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被保安一拽,没能越过闸机,重重摔倒在地,膝盖手肘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巨响,疼得闷哼一声。
疼痛迅速占据了凌云帆的大脑,这反而让他冷静了下来。
凌云帆打算缓过疼痛后离开纵横大厦,然后给纪沧海打电话。
但保安没给他一点时间,直接喊了几个人来,把凌云帆连拖带拽地丢出了纵横大厦。
不装了我摊牌了
烈日当头,凌云帆蹲在纵横集团大厦外的花坛附近,引得过路人频频注目。
他揉着已经淤青微肿的手肘和膝盖,又疼又麻的感觉让他龇牙咧嘴。
受伤的地方明明那样疼那样麻了,本应该疼到让他无法思考其他事,可凌云帆胸口的难受郁闷却半点没少。
凌云帆揉了一会,觉得伤处越来越痛,叹了口气,不再继续折磨自己的膝盖和手肘,忍着疼拿出手机,给纪沧海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喂?云帆,怎么了?”纪沧海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凌云帆甚至能想象到他说这话时墨眸里的深情。
凌云帆的喉咙如同突然被异物堵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样似水的温柔,是在演戏吗?是伪装的吗?可是为什么呢?
纪沧海见凌云帆打来电话却不说话,语气着急起来:“云帆,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云帆右手拿手机,左手掌心大力揉了眼睛两下,原本就泛红的眼睛变得愈发通红,他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你什么时候回家?”
纪沧海:“大概六七点。”
凌云帆:“好,等你回来以后,我有事想问你。”
“是什么事?”纪沧海柔声问。
凌云帆顿了顿,然后说:“当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
纪沧海沉默了一秒:“那你在家里等着我。”
凌云帆:“嗯。”
挂断电话,凌云帆费劲地站起身,转头看了眼纵横集团大厦,因为站得太近,这座高楼大厦看起来张牙舞爪的,以压迫的姿态割裂着碧蓝的天空。
凌云帆无言,一瘸一拐地往公交车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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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办公室的纪沧海蹙眉陷入了沉思。
他能感觉到凌云帆言语间的不对劲,但纪沧海想不到是因为什么事。
无端的异样让纪沧海有些不安。
“纪总。”容湛轻声呼唤让纪沧海回过神来,“会议马上要开始了,请您移步会议室。”
“知道了。”纪沧海捏捏眉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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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已经是傍晚五点半,纪沧海看了眼手表,让容湛帮自己收拾开会资料,准备立刻赶回去。
可他刚踏出会议室,突然接到纪蜚的电话。
“立刻来别墅找我。”纪蜚甩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甚至没有给纪沧海回答的时间。
纪沧海顿时觉得头痛不已,按着侧额揉了许久,无奈给凌云帆打去电话,口吻全是内疚和歉意:“云帆,我这里临时有事,可能没有那么早回家。”
凌云帆:“……那你大概几点回来?”
纪沧海:“没办法确定,如果我很晚都没回来,你就先睡,有什么事明早再说。”
凌云帆语气听不出什么起伏:“我困了就睡,睡不着的话就等你。”
一声‘等你’让纪沧海忍不住眉开眼笑:“好。”
结束通话后,纪沧海赶到了纪蜚当下住的别墅。
管事的在门口迎接他,把他领到别墅二层的书房门前。
纪沧海推开门,见纪蜚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暗棕色真皮沙发椅上,于是走过去,站在办公桌对面:“父亲。”
纪蜚抬眸看了纪沧海一眼:“来了?”
纪沧海:“是的。”
纪蜚笑了笑,眼里有着明晃晃的戏谑,他慢悠悠地问:“知道我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吗?”
纪沧海不是很肯定地说:“……是因为龙腾集团地产合作的事吗?”
纪蜚摇了摇头。
纪沧海陷入思索中,他沉默太久,让纪蜚感到了不耐烦。
纪蜚冷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纪沧海顿时感觉胸口被铁锤狠狠地锤了一下,整个人似被狂风巨浪卷入窒息的海底。
可他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诈出话的人。
“是的。”纪沧海冷静地承认,“但是父亲,我是有理由的。”
见纪沧海大方承认,纪蜚觉得可笑:“那行,说说你的理由。”
纪沧海:“一切都是为了纵横集团,为了不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纪蜚没再说话,目光似捕猎凶隼,直勾勾地盯着纪沧海。
不过短暂的几秒,纪沧海背脊起了一层薄汗。
终于,纪蜚收回目光,随手翻了翻桌上的资料,对纪沧海说:“我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