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楼前遇到熟识的小区保安在巡逻,凑上前去嘻嘻笑着问:“有没有觉得我今天脸上多了什么?”
保安小哥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多了几分的帅气,天天问有意思吗?”
“不不不。”纪苍穹拉住转身欲走的人,“你再仔细看看。”
保安小哥:“嘶……”
这人今天没按套路出牌啊。
保安小哥猜不出,于是他不耻下问:“多了什么?”
纪苍穹嘴角往两边高高扬起:“是笑容,是沐浴爱情光辉下由内而外的笑容。”
保安小哥:“……走开!”
纪苍穹郑重其事地拍拍保安小哥的肩膀:“作为我感情的首位见证者,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请你的!”
折磨完单身的保安小哥,纪苍穹哼着歌回到了公寓。
他走到公寓门前,翻找钥匙准备开门,忽然闻到一股清淡雅致的香水味,不过那香水味极淡,不仔细闻几乎闻不到。
纪苍穹并没有在意,因为他所住的公寓在高檔小区,有些保洁做完卫生会喷一些空气清新剂。
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一愣。
他看见门把手上用透明胶带绑着一个信封。
纪苍穹疑惑,用钥匙尖利的那头划开透明胶带,几下拉开胶带,拿出信封。
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打开后里面塞着一张纸。
纪苍穹打开里面的纸,见上面写着一段话。
你想知道为什么当初容湛要和纪沧海做临时标记吗?你想知道纪沧海是被谁关进Jing神病院的吗?你想知道所有让你感到困惑的事的真相吗?
打电话给我。
信的最后,是一个让纪苍穹觉得陌生无比的手机号。
可以卖个好价钱
凌晨三点,夜深人静时,万籁俱寂。
即使是时常有人加班、日夜灯火通明的纵横集团大厦,在这个时间点也空无一人了,保安亭里的保安拿着手机刷着短视频,他没有戴耳机,因为外放手机里发出吵闹的音乐声,而他仍然困得直打呵欠。
就在这时,保安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穿过了草丛。
保安一个激灵,拿起手电筒走出保安亭查看,正巧遇上另一名巡逻回来的保安。
“你怎么出来了?”那名保安困惑地问。
保安:“我听到有奇怪的声,窸窸窣窣的。”
另一名保安:“是猫吧。”
保安没有在意:“应该是。”说完他走回保安亭。
而此时,一名身材纤细,戴着口罩身穿宽大外套和黑色裤子的女子走到地下停车场,来到一座专属电梯前,掏出纪沧海给她的卡,在识别器上滴了一下,电梯发出启动的声音。
庄琼华松了口气。
纪沧海说得没错,果然纵横集团没有及时把他的卡片信息从系统里删掉。
而这座只允许首席执行官使用的电梯,在几个月前,被纪沧海拆掉了监控。
庄琼华乘坐电梯来到纪蜚办公室所在的楼层,踮着脚尖,悄无声息走到门前,拿出从纪蜚那偷来的钥匙打开门,缓步走进去。
她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了一圈,四处环顾。
办公室极其宽敞,约有五十几平米,之前纪沧海在此处办公时,除了一张办公桌、几个木製深棕色文件柜、几把真皮班椅,就再没有多余的东西,显得空荡荡的。
而纪蜚搬进来后,在办公室里添了一扇花鸟山水屏风,做了隔断添了一个小茶室。
小茶室有一张玻璃茶几和一张柔软舒适宽大的沙发。
庄琼华目光落在玻璃茶几上的烟灰缸上,她走过去,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保温盒,打开后,从保温盒里面拿出一块冰块,小心翼翼地放在烟灰缸里。
那冰块由药ye冻成,在常温下缓慢地化成ye体后,会挥发至空气中,无色无味。
庄琼华放了一块,心觉不够,还想再放一块,就在这时,她想起那天纪沧海同自己说,不要让纪蜚伤害到纪苍穹和容湛的话。
庄琼华犹豫了,她沉思了片刻,目光渐渐从迟疑变得坚定,最后她果断地又夹了两块冰块放进烟灰缸里。
放好冰块后,庄琼华又在屏风上装了针眼摄像头,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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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八点,向来早到办公室的容湛,今天也提前了半个小时达到公司。
昨日和纪苍穹心意相通后,容湛一晚上没睡,但早上起来并没有觉得非常疲惫。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像踩在云端上漫步行走,但当他一想到纪苍穹,想到昨天纪苍穹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又觉得胸膛沉甸甸的,被喜悦和幸福占满。
容湛到办公室后,深呼吸数下,鼓起勇气给纪苍穹发短信:苍穹哥,你今天中午有空吗?昨天你请我吃饭了,我想今天请你。
发完短信后,容湛将手机放在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