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往的生活经验让他无法处理这种事情,因为他仅有的生存时间,都在逃亡,逃避着生灵,避免沦为腹中之物。
那些狰狞的灵魂大有翻身做主子的意思,隻反过来指挥他,做任务要所有的灵魂之力,功德太少了,经验太少了。
到现在,桑良的心中都深深急着他们的嘴脸,狰狞,嘲笑以及把系统玩弄鼓掌之间的得意和畅快。
他那时也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即便是到了那个时候,都不去找太叔。
也许是想让自己显得有用一点,能够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有一点用,就避免沦为腹中之物。
到最后,事情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所有任务者几乎都要抗议,都在得寸进尺地要求着,甚至停止了进行任务。
太叔那边终于有所察觉,他来了,并没有给他辩解说话的时间,也听任务者说话,拿出了qiang,射杀了闹腾得最凶的几个任务者。
这几个任务者是最强的,统领着所有的任务者,那个时候,派系已经初见模式了。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看着冷酷的太叔,被他宠坏的任务者们顿时愤怒了,一个个朝太叔攻击而去。
认为太叔像他一般软弱,逼一逼,闹一闹就会妥协。
而在太叔面前,他们连一张脆弱的纸都比不上,脆弱无比,瞬间灰飞烟灭,甚至连太叔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消失了,永久消失了。
那些蠢蠢欲动的灵魂终于安静下来了,他们惊惧地看着太叔,看着太叔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血腥冷酷的镇压,让这些蠢蠢欲动的灵魂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地位和作用。
开始变得小心了,一条条铁令下面是斑斑血迹,是一个又一个的灵魂的消亡。
太叔对他说:「有什么问题及时反馈。」声音冷漠无情,没有杀他。
正卿笑嘻嘻地啃着果子,嫌弃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弱,你好歹也是虚空生灵,居然被一口气就能吹散的灵魂给欺负了,丢脸,真丢脸。」
他低下了头,因为他无话可说。
正卿扔掉果核,拍了拍手,「没意思,弄这么一个组织干什么,虚空那么大,我才不会在这个地方一直呆着。」
可是他愿意在这里呆着,虚空之大,却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太叔留着他,就算是为了让他干活,即便最后可能是要吃掉他。
正卿走了,那个如风的少年总是肆意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困得住自由的风。
有了太叔的镇压,这些灵魂总算是收敛了一些,可是依旧如此,他们的本性就是得寸进尺。
桑良和软弱都会成为别人欺压他的理由。
他必须寸步不让,一步都不能让,不然只会让他们越发嚣张,跟这些灵魂斗智斗勇,他飞快得成长,以及了解人性。
组织越来越庞大,成为一个令人惊嘆的存在,人多声音多,血腥的镇压从来不停息。
只要太叔屹立于山顶,就没有人敢造次,一个辉煌的时代。
从未想过,一个辉煌的时代会有落幕的一天。
即便是落幕了,太叔依旧是屹立不倒的。
空气中早已经没有了正卿的气息,那么骄傲的人,最后死在这么一个逼仄的地方。
桑良伸出手,热气蒸腾得视线模糊,手都已经扭曲了。
他呵了一声,所以,他一直都讨厌正卿,那个接受着最强大的力量,却不付出一点努力和责任。
反过来嘲笑努力认真的。
法则海到底为什么诞生两个人,如果只是一个,少一个吸收,法则海现在的情况会好上很多。
那个肆意的少年,使用起力量来,从未节製,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的肆意和娇纵都是建立在别人的身上。
他有什么资格怨怼,有什么资格仇恨,早就该死了。
一个没有心,也没有能力的人,享受着最好的力量,他凭什么?
大约这就是作为一个弱者的卑劣之处吧,无法喜欢这样一个人。
他的肆意太刺眼,他的肆意伤害着他在乎的人。
「呵,正卿……」他转身离开了这个山洞,从此,他死了。
他很强,很肆意,死在了他的前面。
死得很狼狈。
桑良敲响了太叔的门,「我可以进来吗?」
「睡了,别进来。」
桑良:「我拿点东西给你。」
「我睡了。」
桑良:「我就进来一会,把东西给你就不打扰你。」
「进来吧。」
桑良推开门,太叔坐在石床上,穿着白色的衬衫,风衣放在一边,一隻手臂搭在弯曲的膝盖上,看着桑良端进来的东西,拧了拧眉头。
桑良把东西放下,「我给你做了一些吃的,吃点东西,心情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