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竟是木製的,盒面上雕刻着簇簇繁花,高檔又大气。
容湛不安:“这个是不是很贵啊?”
纪苍穹没正面回答:“打开看看。”
容湛于是打开木盒子,在看见盒子里静静躺在柔黄绸缎上的项圈后,他的眼眸因错愕瞪大。
盒子里的东西于是说是项圈,不如说是颈饰。
柔软绝对不会勒脖子的牛皮上缀着璀璨夺目的珠宝,覆盖后颈腺体位置的地方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用天然黄宝石雕刻成,以金片点缀,花心上是小小的锁孔,整体雅致考究,做工没有任何瑕疵。
项圈之于oga素来都意味着束缚和占有。
可这个项圈给人的感觉,只有深沉的爱意和温柔。
即使是不了解其中故事的路人,也能感受到心血和用心。
因为容湛甘愿为纪苍穹戴上项圈,画地为牢,于是纪苍穹在他身旁种满了花,用爱回应爱。
“苍穹哥,这个……是你亲手设计的吗?”容湛看到向日葵便知它的特殊,开口询问时,眼里含了泪。
“嗯嗯,喜欢吗?”纪苍穹笑着看向容湛,然后吓一跳,“怎么哭了?”
容湛擦去泪:“因为太感动了,苍穹哥,你给我戴上吧。”
纪苍穹点点头,拿起盒子里的项圈,亲手给容湛戴好:“会不会勒?会不会不舒服?”
容湛摇摇头,手轻抚着那朵永远不会凋谢的向日葵,眸子闪着泪光,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勾起:“不会,苍穹哥谢谢你,我很喜欢这个项圈。”
他弯眸笑着,灿烂似骄阳,一如那年画室的明净窗户前,他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看着纪苍穹,笑容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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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纪沧海洗完澡走进房间,一眼看见凌云帆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腿上架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看。
纪沧海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拉凌云帆的手,手指轻捏凌云帆无名指根部。
“在忙,在忙。”凌云帆抽回手,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没有挪开。
纪沧海:“……”
纪沧海没继续打扰凌云帆,站起身去卫生间将shi漉漉的头髮吹干,然后打开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
是庄琼华打开的。
纪沧海于是回拨过去。
电话响了一声,立刻被接起,庄琼华的声音传来:“纪先生。”
纪沧海语气淡淡地问:“是有事找我吗?”
庄琼华:“我在国外找到了能消除标记的医疗机构,但是……”
纪沧海:“但是什么?”
庄琼华:“但是治疗费用和后续修复费用都很高昂。”
纪沧海:“没关系,你尽管做,钱我会出的。”
庄琼华松了口气:“谢谢您。”
纪沧海:“这是你应得的。”
挂断电话,纪沧海拿起手机给两个帐户转帐,然后打开工作群,查看处理未读消息,而后又刷了刷新闻,大约一个小时后,纪沧海回到房间。
房间里,凌云帆竟还保持着刚才那个姿势,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着。
纪沧海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凌云帆侧脸:“云帆,很忙吗?”
凌云帆吐了口气:“是啊,工作室原创的游戏要出续作了,估计会忙一阵。”说着他看了眼时间,“啊,我靠,都这个点了啊,你再等我一下,我处理完这个就睡。”
纪沧海这次没离开,坐在床边等着。
大约十分钟后,凌云帆合上电脑:“搞定!睡觉!”
纪沧海伸手拿起凌云帆膝盖上的电脑,帮他把电脑放回书房,回来后找凌云帆要了个奖励的亲吻,然后搂着人躺下。
凌云帆这两天确实很忙,因为乏累熄灯后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可纪沧海却睡不着,他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亲着怀里熟睡人的侧额,忍不住伸手又摸了摸凌云帆空荡荡的无名指。
一个小小的插曲
最近几个月纪沧海做噩梦的次数越来越少,自从纪蜚入狱后,纪沧海终于不再原地踏步,渐渐从对母亲的愧疚、对自己的厌恶等负面情绪里挣脱出来。
纪沧海夜里不再惊醒,凌云帆也能一觉安安稳稳地睡到天明,直到七点半,被准时响起的闹钟叫醒。
凌云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纪沧海正伸手关掉闹钟。
凌云帆吐气肺里的浊气:“早啊。”
纪沧海弯眸浅笑,亲了亲凌云帆的额头。
两人各自起床,洗漱换衣。
凌云帆有赖床的习惯,动作会比纪沧海慢七八分钟,所以每次他还在刷牙洗脸的时候,纪沧海已经换好了衬衣和西装。
凌云帆洗完脸后将毛巾挂到通风处,一转头见纪沧海拿着领带走过来。
“云帆。”纪沧海轻喊。
“来,给我吧。”凌云帆接过领带,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