不是他我就还有机会。”
“哎，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学长又转过头，看向乐知时，“你想过以后有个什么样的嫂子吗？”
“是吗？大学霸的世界我们是真的不懂，听说他高考分贼高，跑去学测绘这种苦逼专业也是绝了。”
“他很喜欢这个专业。”乐知时又强调说，“他喜欢就很好。”
“别带坏学弟好吧。”坐在对面的学长看向乐知时，“你真没想过啊，那假如……”他思考了一下，像是想到一个不错的选项，“我打个比方啊，如果是南嘉学姐当你的嫂子，你高兴吗？”
“没有谈过。”乐知时回答，“他好像不是很感兴趣。”
乐知时又说了谢谢，两个人坐在高脚椅上喝奶茶，沈密聊了很多他最近遇到的有趣的事，乐知时沉默地听，偶尔被他逗笑。离开便利店后，乐知时问沈密，“你觉得南嘉学姐和我哥配吗？”
他们的确是很相衬的。
明明离凌波门夜聊都过去两週了，他还是没什么长进。
乐知时两次都穿错衣服，上完课跑回宿舍加外套，一来二去，有点感冒。像是陷入恶性循环一样，感冒又加重了他情绪上的低气压。
他思考的时候，会去看南嘉。她很漂亮，明明长着一张矜贵的脸，但却一点架子也没有。温柔的时候让人如沐春风，强硬的时候会让人信服，而不是反感。有时候她和宋煜会不经意站到一起，画面的确很好看。
“那谁说了算？”
“你哥以前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他的表情很好奇，“他这样的男生应该很多人追吧。”
乐知时不好说自己不能吃，沈密倒是手快，趁学长不注意，直接把麵从他碗里夹走了。
乐知时摇头，“他真的没有。他身边从来没有走得近的女生。”
吃完饭，沈密说要去取快递，让乐知时陪他一下，乐知时当然没有拒绝，他们就这样和学长们分开。但沈密其实并没有快递可取，他带着乐知时进了便利店，给他买了个热奶茶。
“你对你哥真不错，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弟弟就好了，带出去都贼拉风。”学长笑起来，还给乐知时夹了一筷子自己的铁板鱿鱼拌麵，“多吃点。”
旁边学长的话打断了乐知时的忧虑，他抬起头，认真看着学长的脸，“嗯，什么问题？”
沈密盯着他看了两秒，然后笑出来，“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
乐知时摇头，“没有。”
沈密笑了笑，“你吃东西的样子会让人心情变好。”
乐知时的胃有点难受，手心出了层薄汗，像是情绪突变的应激反应。从小医生就告诉他，哪怕是过敏性哮喘，也要注意情绪，少生病，保持乐观，这样才可以最大程度降低发病的风险。他是个听话的孩子，一直都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但他现在越来越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就像发病时控制不住的呼吸。
“谁说了都不算吧。”沈密笑了笑，“我还说我和你是最好的朋友呢，不都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你说得也对啊。”
“你梦里的机会吧！”
乐知时沉默地看着他，半天也没有回答，然后突然间咳嗽起来，越咳越厉害，一时间停不下来。
“哎，乐乐，问你个问题。”
篮球馆的人不会开乐知时和宋煜的玩笑，但却还是改不了议论宋煜和南嘉的老毛病，哪怕每次南嘉都会严肃拒绝，宋煜也会直接不给脸面地离开。乐知时有时候也很好奇，大家究竟是觉得他们哪里很相配。
坐在对面的学长笑起来，“关键一般上高中的时候早恋也不会告诉弟弟吧。”
乐
“哎谁不喜欢嫂子啊！”
为大家默认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真的假的？”斜对角一个学长笑道，“我哥每次带女朋友回家，我都多看几眼。”
下午的专业课开始得比较晚，乐知时被总队的学长们拉到食堂一起吃午饭，宋煜秦彦和南嘉都不在，所以他坐到沈密的旁边，左手边是另一个开朗的学长。他们聊天的时候会说nba球赛和其他院的八卦，乐知时有些走神，下午的专业课很难，他前几节就有点掉进度，最可怕的是教授还不给课件，他想着吃完饭买杯咖啡，听课的时候精神一点。
“开玩笑嘛，干吃饭好无聊啊。”
乐知时说谢谢，“你总是请我吃东西。”
“请你喝这个，她们说好喝。”沈密说。
“学长，你们好八卦啊。”沈密开了口，“南嘉学姐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他最近的心情就像是九月份摸不准的天气，前一天热到穿短袖，第二天就突然降温，打得人措手不及。
其他几个男生都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笑的样子有些奇怪。
一番思考和观察，乐知时似乎也渐渐相信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