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握信息,霍老爷子没有耗费什么力气就在一家咖啡厅找到了十九岁的正在打工的温问燕。
霍老爷子都准备倾家荡产去买温问燕的血了,但温问燕听说霍老爷子是为了救发妻后,什么话都没说,直奔医院献血,在事后也没有找霍老爷子索要任何费用。
从此,温问燕和霍家结缘。
在得知温问燕是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的孤儿后,病暂时痊愈的霍夫人立刻把她接到家里住,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温问燕在霍家一住就是五年。
那五年,霍老爷子的公司几度沉浮,一家人吃过苦也尝过甜,但其乐融融,和睦安详。
可就在霍老爷子的公司逐渐有起色,可以给一家人好的生活时,温问燕却离开了霍家。
因为那一年,身为alpha的温问燕突发易感期,差点袭击了霍家第二性状为oga的孩子。
温问燕及时控制了自己并没酿成大祸,并且霍老爷子和霍夫人以及那名oga都原谅了温问燕。
可温问燕仍觉得自己无颜面对他们,在一个深夜,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霍家。
从那以后,霍老爷子和霍夫人一直在找她,可前几年,霍老爷子因为要忙公司的事,顾不得仔细寻找,而霍夫人病情反覆,身体虚弱,也没有太多Jing力去寻人。
这么一耽搁,温问燕彻底消失了。
听完霍夫人的话,凌云帆猛地想起母亲的一个习惯,那就是每隔八个月,她都会去献一次血。
如今看来,母亲这大爱无疆的行为,其实藏着沉甸甸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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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霍宅后,霍夫人从她的房间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凌云帆。
照片用贵重的相框装裱,虽年岁悠长,但因保护得足够好,至今很清晰。
照片上,年轻的温问燕怀里抱着一名刚出生的婴儿,对着镜头笑得满脸欢喜。
霍夫人一张口,泪情不自禁地落下,她抽噎着,指了指照片上的婴儿:“这就是你,这是二十二年前,小燕给我们寄的信,这是她唯一一次联系我们,她在信里说你的名字是凌云帆,她还说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凌云帆于是把母亲生前一直在献血的事告诉了霍夫人,并说:“她也一直惦记着你们。”
霍夫人想起温问燕已不在人世,掩面痛哭起来,直到眼睛肿成核桃,嗓子发哑,都还止不住哭意。
霍老爷子把霍夫人哄去休息后,请凌云帆和纪苍穹去了正厅,三人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坐下,霍老爷子对两人的态度和在餐厅时截然不同,他开口询问:“为什么不希望我把购药者的名单交给纪蜚?有什么是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凌云帆转头看向纪苍穹,见他点点头,于是对霍老爷子说:“老爷子,我们就不隐瞒您了。”
然后凌云帆把自己要救人的事以及纪蜚对他儿子们的所作所为,笼统大致地告诉了霍老爷子。
虽然凌云帆没有细讲,但霍老爷子这些年也听过一些风声,仔细一琢磨,心如明镜。
霍老爷子低语:“早有耳闻纪蜚这人行事狠厉、为人不检点,没想到……”
“我知道了。”霍老爷子抬头,允诺道,“放心吧,我会帮你们把人救出来的。”
霍老爷子威仪非凡,短短一句,竟让人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
凌云帆和纪苍穹大喜过望,连连感谢霍老爷子。
时间已晚,霍老爷子留两人住宿,纪苍穹惦记着容湛独自一人在家,没有留下,驱车离开,而凌云帆毫不意外地被老爷子留了下来。
翌日,心里已有谋划的霍老爷子和纪蜚见了面。
两人假惺惺地寒暄两句后,纪蜚进入正题,想用一份高额利润的合同和霍老爷子换近期购药者的名单。
霍老爷子面露为难,与纪蜚几番言语拉扯,最后以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将购药者的名单交给了纪蜚。
纪蜚拿到名单后,立刻开始排查。
而让纪蜚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份购药名单上,没有纪沧海的名字也没有他熟识的人的名字。
纪蜚不由疑惑地心想:难道,这件事的始末真的和纪沧海无关吗?
当纪蜚把纪沧海从自己心里的嫌疑人名单里划去后,某日,霍老爷子突然联系上了纪蜚。
霍老爷子:“纪董,别来无恙,有一笔生意想跟您谈谈,不知您近来有没有空闲?”
草丛窜出个云帆
翌日,纪蜚在龙腾地产集团总部大厦的会客室见到了霍老爷子。
“纪董,别来无恙。”霍老爷子给纪蜚斟茶。
见德隆望尊的霍老爷子亲手给自己倒茶,纪蜚心里舒坦愉悦,也知今日他有事求自己。
“老爷子不必这么客气。”纪蜚谢了老爷子倒的茶,“昨天说有笔生意要和我谈,不知是什么生意?”
霍老爷子拿出一份策划书,递给纪蜚。
纪蜚接过翻看,素来喜怒不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