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沧海疑惑:“没有。”
“噢,那就是我在做梦,我梦见你做噩梦了。”凌云帆话语断断续续,“所以我想赶紧叫醒你。”
呓语梦话却让纪沧海胸膛莫名一暖,他轻声:“云帆,谢谢你。”
凌云帆轻拍纪沧海的背,因为困倦而下意识地喃喃:“快睡吧,我在的,放心,我会在你做噩梦的时候叫醒你的,别怕。”
“好,不怕。”纪沧海不再自哀自怨,他感受着与凌云帆躯体贴近的温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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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云帆刚到念融工作室,唐运便对他说:“小凌,晚上聚餐啊,欢迎实习生小魏。”
凌云帆当下没说什么,但将一段上午就检查出的代码bug留到下班,然后对唐运说:“运哥,这代码有错误,明天一大早就需要,我得修好它才行,晚上我加个班吧,聚餐就不去了,你们玩得开心。”
凌云帆就这样顺利地逃掉了有魏宵在的聚餐,不过他也因此需要留在工作室加班把bug修复好。
他估算了下修bug的大概需要两个小时,然后打电话给纪沧海:“今天要加班。”
纪沧海明显一顿,然后问:“大概几点结束?”
凌云帆:“八点多吧。”
纪沧海:“好,我八点半到地下停车场接你。”
凌云帆:“不用每次都来接的,太辛苦了,我自己也可以坐公交回家的。”
纪沧海:“我想接。”
凌云帆没再拒绝:“那好吧。”
挂断电话,凌云帆开始专心致志地修复起代码的bug,修复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许多,大约一个半小时后,代码就能运行了。
凌云帆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等代码运行测试的最终结果,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有些燥热,手脚似燃着一团火,烧得厉害。
凌云帆吐了口气,起身想开窗,却意外地看见办公室的窗户是开着的,微凉的晚风轻柔拂进。
凌云帆猛地意识到什么,打开手机翻出日历,在看到日期上备注的星号,凌云帆用手背擦了擦颈部的薄汗,苦恼地自言自语:“啊,要命,易感期……”
凌云帆想着赶紧给纪沧海打个电话,谁知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魏宵走了进来。
亲手解开他心结
魏宵显然没想到凌云帆在办公室,愣在门口,磕磕巴巴地说:“学,学长,你在加班啊?”
凌云帆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绝对不能和oga共处一室,他捂住后颈的腺体,祈祷自己的信息素别太快溢出,连电脑都来不及关,赶紧站起身要离开:“你怎么回来了?今天不是你的欢迎会吗?”
魏宵轻扯自己的衣领,重重地喘了口气,眼眸因失焦变得茫然,他还没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不对,缓缓开口:“学长,我发情期是这几天,我把抑製药落在办公室了,我回来拿药,我……等等,学长你……你是不是……”
虽然魏宵堵在门前,但凌云帆想着赶紧离开是非地,所以快步朝门口走去,他都走到门口了,听见魏宵来了这么一句,吓得立刻停下脚步,捂住口鼻。
可是已经来不及。
两人距离这么近,魏宵毫不意外地闻到了凌云帆的信息素香味,他愕然瞪大双眼,立刻被刺激得四肢发颤,身体如被抽骨般软软地跌倒在地上,脸红气喘,随后oga的信息素铺天盖地般压向凌云帆。
眼前的oga发情了。
易感期的alpha遇见发情的oga,几乎只有一种结果。
凌云帆双腿如同灌铅般定住,他听见自己脑海中的理智在叫嚣:快离开,不可以靠近他,快走啊。
可这无疑让凌云帆感到了巨大痛苦。
就好似他即将溺毙在Yin暗冰冷的深海里,本能拉扯着他浮出海面去呼吸新鲜空气,理智却告诉他正确的事是淹死自己。
凌云帆无法思考,他感到身体似被无形的力量扯住,他不由自主地缓缓蹲下身,看着眼前瘫软在地的oga,如同狮子看见无力挣扎的幼羊,幼羊发出颤颤的哀鸣,引诱着他立刻美美地饱餐一顿。
魏宵此时此刻也因为深陷发情而神志不清了,他拽着凌云帆的袖子,哭着求他:“学长,救救我,我好难受,你让我舒服吧,求求你了。”
凌云帆没有回答,但也没有离开。
身为alpha的他不像oga在这种时候会身子软成一滩水任人宰割,但凌云帆并没有从容到哪里去,他浑身紧绷,几乎在竭尽全力和本能抗拒,以至于身体每处的骨骼和肌rou都在颤抖,露出极其扭曲崩溃的神情。
魏宵无法忍受沉默,一手抓住凌云帆的手臂,一手扯开自己衬衣的前两个扣子,露出后颈,哭道:“学长,或者你给我一个临时标记也行啊,临时标记我吧,求求你了,临时标记反正会消失的啊,你只要咬我一口就行了,你咬我一口,我们俩就都能解脱了,学长求你了。”
凌云帆咬紧牙关,喉咙发出痛苦难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