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湛小小声地嗯了一下。
纪苍穹:“马上到家了,坚持一下。”
说话间,电梯门打开,纪苍穹快步走进电梯,腾出一隻手按楼层,等电梯到达后,连忙将容湛背进公寓,放在沙发上。
“苍穹哥……”容湛软软地倚在沙发扶手上,眸光迷离,脸颊通红,侧颈出了薄汗,声音含含糊糊地喊纪苍穹的名字。
“等着,我去药。”纪苍穹咻一下站起身,从装药的柜子里翻出oga发情抑製药,又倒了杯热水,将两样东西一起递进容湛的手里。
容湛攥着药和水杯:“……”
纪苍穹还催他:“小湛,快吃药,吃完就会舒服点了。”
容湛抿了抿嘴唇,看向纪苍穹,声如细蚊:“苍穹哥,总吃药会有副作用的……”
恋爱脑是一种病
“啊?这款抑製药有副作用吗?”纪苍穹慌慌张张从容湛手里拿过药,“我这就去药店给你买别的药。”
容湛伸手扯住转身要走的纪苍穹的衣袖:“苍穹哥,药都有副作用的。”
纪苍穹:“嘶!这可怎么办!”
容湛将纪苍穹的袖子攥出褶皱痕迹,他低头看地板,脸颊和脖颈通红,浑身烫得似刚沸的水壶,他低声:“可以用不吃药的办法啊……”
纪苍穹蓦然反应过来。
“咳……啊对……”纪苍穹掩嘴轻咳,脸颊渐渐发烫,“那就……就那么办了……”
“嗯。”容湛幅度极小地点点头。
“去房间吧。”纪苍穹将容湛打横抱起,走进房间,动作极轻地把容湛放在柔软的被褥上,然后纪苍穹打开房间空调,调到最舒适的温度,又将厚重的窗帘拉起,遮住晦暗不明的暮色天空,最后走到床边打开床头上的小灯,小灯洒落橘黄温暖的光芒,房间陷入舒适祥和的气息里。
做完这一切,纪苍穹爬上床,伸手安抚地摸摸容湛滚烫的侧脸。
容湛意识已经迷糊了,他像小猫般用侧脸蹭着纪苍穹的手心,渴求着进一步的肌肤接触,小声喊纪苍穹的名字:“苍穹哥……”
到这种时候,纪苍穹才会脱他的衣服,并且不是扯或者是拽,是一个扣子一个扣子仔细地解开,全然没有alpha和oga一起情动时化身欲兽隻知本能的热烈和忘我,也没有信息素的控制,还没有混乱和激烈地占用侵入,更没有极致的快感和欲仙欲死。
纪苍穹只有温柔。
但容湛喜欢。
容湛这一辈子,一直在追逐渴求着这样的温柔。
那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会将柔软脆弱的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的力量。
他心甘情愿沦陷其中。
“小湛,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要跟我说。”纪苍穹边脱容湛的衣服,边亲容湛。
他的唇刚碰上容湛柔软shi润的唇,容湛像极渴的人尝到甘甜的清泉水般,缠着纪苍穹狠狠吮吸舔弄起来,主动黏人的模样与平日的他判若两人。
不过一会,两人身不着片缕。
……
老地方
……
纪苍穹知道他已经不行了,将他圈在怀里,轻轻亲吻安抚,等容湛迷迷糊糊睡着后,纪苍穹拿起手机给纪沧海发短信帮容湛请假,又拿热毛巾给容湛擦拭干净身体,最后抱着人去床褥干净的客房睡觉。
-
容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一开始美好而温情。
他在画室里抱着一大束盛放的向日葵,明净的窗户在他身后,明媚的暖阳落在他身前,不远处拿着画笔的纪苍穹正对他弯眸浅笑。
纪苍穹说:“小湛,你抱着向日葵的模样真好看。”
容湛红着脸,害羞地低头。
可下一秒,他手里的向日葵开始腐烂,爬满密密麻麻的虫子。
容湛吓得立刻把手里的花丢掉,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已不在画室,纪苍穹也不知所踪,周围是状似沼泽的黑暗。
黑暗处隐隐有人影在晃动,可怖的窃窃私语声涌入容湛耳朵。
他们在嘀咕:“是oga,还没被标记。”
“我是alpha,我可以标记你,把侧颈露出来。”
“反正你最后,肯定会被alpha标记的。”
人影耸动,逼近容湛,容湛捂住后颈的腺体蹲下身,害怕地大喊:“苍穹哥,苍穹哥,你在哪?”
转眼,人影已近在容湛眼前。
全是曾经那些想伤害他,想标记他,想侵占他的alpha。
他们压住容湛的四肢,扯开他的衣裳,朝他侧颈腺体狠狠咬去。
容湛四肢乱舞,猛地惊醒。
“怎么了?!”睡在他身旁的纪苍穹吓一跳。
容湛浑身是冷汗,不停地摸自己后颈,好在那里光洁无暇,没有牙痕。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纪苍穹担忧地问。
容湛眼眶一红,伸手抱住纪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