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再厉
「萧永湛,你是没有心的人,我诅咒你,永生永世,没有任何女人再会爱你……」
容王想起这句话,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他很快恢復过来。
想起在家里挺着大肚子的阿宴,他眸中的冰冷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一抹酸楚的温柔。
他唇边泛起一点笑,望着眼前的孤傲倔强的曼陀公主:「曼陀,这辈子,我终于得到了她,她也爱我了。」
曼陀公主拧着眉毛,用看疯子一般的目光看着他:「有毛病啊你!」
容王笑望着曼陀公主:「现在的我,觉得日子过得不错,有个女人陪在身边,她怀了我的孩子,还是双生子。孩子很活泼,现在还没出娘胎,已经学会了怎么踢我。」
曼陀公主越发觉得:此人怎地如此诡异!
她头皮开始发麻。
原本准备好的慷慨激昂之词,一下子失去了用武之地。
容王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认真而怜悯地望着曼陀公主:「那你呢,曼陀,为了补偿过去,我愿意对你做出弥补。现在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我都愿意为你做。你想要什么?还是说国破家亡,你要一把匕首殉国?」
曼陀公主听到这话,脸红了,不过她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就好像被人刺痛了的公鸡一般,斗志昂扬。
她握紧了拳头,憋着通红的脸,大骂道:「我是亡国公主,犹如丧家之权,你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就是!何必在这里和我如此废话!」
容王看着这倔强的女孩儿,不由得一个嘆息:「曼陀,你现在先在大牢里好好想想吧,想想你想要什么。我答应你,可以帮你一次。」
说完这个,他转身就这么离开了。
曼陀公主握着拳头,就这么怔怔地望着那个清冷俊美少年的背影。
她美丽的眸子泛着迷茫和不解,甚至还有一点恍惚。
当容王回来的时候,阿宴正在侍女的陪伴下,走在湖边。如今欧阳大夫回来了,大夫也说她这肚子太大,又是个双胎,怕是到时候生产的时候会艰难,要她每天多散散步,活动一下。
容王远远看过去,只见阿宴一身橘黄镶边浅黄对襟纱衣,秀丽的长髮也不曾挽起,就那么慵懒随意地披着。她轻轻迈步在湖边,时而用手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低首间,眉眼里儘是柔情。
容王眸中渐渐泛起笑意,他大步走过去,来到阿宴身边。
阿宴一回首看到了容王,便忍不住道:「这几日可是身上见好了,就这么急不可耐地往外跑?欧阳大夫可是说了,要你在家静养的。」
容王感觉到她的心疼,想着自己出门在外,有这么一个女人挂念着自己,怀着自己的骨rou,于是如今虽则被她说落着,可却彷佛心里某一处被填满了,满满的都是温暖。
阿宴见容王那张俊美的脸犹如春风拂面一般,是不同于往日的轻快,便不由笑问:「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这么高兴。」
容王挑眉笑道:「你说呢。」
阿宴却也没什么可猜的:「我哪里知道,那些打仗的国家大事,我又不乐意听。」
当下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这杨柳湖边,杨柳依依,湖水轻盪,临秋的知了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偶尔夹着一些婉转的鸟啼声。此时已是秋风渐起时,风过时,将那飘渺隐约的花香送入鼻端。
阿宴笑着道:「我听着这知了叫声,听了一夏,可真真是鼓噪,有时候睡个午觉,都能听到他们在叫。」
容王淡道:「你既觉得不喜,那就不要让它们叫了。」
阿宴听着,顿时有些无语:「虽则你是尊贵的容王殿下,可是你以为你不让它们叫,它们就不叫了吗?」
容王当下笑道:「今年也就罢了,明年一入夏,我便命人将那些蝉蛹的洞xue全都挖了,看它们还怎么出来扰我王妃的清梦。」
此时身后是跟着惜晴和素雪的,这两个人听此话,难免想笑。
阿宴挑眉道:「便是如此,难道别家的知了就不能飞过来了。」
容王低哼:「飞过来的话,命人逮了便是。」
阿宴侧首望过去,却见容王虽说满脸愉悦,看起来心情很好,可是刚说出这话的语气,还真是不容置疑的霸道。一时便想着,到底是上辈子当过皇帝的人,那可真是生来一副万物皆须听我之令的帝王之气啊。
一时不免想起之前自己所想,这一世他怕是真得不当皇帝了吧。
容王微微靠近了阿宴,低首看向阿宴的肚子:「今日是否又闹腾了?」
阿宴斜眼瞅着他:「他们哪里敢啊!」
容王挑眉:「哦?」
阿宴想起刚才容王对付知了的霸气,再想着他那什么两岁读书三岁学武不乖就打手心的话,顿时替自己肚子里的两个娃心酸,可真是命不好啊,不会投胎,遇到这么一个父亲。
当下瞅着容王,她淡淡地道:「要说起来,肚子里的这两个也是会看人脸色的,能听得出好赖话来。他们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