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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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啊,你就是那传说中为男女主角牵媒拉线的炮灰路人甲吧?
这厢无语中,那厢石头还在和帅哥禽兽介绍:「那个花脸丫头叫林洛儿,是……是我妹子,远方表亲。」
日头渐渐高昇,光线越发灿烂,帅哥禽兽背着光,挪了挪身子,流线般完美的肌rou和淡蜜色肤色充满野生动物的动感,他再次笑了笑,衝着我露出八颗洁白整齐的牙齿,略微挥挥手。
我无法制止再次心跳加速,掩面低头,脑子里很诡异地浮现出唐伯虎三笑点秋香的电影……
老天啊,你是不是喜欢恶趣味地专门塑造出一种完美,只用外表就能让人惊嘆得挪不开视线,不得不动心?比如拓跋绝命,比如林洛儿……
拓跋绝命喜欢上林洛儿是很莫名其妙的,原文那段雷死人的描写大概是:他看见她在树下的睡容,瓷娃娃般的肌肤,长长墨髮纠缠在草叶间,如蝴蝶翅膀的长长睫毛在微微颤抖,她为何能如此天真无邪,纯洁美丽,如仙女一般?让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彷佛如猎人发现了最好的猎物,再也挪不开视线,终于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然后就是儿童不宜的画面了……
可是,如果心动了就上,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所以帅哥长得再好看也是禽兽,他干的是杀手活,而且发现对方好看,竟然不顾对方心意,用强盗手段侵犯欺负年仅十五的无助小女孩,想把她绑架走,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不可救药的烂人。
强烈的反感打败了初时的心动,我关门掩窗,在船舱里四处翻找,没找到剪刀,却发现了一把以前船工剃鬚用的小刀,我便用它来重削出以前的西瓜皮刘海,打厚侧髮,顺便剃掉眉毛,又将手帕上沾染的易容药粉混上清水,多涂了两次脸,在身上缠了几圈布加粗腰围,以防不测。
石头敲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削睫毛,被惊了一下,不小心划伤指头,涌出细碎血珠子。他急忙抓过我的手,吮去血迹,从怀里翻出金创药一边往上涂一边抱怨:「你究竟在搞什么?」
帅哥禽兽在外头,一边摇船一边好奇地看。
我赶紧转头,满脑子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能让石头和人品有问题的傢伙在一起的念头。忽然很想做破坏他们兄弟感情的贱女人,开口将真相统统说出来。可转念一想,帅哥禽兽现在还没有发情,我没有任何诋毁他的证据,如果将穿越小说的事情说出来,石头是不会相信的,就算我拿出证据让他相信我,相信自己是虚构的小说人物……他大概会伤心的吧?
于是,我硬生生将满肚子话压了下来,忍着不安,改口道:「我们最好改头换面,用易容来躲过侯爷追捕。」
石头皱眉问:「你会易容?」
我翻出一张草纸和秃头毛笔,往砚臺里随便磨了点淡墨,在上面飞快列出几十种易容用的药物和器材,然后让他想办法弄回来。
「倒是普通的东西,我很快回来。」石头看了半晌,丢下九环大砍刀,换了把普通单刀,然后带上斗笠遮掩容貌,不待船靠岸,便双足轻点水面,飞身离开,匆匆往附近城镇而去,走前又回头叫了声,「义兄,麻烦你帮我看着那丑八怪。」
「好,你顺便去听雨楼看看,给我带几份最新的悬赏单回来。」拓跋绝命应道。他的声音很悦耳,但是平仄音咬得不太准,就好像外国人学说中国话,纵使流利,依旧有点含糊,可轻易听出不是中原人。
我琢磨了好一会他的出身来历,直到周围变得安静后,猛然惊醒。
石头走了,那不是……剩下我和禽兽两个人了吗?把小白兔和大尾巴狼一起关船上,真的不要紧吗?
我后怕了,继续缩回船舱不露面,并悄悄观察大尾巴狼的一举一动,试图从中找出禽兽因素,将来好向石头挑拨离间。
大概是原着里的美貌不在,帅哥禽兽没太留意我。而且他个性沈默,似乎也不太喜欢和人说话,打了个招呼后,便自顾自地跑去船尾处,从江中打了桶水,擦起身来。
水珠四溅,赤裸的上身肌rou紧实,构成完美倒三角,有八块结实腹肌……
「卿本佳人,奈何禽兽?」我一边观察,一边扼腕嘆息。
帅哥禽兽打了个喷嚏,回头看向我所处的方向,暗金色眸子里满是困惑。
我赶紧缩回偷窥视线,觉得自己这种行为举止也挺禽兽的,于是再度深刻反省,默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百次以提高定力修为……
幸好帅哥禽兽没有计较,他将换下来的紧身衣服丢入桶里,用水泡着,然后去隔壁船舱找了件粗布衣,胡乱套上,然后找了油脂、软布和磨刀石,坐在角落沈默地擦起武器来。
他身上藏的武器真多,合计有两把带着飞索的弯刀,两把长短不一的匕首,一把藏腰间软剑,几十把各式各样的暗器,还有些不知道干什么用的机关。他对这些武器就好像对待情人般温柔,全神贯注地一样样打油擦拭。
我没事干,便找出石头的衣服,往里头缝垫肩,用来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