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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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找石头投诉拓跋绝命的禽兽行为!要让他们兄弟俩早点分桃断袖……不,是割袍绝义!可转念一想,如果他们俩不是兄弟,那贪财的傢伙不就会光明正大地将我拖去卖给龙禽兽了吗?
趴在桌子边想了又想,小黑猫欢快地在我裙角上蹭了又蹭,然后打了两个滚,我发现自己的生活就好像被诅咒了般,每次出现希望,就有一个又一个的死胡同等着,绝望的Yin影永不停息。
不!不能想下去了!否则会疯的。
石头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傢伙怎可能同意和别人共妻?!而且十三岁的小屁孩能懂多少男女之间的感情?他长大后也未必会娶我。可是想到他娶别人我又觉得有点郁闷,古代找个经济适用的好男人不容易,若是自己种的白菜给偷了也很亏……
总而言之,还是先和他谈谈再做打算吧。
我坐在堂屋的窗边,一边缝补拓跋绝命被太依依不舍的小狗咬破的衣服,一边等石头归来。
太阳从大山的东边徐徐往西边走,然后徐徐地没入另一座大山深处,蔚蓝的天空出现无数火烧云,染得大地片片金红,随后红色渐暗,化作浓紫,勾出夜色帘幕。夜虫鸣声四起,竹影摇动,星星点起灯火,我也点起灯火……
石头没有回来。
我想他大概事忙,强撑着睡意等到三更天,便自去睡了。迷糊到第二天天蒙蒙亮,雄鸡初啼,唤得人睡不着,我去将早饭做上,继续坐臺阶上等。
等到中午时分,石头还是没有回来,我等得气闷,就去附近走了走,却见拓跋绝命手里抱着五六个鸡蛋,衣服里包着七八个山薯,腰间还别着条腊rou,脑袋上乱七八糟插着几朵野花,兴致勃勃地回来了。
他一见我,就把吃的塞了过来,拔下野花,笑着交代道:「鸡蛋是王大嫂子送的,山薯是马大娘给的,腊rou是邻居马寡妇送的,野花是小英娃娃乱插的,你应该见过她们。」
当然见过,我昨天上马寡妇家借点酱油,她穿得像黑寡妇,板着张晚娘脸,站得像个圆规,冷冷看了我半晌,硬邦邦的一句「用完了」就甩上了门,我差点被门板撞伤了鼻子,回来还偷偷腹诽了半天人情冷暖,没想到她送腊rou倒大方,莫非是我借错了东西?
「拓跋小哥!」远处传来娇滴滴的呼声,叫得人一身鸡皮疙瘩,是马寡妇穿着身莲青色袄裙,裙角还暗绣着几朵并蒂花,踏着小碎步,挽着个篮子追了过来,她的头梳得整整齐齐,插着两朵别緻金花,脸上挂着红晕,看起来竟也有了几分颜色……走到近处,她从篮子里拿出两个韭菜盒子,塞给拓跋绝命,然后扭头衝着我问:「这是你妹子?」
「是!」我怕某人再度语出惊人,便抢着回答。
「好漂……好标……好可爱的丫头……」马寡妇盯着我的桃花脸和西瓜头,努力许久,终于找到讚美辞彙,然后挂着十二分笑容,也给我一个韭菜盒子道,「你们以后缺些什么,只管来姐姐家拿。」
现代大城市结婚晚,二十多岁灵魂的人管三十多岁的女人叫姐姐很正常,所以我点头应了,拓跋绝命虽然只有十八九岁,但他不太懂中原风俗,见我应了也跟着应了。
马寡妇扭扭腰,羞答答地衝拓跋绝命抛了两个媚眼,掐了他一把,笑着跑了。
拓跋绝命一边吃韭菜盒子,一边讚道:「中原人心地真好,每次出去都送东西给我,可就是喜欢乱摸。」
我僵硬地问:「你总是给女人摸?」
「不,」拓跋绝命皱起漂亮的眉头道,「男人也会乱摸,我不喜欢。」
我更僵硬地问:「你知道他们……这种行为什么吗?」
拓跋绝命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他们说是中原某些地方的风俗,表示亲热的意思,幸好石头小弟家不兴这套。」
我同情这被吃豆腐的单细胞傢伙之余反思,他……该不是被人禽兽多了,所以变成禽兽的吧?
「妹子,妹子,」拓跋绝命吃完韭菜盒子,擦擦嘴,搓搓手,傻笑道,「洛儿啊,其实在我们部落,妹子的意思是未过门的媳妇,嘿嘿……值百万两黄金的媳妇,比公主还贵重,就算什么都不干,丢屋子里摆着看都觉得舒坦……」
「这里不是你们部落!」我崩溃地将手里韭菜盒子丢给他,转身走人,不同情蠢货了。
「别乱跑!别走丢了!」拓跋绝命步步紧跟百万黄金,那担心的神情就像恨不得在我脖子上繫根绳子,放牛似的看管起来,以免丢失。
我给他缠得发慌,抬头看看天时,又快傍晚,便问:「石头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拓跋绝命的表情忽然不自然起来,他看看天,看看地,转了好几圈眼珠,然后支支吾吾道:「他……他去办点事,很……很快回来……那个,不要担心……」
我不信,盯着他猛看。
他谎话还没说完,脸先红了,然后转头装作逗猫,不敢正视我。
我在他背后轻咳两声,追问道:「石头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