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产女
萧羽飞的那兄弟是跟逃也似的跑了,一时之间门开着,惜晴和萧羽飞,一个人里面一个人在外面,两个人四目相对。
半响后,终究是惜晴先开口:「萧大人,今日个的螃蟹,你尝一尝吧,王妃赏的,我不爱吃这个。」
说着,她拿起那食盒,放到了萧羽飞面前,打开来,却见因为用蒲叶包着的缘故,那螃蟹如今还是温的呢。
惜晴看着桌上有酒,淡道:「正好给你当下酒料了。」
说着,她想起刚才的话,笑了下:「原来萧大人这是有了心事儿。」
萧羽飞听她这么说,顿时有些吶吶的:「惜晴姑娘,你可千万别误会,我也没什么意思。」
惜晴转过身去,走到了门前,沉着声道:「萧大人,刚才我在门外听到你和你那兄弟说的话了。要说起来,萧大人乃是御封的五品侍卫,又是受容王倚重的,你但凡要结亲,便是娶个官宦人家的小姐,那也是应当应分的。还请萧大人不要妄自菲薄。」
萧羽飞听说这个,顿时有些心凉,望着那门口纤弱的背影,道:「原来惜晴姑娘也觉得我应该出去寻一门亲事了。」
惜晴苦笑:「你的事儿,原也和我没什么干係,你是否要去寻亲,我哪里说得上话儿!」
说完,迈步就走,甩上门,人跑了。
萧羽飞愣愣地看着惜晴离去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三隻偌大的螃蟹,确实是脂膏肥厚的样子,可是如今他哪里有心思吃这个呢!
最后不由得长嘆一声,唉!
自从这螃蟹一事后,惜晴回去便神情有些恹恹的,无Jing打采的样子。
阿宴见此情景,只一个略问,便明白了其中缘由,当下笑着道:「我看惜晴你是在我身边待久了,想嫁人了,不如我赶紧给你指一门亲事,也好解了你的愁苦。」
惜晴此时正心里烦着,听到阿宴这么说,真是又委屈又无奈:「王妃啊,我原不想嫁人的,你也知道。」
阿宴笑着过去,道:「我看二门外那就是一个呆子,你若是干等,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呢,莫不如拿个消息来激他。他若是依然不理,那从此后咱该干嘛干嘛,再也不想他了。回头我就让殿下把这个呆子放出去,该去军营里还是衙门里,随便找个地儿,要不就去宫里当侍卫,左右咱王府是不留这么一个人儿。若是他真得在乎你,那自然是一切好办。」
惜晴听得心中一动,脸颊微红,却是低头并不说话。
阿宴见此,知道这事儿妥当了。
当下她就传出去消息,只说惜晴是个自小跟随在她身边的,如今有意撕了她的卖身契,从此后当姐姐一般看待。现在要设法给她找一户人家,一定是要家世清白的,且出去要当正头娘子的。
一时这个消息出去,燕京城里人家都知道容王妃的身边大丫环要出嫁,当下就有上门提亲的。
要知道虽说是个丫鬟,可是大家都知道,那是容王妃身边最为倚重的,听说当日容王妃病重,她夜里前去拜见皇上,还得了一百两黄金的赏钱,那可是连皇上都讚过的忠勇无双大丫鬟啊!
一时之间,前来求亲说媒者众多,有那富户商家,也有京中官宦之家,当然更有哪家豪门贵族为家里庶出子侄悲求亲的。
因为这事儿,五姑娘特意来求见了阿宴,她羡慕地望着这一切:「三姐姐,如今你身边一个大丫环要嫁人,便有这么多好人家前来求娶啊。」
五姑娘亲事还没定下来呢,她眼瞅着都十七岁了,这可算是要耽搁下来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阿宴,眸中流露出哀求:「三姐姐,如今咱府里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老太太最近Jing神不好,一直吃药,偏生她又不是安分的,吃的药都是挖苦心思也买不到的。大少nainai为了这个,没少嘆息,今年庄子上收成也不好,大少爷拿了家里的银子出去做买卖,听说是赔了。我听说如今大少nainai为了买药,都开始偷了老太太压箱子的金银拿来变卖了。」
她低着头,哀声道:「三姐姐,如今家里是不想出这份嫁妆了,出不起,如今要给我订下去做填房,人家不要嫁妆,可是那户人家如今有三个孩子,那男人也都四十多岁了,我不想嫁,这几日一直求着,可是并不管用。」
她噗通跪在那里:「三姐姐,求你帮帮我吧。」
阿宴望着地上跪着的妹妹,吩咐惜晴道:「惜晴,你先扶她起来。」
一时她望着这妹妹,淡道:「敬伯爵府的事儿,我管不了,也帮不上忙。不过我倒是可以让殿下和哥哥留意,看是否有什么合适人家。若是人家前去提亲,是否答应,那就是敬伯爵府的事儿了,我却说不话。」
五姑娘听了这个,连连磕着响头:「三姐姐,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就满足了!」
待这五姑娘走后,阿宴难免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最后还是让人给哥哥顾松去一个信,要他替这五妹妹好生留意一下,顾松派人回信答应了,阿宴这才多少放心。
这一晚,阿宴正和惜晴说着话呢,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