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还很不静,常去山下买些閒书,头前楚晚宁看过的那本《不知所云榜》,她们私下裏也曾传阅过,几个小姑娘看到尺寸排行那边都是又羞涩又惊讶,嘻嘻哈哈打闹着,互相嘲笑一番,却也在弟子房裏小声讨论过这事儿。
“我听说,男人的手指越长,那一处就越是伟壮。”有个胸大胆子也大的泼辣师姐这样说道,“下次要有机会,我去孟婆堂吃饭,就挤在墨师兄后头瞧瞧,我倒想看看他的手有多大。”
后来那个师姐还真挤着了,为了排在墨燃后头打饭,跑的步履匆匆,还不小心把汤碗打翻,泼了一半热汤在他身上。
姑娘的小嘴微微长大,又是呆滞又是尴尬,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看到一隻修长匀称的大手将她碗裏还在汩汩往外流着热汤的碗给端走了,放回了臺面,而后又换了一碗新的。
“别再打翻了,浪费多不好。”
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那师姐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脸就刷地涨红了,脑袋跟碗裏的汤一样往外冒着热气。
她自始至终都只敢偷偷地瞄墨燃,瞄他的腰身,线条劲厉,瞄他的衣襟,胸膛宽阔,当然瞄的最多的是那双手……
“极品。”
她回来后,万般讚誉说不出,最后竟只能蹦出这两个字来形容。
当时屋裏所有的小师妹都不吭声了,抿着嘴,各自心裏都是热热的,充满着遐思和旖旎的臆想。
忽然一声冷峻的嗓音打断了她的回忆——
“都看出些什么来了?”
一名弟子说:“长老恕罪,弟子愚钝,实在瞧不出。”
“墨师兄的手瞧上去好像特别有力气些?”
众人七嘴八舌,轮到了她,她红着脸,一时紧张,竟脱口而出道:“手指很长。”
“?”
墨燃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们到底都在观察些什么,干脆收回了自己的手,挠了挠头,回头看着楚晚宁。
楚晚宁虽不知道手指长代表着什么,但他却也不是迟钝的人,瞥了一眼那女弟子娇憨羞涩的模样,心中隐约就明白过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脸色渐沉,拂袖冷然道:“都在看些什么有的没的。”
见他眉宇间隐有怒色,那些弟子吓了一跳,不由地一个个都低了头去。
墨燃感到了气氛的僵凝,他倒不希望楚晚宁事后又被说成不近人情,于是笑着,主动道:“是茧啊。”
他说完这句,又看了楚晚宁一眼,然后才说:
“指尖磨破,结茧,再磨破,反復近百次,就能准确地控制灵力了,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陪他们练到中午,大多弟子都能大致掌握些门路了,楚晚宁便不再多留。别人的徒弟,点拨一番是无所谓,但若是教的太悉心,反倒不一定会让璇玑长老舒服。楚晚宁如今也不是十五六岁,刚出山的少年了,这些人情世故,他终归是懂了一些。
他与墨燃一同踱出竹林,来到奈何桥边。
他们走得很近,并肩而行,垂落的衣袖下,手背总会若有若无地磨蹭到,磨得彼此的心都酥麻温软,犹如春芽萌发。
四下无人,墨燃终于悄悄地伸手过去,扣住了楚晚宁的手指,儘管很快就鬆开了,但两人耳朵尖都有些薄红,喉间亦是渴热的。
说起来上次无常镇夜雨亲昵后,两人能独处的机会就少得可怜。
偶尔在红莲水榭关了门纠缠一番,还得忧心薛正雍会不会突然造访。
其实到了如今,只是短暂的手指与手指的触碰,就令墨燃胸中火起了,他轻声说:“师尊,今晚我们能不能去……”
话没说完,前头忽然急匆匆跑来个人,墨燃立即站直了高挺的身子,抿了抿唇,立在旁边不再说话。那人未曾觉察异样,一路过来,行礼道:“玉衡长老,有紧急要事,尊主请您速去丹心殿。”
楚晚宁问:“怎么了?”
“来了客人,带了重要的消息,是跟徐霜林有关的,薛掌门一个人打不定主意,一大早把所有长老都叫过去商议了,就差您了。”
楚晚宁听到徐霜林三个字,再顾不得温存,立时往丹心殿奔去。
墨燃紧随其后,说:“等等我,我与徐霜林交过手,或许能帮得上忙。”
两人一齐飞快地以轻功嗖嗖掠过,不一会儿就到了丹心殿前。
推门进殿,满堂寂静,除了薛正雍和诸位长老之外,大殿内还立着两个浑身是血的人。
墨燃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人背后的剑匣上,觉得有些眼熟,片刻之后,他蓦地睁大了眼睛,脸色陡变:“叶忘昔?!”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我改主意了》
楚晚宁:那些谈恋爱的人是怎么想到这种油腻称呼的,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墨燃:+1
楚晚宁:师尊就师尊,最多喊喊名字,其他称呼不觉得很彆扭吗?
墨燃:赞同
楚晚宁:……你是真心赞同的吗?
墨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