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但不吃药
明净宽大的会议室里,市场部经理做完工作汇报,小心翼翼地看向纪沧海。
纪沧海点点头,讚许了他的逻辑清晰,又点出两个细节错误,最后宣布会议结束。
纪沧海看了眼时间,匆匆站起身,离开会议室。
容湛本来有话想对他说,见人走得这样急,隻得作罢。
他上前收拾纪沧海座位面前的文件,秘书走过来,将手里打印的报表递给容湛:“容先生,这是纪总这个月的个人核销,您过目一下。”
容湛接过,一行一行仔细查阅,最后指着司机那栏说:“临聘司机的工资怎么这么少,会不会有问题?”
秘书连忙拿出手机查,然后道:“容先生,没有错,纪总这个月没喊过司机,都是自己开车。”
“什么?”容湛惊讶。
他沉思数秒,将表还给秘书:“其他没问题。”
秘书松口气,感谢后离开。
容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回神后利落快速地收好文件,送到纪沧海的办公室放好,然后下班。
他离开纵横集团大厦,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师傅报了个地址。
师傅一路油门,最后停在了矮房拥挤的城中村路边。
容湛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门牌号,沿着泥路小巷,一间间砖瓦平房找去。
他的穿衣打扮和破败古旧的这里实在有点格格不入,引来路人频频注目。
身为oga的容湛很害怕陌生人打量的目光,垂头加快了脚步。
他并不熟悉这里,几番寻找没找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巷子里又有一个流浪汉拿怪异的眼神盯着他瞧,让他越发恐惧,想要立刻离开。
就在容湛转身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前方一座两层楼高的红砖瓦房。
他低头瞧了眼手机,发现那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容湛快步走到瓦房前,又不敢贸然进去,站在楼下踟躇,恰好房东老nainai颤巍巍地从楼上下来,瞧见他,询问道:“娃儿,你找谁啊?”
容湛两步上前:“nainai,请问有没有一个叫凌云帆的人住在这?”
老nainai警惕地看着容湛,没有言语。
容湛连忙道:“我是他朋友,不是坏人。”
老nainai打量容湛,见他面相生的秀气漂亮,确实和之前讨债的人不同,于是道:“之前是住这,现在搬走啦。”
“nainai,你知道他搬哪去了吗?”容湛问。
老nainai摇头:“不知道。”
容湛道谢,抬头看向面前的两层红砖瓦房。
他想起三年前,纪沧海被迫出国,出国前委托自己暗中了解凌云帆近况,并要求自己将知道的事悉数告知他。
一年半前,凌云帆因父母出了事,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人脉有限的容湛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探到他的消息,那时候凌云帆已经康復出院,在积极面对生活了。
纪沧海知道这事后,本想立刻回国,但还是被绊住了。
又半年前,凌云帆被朋友迫害欠下高利贷,彻底人间蒸发。
容湛这次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凌云帆的近况,去他家询问,从邻居口中得知凌云帆连房子都卖了。
他将这事告诉纪沧海,四个月前,纪沧海带着伤回了国。
之后,纪沧海亲自调查,没再让他插手半分。
容湛隻知凌云帆搬到了城中村这处。
他望着破败的砖瓦房,想着纪沧海这些年的执念,心里涌起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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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下课后,刚走出学校校门口,一眼看见纪沧海的车停在路边停车位上。
为了不引人注目,纪沧海接送凌云帆都会开自己最便宜的那款车。
虽然最便宜的也要大几十万,但胜在车型普通低调,不识车的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但现在,大部分路过纪沧海的车的人,都忍不住再看一眼,只因某个背靠着车门的人。
纪沧海身穿休闲黑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颈,下身穿修身的西装裤,衬得一双腿修长笔直,干净亮面的牛皮低帮鞋搭配得随性又恰到好处。
更过分的是,纪沧海放下了平时上班会梳起的刘海,细碎干爽的黑发抚在额头,让他看起来十分年轻朝气。
总之就是,蛐蛐对战皮卡丘——蟀(帅)麻了。
纪沧海正低头玩着手机,感到有人朝自己走来,抬头看去,见是凌云帆,淡漠神情立刻变成欣喜满面。
他清亮的墨眸弯起似月牙,笑得人心颤。
纪沧海喊他:“云帆。”
凌云帆捂胸口:“快,送我去医院。”
纪沧海一愣,心急如焚地问:“哪里不舒服?”
凌云帆:“心律不齐,头晕眼花,胸闷气短。”
纪沧海慌张,打开车门,把凌云帆塞进副驾驶,给人系安全带:“我这就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