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清:“因为我摔倒时手里拿着手机啊,然后手机飞出去砸地上摔坏了,那个哥哥说可以借我手机用,又问我能不能打电话给你,我就打给你了,结果他的手机没什么电,我话没说完就关机了。”
凌云帆:“……”
凌云帆茫然地呆在原地,神情一瞬变得空白,好似面前有一黑板难解的数学题。
他正愣着时,郑雄急吼吼地赶到了卫生所:“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凌云帆蓦地回神:“雄哥,你照看下思清。”
说完凌云帆拔腿就往外跑。
当他气喘吁吁赶到Yin暗漆黑的小巷时,纪沧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穿堂寒风过,月辉薄凉,凌云帆站在巷口,感到刚刚揍纪沧海那隻手的骨节隐隐发疼。
接下来的几天,凌云帆有事没事就在好再来餐馆附近的小巷子里晃悠,别人问他在找什么,凌云帆支支吾吾地说:“没找什么,就随便看看。”
凌云帆有时候也会假装无意间拨打之前留在手机里的号码,但电话那头每次都是关机。
纪沧海果真如他所言的那样,没有再出现在凌云帆眼前。
夜深人静,凌云帆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会劝自己别再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了。
虽然自己误会了救下郑思清的纪沧海,但纪沧海之前的的确确做了伤害他的事。
但在深夜细数纪沧海过去的罪行,并没有让凌云帆觉得好受,反而如同沉入漆黑无垠的深海中,除了窒息只剩无尽哀伤。
凌云帆有天晚上失了眠,他辗转反侧,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以自己的性情,在知道纪沧海做的那些事后,不说暴揍纪沧海一顿,那必定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可为什么他竟然还想去主动联系纪沧海?
难不成真和纪蜚说的那样,他生病了?得了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凌云帆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这样了,第二天早上,他毅然决然地删除了手机里之前纪沧海拨来的电话号码,并准备给郑雄打电话请几天假不去好再来餐馆,就在这时,凌云帆接到了来自公安局的电话。
“喂?是凌云帆先生吗?与您有关的那起诈骗案有最新进展了,麻烦您今天有空来派出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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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呢,盗用你身份去借高利贷的这个人是被传销组织骗了,但他的行为确实触犯法律了,我们已经把人抓到了,被诈骗的钱追回了部分,等检察院和法院那边走完程序就会归还的。”
坐在凌云帆正对面的小民警热情洋溢,耐心地向凌云帆解释当下的情况。
凌云帆听完后却在发愣:“传销组织?”
小民警:“对对。”
凌云帆迟疑着问:“那个盗用我身份的人,行为不是受人指使的吗?”
“是受人指使啊!”小民警说,“受我刚才说的传销组织指使的嘛!这种组织骗完人的钱,再培训这些受害者去骗别人的钱,真是砒霜拌辣椒,毒辣得很!”
凌云帆:“……”
凌云帆沉默一会,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可笑的问题:“那这个传销组织,和纵横集团有关吗?”
“纵横集团?”小民警疑惑,“没关系啊,这俩能有什么关系,都由碳基生物组成的关系吗?”
凌云帆:“可是……可是……”他顿住。
小民警:“可是什么?同志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
“没……”凌云帆轻轻摇了下头,“没有不明白的,谢谢。”
凌云帆道谢后,站起身离开了公安局。
小民警看着凌云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嘀咕:“诈骗犯被抓到不是好事吗?这人怎么瞧着一点没觉得开心呢?”
而此时,外头阳光正烈,滚滚的热气从马路上腾起,熏得人喘不过气。
凌云帆独身站着,突然想到一句话。
让人相信谎言,只需在九件真事中加进一件假事。
当初纪蜚给他看的那份文件里,最后是数十张是纪沧海和盗用他身份的人的聊天记录,对话信息透露着这件事全是纪沧海的主意。
而如今看来,那些聊天记录恐怕是纪蜚伪造的,纪蜚的目的不言而喻。
凌云帆沉默地回到出租屋,准备自己给自己煮点面吃,谁知水烧开刚放好面饼,突然犯了胃病,他哆哆嗦嗦地找药,发现药已经吃完了。
凌云帆无奈,灌下一杯热水,强忍着胃疼随便吃了两口面,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糊糊中,他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说话。
那人语气全是担忧,焦急万分地说:“云帆,你犯胃病了吗?我这就去拿热毛巾给你揉揉肚子。”
凌云帆睁开眼,身旁空无一人。
一眼望得到全貌的单人公寓空荡荡的,死寂无声。
凌云帆拿起手机,开始百度治疗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办法。
就在这时,好再来餐馆打来电话。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