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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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押上挽风楼,被押出挽风楼,被押去收拾私人物品,最后被押上马车离开,从头到尾就没人让我说过一句话。
安乐侯向南宫焕告辞,浩浩荡荡的车队再次启动。
由于是主人赠送的礼物,又是新人,我的身份似乎比普通丫头高了一点点,同车的只有两个监视的婆子,和一个侍候我的小丫头,但车队外面围着几层侍卫。
我抱着小包裹,缩在角落里,眼睛死死地盯着摇摇晃晃的木质地板,一动不动,努力思考逃脱的办法。
有个面目慈善的婆子好心安慰:「洛儿姑娘,咱们主子不难服侍,只要你乖乖顺着他,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学那些贞洁烈妇要皮要脸,要死要活的,自有大把好日子过。就算被抛弃了,也有厚厚的赏金,比平常人家小姐过得还好呢。」
另一个凶巴巴的婆子则冷笑道:「就算你非要和主子对着干,一口薄棺材还是舍得赏你的。」
我弱弱地从角落举手发问:「如果不对着干,他什么时候才抛弃我?」
好心婆子和坏婆子异口同声道:「玩腻后。」
我弱弱地缩了回去,继续沮丧。
车队行了一日,不知到了哪个城镇,官员富豪让出最好的园林房舍,供安乐侯入住。丫鬟仆役们蜂拥而上,用自带的物件装饰房舍,我则被押下车,送去一间小绣楼,里面一盆撒着花瓣的热水,四五个粗大婆子一块儿动手将我剥光丢入水中,狠狠洗刷了一通,差点把皮都洗掉了。
「别洗太久,我给蒸得难受。」脸上的桃花藓易容虽不怕水,但泡在热水中半个时辰也会慢慢脱落,所以我一直想快点结束,好上去穿衣。
「忍忍,侯爷喜洁,你又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非得按规矩好好打理一番,以后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好心婆子一边洗刷一边赞,「洛儿姑娘的身子真细腻,比红鸾姑娘的皮肤手感更好,怪不得侯爷舍不得你,呆会我再给你上些花露。只可惜脸上这些红斑了,哎?怎么这斑颜色还能变淡?我再搓搓。」
其他婆子埋头过来看了半天,戳戳我的脸蛋,然后同心协力,一起奋斗,誓要把锅底刷白。
我像只溺水的小鸡,不停挣扎,弄得到处都是水花,奈何双拳难敌众手,不但没有挣脱,还喝了好几口洗澡水,差点呛死。
过了大半个时辰,婆子们缓缓停下手,一起看着我的脸发呆。直到我偷偷摸摸披上衣服想溜的时候,又一起尖叫着将我拖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梳妆打扮。
「首饰不用了,头髮简单挽一下即可,侯爷喜欢亲自打扮美人。」
「现在这脸色那用得着红来衬?给她换身白裙,选薄一点,透一点的月影纱。」
「月影纱?那……那个数量已经很少了,绣云姑娘要了几次都没得。」
「绣云能和她比吗?你怎么不用屁股和脸比?」
「主子的收藏又要多了一幅。」
「洛儿姑娘,你是不是平时没洗干净脸,才会弄上那么多红印子?」
「胡说,她肯定是长太漂亮,遭那些争风吃醋的狐媚子陷害,给下了药!」
「是……是啊,是被陷害了。」我欲哭无泪。
千层白纱重重包裹,风吹时隐约可见肌肤,全身上下只有一根细带鬆鬆垮垮繫在腰间,将衣服固定。脚上是双珍珠鞋,带着四寸木底,做金莲图案,走路就像穿着高跟鞋般摇摇晃晃,若非有人搀扶,根本无法站稳。
半拖半拉着,被送去安乐侯的卧室,脚步未近便听见里面一片放荡,七八个身着清凉的美人儿,长得和狐狸般媚人,统统围着龙禽兽奉承,不停用酥胸大腿擦过他的身子诱惑。龙禽兽挂着抹无所谓的笑容,只专心致志地赏着一株绿牡丹,手里拿着纸笔,飞速描画什么。
丫鬟婆子们将我一把推入屋内。
屋里的声音忽然静了,错愕过后,美人们的眼神化作怨毒,似乎想将我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龙禽兽缓缓从绿牡丹上抬过头来,缓缓将我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最后定格在我脸上,欣赏许久后,勾勾手指:「过来。」
我每走一步,都觉得汗流浃背。
挨到三步远,便不敢再靠近。龙禽兽伸手一拉,将我整个人拉倒过去,拥入怀中,然后伸手抚上脸颊,细细抚摸五官,沉思许久,忽然爆发出大笑声:「这次南宫焕怕是要悔青了肠子。」
身旁穿绿纱的美人嗲声笑了两下,想转移注意力:「侯爷,王总督也是有心人,这株罕见的绿牡丹是天下仙品,独一无二。据说种植不易,开花更难,要用露水灌溉,药物为肥……侯爷既然喜欢,画完后便让黄猫儿拿去琉璃暖屋内好好侍候……」
龙禽兽将视线从我脸上移开,看了一眼绿牡丹,笑道:「不必了。」
他放开我,随手拿起把金剪刀,轻轻一剪,在一片惊呼声中,这朵价值万金的绿牡丹就这样被采了下来。他又简单修了修花枝,竟将这朵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