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这样?
他以前从来不会梦到这些东西的,他明明什么不该看的都没有看过,他连春宫图都不曾瞧过,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不知羞的春梦……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该怎么办?
梦的回忆消散了,可是隔壁的床铺忽然晃动起来,墨燃在楚晚宁之前就自渎了很久了,这时候快感蓄积,到了想要喷薄的时候,他忍不住挺动结实的腰胯,情不自禁地做出抽插的姿态,他也实在是憋了太久了,低吼着发洩出来。
楚晚宁听到了他喑哑的低吼声,备受刺激,几乎是湿红着眼眶,粗暴地撸动着自己,也忍不住都射在了被褥上。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刺激的高潮,射精的一刻终
于忍不住喘息着低喊出声:“嗯……啊啊……”
释放之后,眼前是一片模糊,楚晚宁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就这样堕入了粘稠的情网之中,他没有力气,趴在被子上限神迷离,低低喘着气。
他是排斥欲望的。
可却又甘愿沉于爱意。
当欲望和爱意交织在一起的时候,情欲似乎也变得没有那么难以令人接受。于是,和玉凉村那一次自暴自弃般的发洩,终于变得不再一样,他依旧觉得羞耻,可是羞耻被心底的湿润灭顶,被舒适与刺激所吞没。
忽然就那么渴望,渴望那堵木墙消失,同样汗湿的墨燃探过身来,起伏烫热的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喘息着,亲吻他的肩膀,脖颈。
楚晚宁茫然而脱力地躺着,他想,如果是这样,那这一切,就都是圆满的了。
那他就足够了。
第二天,墨燃起了个早。
这裏是临沂,菜肴口味楚晚宁是吃不惯的,客栈裏也没有什么清淡的菜品,于是他去西市买了些食材,准备借个厨房给师尊亲手煮一些东西。
这世道有些男子追人,什么千百花样都能使出来,一顿早饭满汉全席也不为过,但只要一看追不到,立马收手转身,天下美人那么多,他们哪里还会在一个绝无可能的对象身上多花半点心思。
但墨燃不一样。
他追师昧,花了两辈子。
如今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清楚自己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与楚晚宁有超过师徒的情谊,但他依然心甘情愿,且一复一日地对楚晚宁好。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一点,生前死后,他都没有变过。
“公子,这么早出来买菜呀,看看这萝卜,买一点去吗?可水灵了呢。”
“公子,瞧瞧这裏的饰品,手钏项链,头花发簪,什么都有,工艺可好了。”
“来一来,看一看啦,各种灵石,淬炼武器必不可少,来来来——”
墨燃本来打算买了菜就走,可是他拎着满当当的菜篮子,经过一个杂货铺,看到臺子上,摆了一堆漂亮零碎的小物件。他的目光被其中一样东西吸引,不知不觉地就走了过去,停在柜檯前。
那边还立着一个男子,戴着帽兜,正打量着琳琅满目的商货。
男子抬起手,黑色的袖袍下,露出极为苍白,极为细腻的漂亮五指,因为这五根水葱似的手指,墨燃留意到了这个人。
他看体型,原本以为这是个男人,可是瞧见那手,又觉得是个女人。
于是他转过头,有些好奇地去打量这个人的容貌,却只看到黑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清冷冷的眼睛,而那眼睛也遮在斗篷宽大的帽檐阴影裏,瞧的并没有那么清楚。
两人对视,墨燃习惯性地朝他笑了一下。
那个人却撤回了自己原本正准备触摸摊前一块灵石的手,墨燃余光瞥见他的大拇指上戴着一枚指环。
银色蛇纹,鳞甲森森。
他忽然间觉得这枚指环上的蛇纹有些眼熟,待要再仔细看,那人已经把手收回宽袖之中,他不咸不淡地瞥了墨燃一眼,而后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真是个怪人……”墨燃喃喃道。不过儒风门公子大喜,婚帖广发,最近确实什么稀奇古怪的人物都往临沂赶,这种浑身被斗篷遮掩实的,其实也不算什么。
这时候,墨燃听到小货铺的后门风铃声响,布帘子一挑一落,老闆娘从裏头出来了。
墨燃便把黑衣人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笑着指其中一样灵器,问道:“老闆娘,这个,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