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宫门
话说因阿宴得了双胎,且都是男娃,又听说皇上要办百日宴招待文武百官并皇室各人,一时之间,消息传了出去,燕京城各人自然是反应各异。
如敬伯爵府的那一家,老祖宗自然是嫉得跟什么似的,念着佛嘆息:「怎地没让我的阿凝得了,倒是让她这么好运。」
如今敬伯爵府日渐寒酸,虽则皇后有孕,可是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并没有为这个侯府带来什么赏赐,反而是越发被皇上疏离了。
大少nainai如今怀了身子,偏生前些日子又小产了,因为这个,身子一直不大好,据说是有落红,淅淅沥沥的不曾干净过。如今她的夫君无法出仕,敬国公的封号被贬低为伯爵,偏生连这个封号都是没办法承袭的。
此时的大少nainai想着往后的日子,顿时觉得终身无靠,便时常感嘆自己命苦,把往日那些攀附抢夺之心都去了大半。因为她体弱,家里的事儿也不大上心了,于是敬伯爵府就越来越乱,甚至出现了半夜奴仆聚众赌博吃酒,并偷偷拿了府里的东西出去变卖这等事儿来。
因为这个事儿,大太太对这个儿媳妇逐渐不满起来。想着她便是小产,那又如何,总不像自己的阿凝那般凄惨吧,阿凝身上那伤,大太太一想起来就心疼,一直感嘆说阿凝这辈子算是没指望了。
大少nainai素日是备受老祖宗宠爱的,如今老祖宗只知道念佛,不管事儿了,说是越看越心酸,倒是不如眼不见心为净。于是大太太就开始掌权,每每都要把大少nainai责备一番。
大少nainai原本就病着,又受了这么一番窝囊气,可真是没处说理去。只能暗地里掉眼泪,这个家,她开始觉得实在是待够了,要说起来,自己也是侯门之女,怎么竟然嫁到这样一个人家,又受这般凄凉呢!
其实大太太实在也是心里不好受,最近因为阿凝生了后体弱,放在宫外角落一个院子里养胎,明里说是养胎,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就是被逐出宫门外了。
不然你见过刚生完孩子的妃子就这么放到宫外头养着的吗?
敬伯爵府无奈之余,大太太对这个女儿是心痛得不行了,每日里都要坐着车马过去,将自己做的各样补汤送给凝昭容补身体。
凝昭容自从那日听说皇后和柔妃都有了身孕后,整个人躺在那里,也不说话,也不怎么吃饭,就知道在那里躺着哭。
大太太每每劝她,这么哭也没用,反而是把自己身子哭坏了,可是她也听不进去。
一直到这一日,大太太又去看她,偶尔间提起来,说是阿宴一下子得了双胎,都是儿子,如今皇上还打算特意为这两个孩子举办百日宴呢,要把满朝文武都请过去,好好地热闹一番。
凝昭容的眼睛一下子瞪直了,瞬间她整张脸都扭曲了:「我便是生了个女儿,那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那她的算什么?又不是皇上的亲儿子,怎么有脸这么张扬?」
大太太听到这话,忙摀住她的嘴巴:「你少说句吧,你如今在这里养病,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儿。如今满燕京城谁不知道,这容王妃一举得了双子,不但容王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便是皇上,都是把那一对双生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听说是每几日都要命嬷嬷进宫一次,详细地回禀两位小世子的情景。为什么称为两个小世子呢,你要知道这王位只有一个,只因皇上就是这么叫的,大家看那意思,这两位小世子,那哥哥自然是承袭王位,那做弟弟的怕是也要跟着封王的。」
大太太嘆了口气:「要说起来,这阿宴如今可算是盛宠一时,风头正尽呢,咱们现在可没法和她争,你便是再怎么憋屈,也要忍下这一口气。」
凝昭容几乎要把一口细牙咬碎,她不甘心地扭曲着一张脸:「这个阿宴,总有一日我会让她把我尝过的痛苦一个个都尝一遍!」
说着这话,她一皱眉,问道:「那皇后呢,她如今怀了身子,怎么也不来看看我?难道竟然是狠心地把我给忘记了?」
大太太将一碗汤递给女儿,安慰道:「这个事儿,你也不必怪她,她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胎,如今是多走一步路都怕稳不住这胎,哪里还顾得上你呢。以后但凡她好了,自然有提拔你的时候,你也不必多想。」
可是谁知道凝昭容却全然不这么以为:「当日若不是她一直以姐妹之情来说事儿,我又怎么会把那法子告诉她?若不是我那办法,她如今怎么会怀了皇嗣!」
这话一出,大太太可是吓得不轻:「你这孩子,那本是禁药,不该吃的,如今你和你姐姐都吃了,这才怀下子嗣,这事儿你可万万不能再提,若是提了,怕是咱们一家都要受连累的!」
凝昭容低头在那里,也不说话,良久后,她抬头,对着她母亲惨然一笑:「我都懂的,母亲放心就是了。」
大太太看着女儿的那一笑,却是傻了,这是她一手养大的女儿啊,往日里都是骄纵的,何曾见她这般笑过,那笑是说不出的渗人。
看大太太呆在那里,凝昭容却是道:「母亲放心便是,我没事儿的。」
说着,她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