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馅包子出炉了(1)
阿宴摇头:「刚才那一阵疼过去,现在不疼了。」
容王想着刚才她疼得撕心裂肺的样子,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抚着那偌大的肚皮,却见那肚皮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娃儿的小手小脚正在那里嘿咻嘿咻的练太极呢。
容王依然拧着眉,凝重地道:「你先歇息下,我命人给你熬参汤。」
阿宴点头:「嗯。」
此时外面的丫鬟们听到了动静,一个个都忙起来,那些往日伺候在外间和院子里的,有叫产婆的,有开始熬参汤烧热水的,也有素日有些体面的过来陪侍在屋子里。
此时丫鬟点起了蜡烛,屋子里顿时亮起来了,容王藉着这烛光,望着阿宴额头的细汗,伸手替她擦了擦:「你喝点参汤,然后便歇息吧,既然这孩子不是马上能生下来,你就先歇着养Jing蓄锐。」
阿宴刚要点头说是,谁知道忽而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她紧抓着容王的胳膊,那指甲几乎掐入那坚实的rou中。
下面抽疼得彷佛要死一般,浑身都要缩成一团的疼,阿宴疼得说不出话,只知道闭着眼睛死死忍着。
容王见她手都一抖一颤的,那脸儿也是发白,顿时心痛难忍,抱着她,攥着她的手。
这一阵疼过去后,阿宴也有些忍不住了,无力地躺平在容王怀里,低声道:「真的好疼呢。」
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低哑和疲倦。
容王顿时心疼得开始焦躁,他骤然命道:「欧阳大夫来了吗?快去问问,可有止疼的法子!」
啊?
众侍女们也是呆了,没听说过生孩子还得要止疼的法子啊!
就在此时,那欧阳大夫一拐一瘸地被揪过来了,外面还下着淅淅沥沥的秋雨呢,天凉,他披着一个大髦就这么被人用软轿抬过来的。
他来的时候,稳婆也已经到了。
欧阳大夫先进来给阿宴过了下脉,点头道:「还真是要生了。」
容王顿时没好气了,冷道:「疼成这样了,还能不是要生?」
哦?
这下子欧阳大夫也惊了一跳,他自从十年前就留在这府里养老,要说起来这容王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于容王的性子,他可是清楚得很,不曾想如今那王妃生个孩子,他竟成这样了。
他忙点头道:「对对对,这是要生了!」
容王搂着阿宴,深吸口气,横眉问道:「可有止疼的法子?」
欧阳大夫听到这话,顿时无语了:「殿下啊,这妇人生产,怎能不疼?这要越疼得频繁,越是要生,若是不疼,是没办法生出来的。你要知道,只要妇人生产,那必然是要经历这一遭……」
欧阳大夫还打算继续对容王说明这个道理,谁知道此时阿宴忽然嘶哑地叫了一声,于是又拧紧眉,疼得咬牙攥被单的,就差挠墙了。
容王一惊,忙搂紧阿宴,掰开她紧攥着几乎要掐入她自己rou中的指甲,让她握着自己的手。
一旁丫鬟们见这王妃疼得在容王怀里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模样,一个个也都吓得要命,可是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欧阳大夫见此,忙趁机溜到外面迴廊去了。
此时稳婆也已经到了,不过没让进房门,就先在外面侧室里歇着了。
容王心知阿宴怕是要疼一夜的,偏生欧阳大夫说了,这还是要尽量睡着,以便养Jing蓄锐的。没办法,容王只好抱着阿宴,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
经历过那么次疼痛来袭后,阿宴已经慢慢习惯了,疼的时候也不出声,只咬牙攥着容王的手。
待到不疼了,忙闭着眼试图睡去。
这若是折腾得一夜不睡,怕是到了要生的时候都使不上力气了。
以前阿宴也见过别人生娃,只以为哭天喊地地疼一番就生出来了,殊不知在哭天喊地嘶声裂肺之前,其实自己都已经默默地疼了大半天的痛了。
于是这一夜,容王抱着阿宴,如同抱着一个孩子一般,轻轻哄着,拍背,餵水。
阿宴额头渗着细汗,在一次几乎晕过去的疼痛后,她筋疲力尽地窝在容王怀里。
「我睡不着怎么办呢?」总这样一会儿疼一下,实在很难睡着的,还有就是心里其实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容王低哑心疼地道:「阿宴,你要休息。」
阿宴下巴蹭了蹭他的胸膛,哑声道:「你给我唱个歌吧。」
在她遥远的记忆里,彷佛很小的时候,nai妈会为她哼着小曲儿,哄她入眠。
容王一听这个,顿时有些傻眼。
「唱曲儿?」
阿宴点头:「嗯,唱曲……」
容王俊面上有些为难:「可是我不会。我只会弹琴。」
他Jing通音律,却实在并不会唱什么曲儿,特别是哄人睡觉的曲儿。
阿宴蹭了蹭,低哑而疲倦地任性:「可是我就想听曲儿……」
容王昔日清冷的容颜上布满了浓浓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