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万城中学的花雨cb包厢里,江雕开见到了南宫祭,他胳膊挂了彩,面色也比平时苍白些,见他进来南宫祭一脸和煦的笑意:「阿开,昨天抱歉啊,他们只顾照顾我,却把你一个人丢下了,我说了,如果以后再遇到这事儿,保你和保我是一样的,去了医院我就让他们去找你,派出所的人说你已经回家了。」
江雕开看了一下他的伤:「别说我了,你伤的怎么样?」
「小伤,没事的。」南宫祭动了动胳膊。
「如果不是你,可能现在受伤的会是我。」
「你的伸手还不至于,都是k叔他们总是母鶏护小鶏似的,弄的我现在都快手无缚鶏之力了。」南宫祭调侃自己。
江雕开知道他是怕自己多想。他伸手过来:「祭,你这个朋友还真没白交。」
南宫祭伸手,两人手握在一起:「谁说不是呢,我们是要做一辈子兄弟吧?」
「当然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江雕开说。
「啧啧」高照走进来,正听了个尾音,「什么有福同享?说白了就是有女人一起玩罢了,对不对?」
南宫祭和江雕开相视一笑。高照打了个响指:「今天有人要见你们,特地拜托我引见,包大龙,进来吧。」,话音落了,包大龙双手倒绑,光着脊背进来了,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兄弟。
「你们这是干什么?」南宫祭问。
包大龙噗通一声给跪下了:「我这是效仿古人,负荆请罪来了,道儿上有句话,叫认赌服输,我包大龙算服了,以后我和兄弟们都归你们使。」
「那倒不必,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江雕开凉凉开口。
「别介,大哥,昨天你那几通拳脚真让我五体投地了,你们要不答应收了我,我今天就不起来。」包大龙脸皮够厚。
「开,还别说,这包大龙还有些眼色。」南宫祭说,「就看高照和包小阳的面子吧,怎么说也是一家人,包大龙,你起来说话,把他绳子给他解开。」
包大龙站起来,从兄弟手里取过个小木盒,递给南宫祭:「这是我的见面礼。」
南宫祭微微挑了眉,将盒子打开来,里面却是血淋淋的一根小手指,江雕开咒了一句,将脸转开,高照也駡:「太他妈血腥了。」
只有南宫祭面不改色,唇角依旧带着隐约的笑意:「什么意思?」
「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单挑就是单挑,不能背后放冷箭,昨天回去我就把不守规矩的小子给办了,给他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不地道。」
南宫祭哼了一声:「谁知道这手指是不是他的。」
包大龙把身后畏畏缩缩的一个人拉过来,拉着他的手给南宫祭看,果然左手包着纱布,包大龙说:「我包大龙毛病挺多,但从不说瞎话。」
南宫祭一笑:「这教训未免有点轻,我怕他记不住。对了,你叫什么?」他面目和煦地转向那人。
那人脸色发青,哆哆嗦嗦地说:「我,我叫阿德。」
「阿德」南宫祭玩味,「把右手伸出来。」说话时他手里已多了柄明晃晃的水果刀。阿德吓得直往包大龙身后躲。
南宫祭说:「阿德,你要害怕就直接出去好了,不过很快,也许就是明天让k叔找到你,以后你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包大龙把阿德从身后拎了出来:「瞧你这德性,还阿德?不就两根手指嘛,有脑袋重要?」
阿德早被南宫祭的气势慑住,况且他已经知道了南宫祭的背景,他脸色青灰地把手伸向茶几,南宫祭手起刀落前唇角还挂着一朵笑意。然后──鲜血,惨叫……连方才还嘻皮笑脸的高照都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
江新月下了班像往常一样开门进屋,在玄关处换好衣服,进客厅开灯,她租的小公寓客厅采光不好,连白天都要开灯。可是这次那白炽灯隻诡异地眨了几下眼,江新月心里刚叫不好,就听见「啪」的一声,她吓得蹲身捂耳,再看时灯管都黑了。
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她无Jing打彩地坐回沙发上,将下巴搁在抱枕上,她和林南争吵的画面又重现在眼前,她长长地嘆了口气。
早晨上班时她就看到于玮从林南办公室里走出来,眉目含春地和她打招呼,还问她知道为什么郑奕航不把专访给他们都市报,见江新月不置可否,她就自问自答,说江新月你看不到人家郑奕航在追求你吗?人家专访特地给了都市报,你却去访问钟雨桐,郑奕航这是在和你赌气嘛,连带着我也吃挂落。
江新月说,你别胡说,你见过当红影帝追求一个小记者吗,再说他哪有时间谈恋爱?两人正说着,内綫电话打过来,林南叫江新月去他办公室。
江新月走进去的时候林南正在翻看她的稿子,见她进来,他把文稿放在手边问她:「听于玮说你之前已经和郑奕航约好了专访,可是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临时放弃了?」
「是的,我中途决定采访钟雨桐。」江新月很坦白地说。
林南微微蹙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