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能把白有福锤死了吧?”夜晚,帷帐之内,余枝趴在闻九霄身上。
活色生香摆在眼前,闻九霄很难无动于衷,略带薄茧的手指在她背上流连着,“难!”
余枝蹙眉,“这么多的证据都锤不死他?好几条人命呢。”后背有些痒,余枝侧身挥开他的手。
闻九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白国公就这么一个健全的儿子,不会不管的,还有白妃,她正怀着身孕,皇上那里……”他的话虽没有说完,余枝却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枕边风呗。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说是这样说,事实上呢,权贵还是凌驾在律法之上,也没听说那个权贵打死了庶民抵命的。
“哼,倒是会投胎。”余枝心里很不得劲,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要不查查白国公吧,宦海浮沉几十年,我可不信他干干净净的。”
白有福算什么,不过是依附于他人的寄生虫。若是白国公倒了,白有福自然也就跟着覆灭了,他这样的,还不如人家方子澄呢。
方子澄好歹还给他爹生了三个嫡孙,白有福呀,呵呵,他可能连给白家留个后的用都没有。要不然他睡过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没一个有孕的?
“枝枝希望我查他?”闻九霄看向余枝,喉结耸动了一下。
余枝翘着脚丫子,“这不废话吗?我是能悄无声息地收拾了他,可这不是有你吗?你是我男人,你不帮我谁帮我?”不仅白了他一眼,还推了他一把。
这抱怨显然取悦了闻九霄,他眼角染上暖色,“好,帮你出气。”大手一伸,把余枝捞了回来,微一使力就到了她的上方,嘴角上扬着,“我是你的男人,我自然该护着你。”
枝枝的男人,这个称谓比情话还能触动闻九霄的心。
余枝捂着脸笑,完了,她觉得自己更像个大反派了。
何御史紧追不舍,白国公焦头烂额,哪怕白老夫人哭天喊地,白有福还是被带走了,白国公能做的就是给儿子选择住哪里的牢房。
大理寺牢狱?不,不,那是闻阎王的地盘,进了那里,焉能还有命在。
刑部大牢?也不行!刑部常请闻阎王过去帮着审讯,听说刑部大牢任由闻阎王出入,儿子进了刑部跟进了大理寺也没多大区别。
最后,白国公把儿子送去京兆府大牢,还派了管家跟去打点。
家里白老夫人婆媳俩可闹翻了,跟比赛似的,扯着白国公,你哭一阵,我哭一阵。一个数落白国公没用,连自己唯一的儿子都护不住。一个哭诉儿子若是出点意外,她也不活了……
白国公能怎么办?他是个老狐狸,知道不可为,便立刻收手,老老实实上请罪的折子,隻盼望皇上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
白老夫人婆媳俩傻眼了,国公爷这是准备放弃有福了?那怎么行呢?转头两人就进了宫,找白妃娘娘哭诉兼求助去了。
白有福头天被官差带走,余枝乔装了一下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送了他一程。不仅如此,夜里她还亲自捉了老鼠放他牢房里,欣赏过他的鬼哭狼嚎后,才心满意足回去搂着她家小闻大人睡觉。
隔天,余枝就接到了宫里来自白妃娘娘的传话,要请她进宫说话。
余枝……
肯定不是说话这么简单,这位白妃娘娘啊,到底还是迁怒到她身上了。
关键是闻九霄还不在家,来接人的宫女一个劲地催促,余枝有心想去前面府里问问婆婆也不行,只能两眼一抹黑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余枝就镇定下来。她想:能在后宫诞下孩子的女人,总不会明着为难她吧?无非是把她晾在一边,再含沙射影地冷嘲热讽几句……不怕,不怕,她乡下来了,神经粗大,不懂她们玩得那一套。
余枝很顺利地见到了白妃娘娘,这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不仅漂亮,还很温柔,一笑起来让人觉得十分亲切。
她说话细声细气,“早听说小闻大人娶了位绝色的夫人,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礼尚往来,人家夸了咱,咱也得夸回去呀!
余枝摸着自个的脸,喜滋滋的模样,“娘娘您也很美!不瞒您说,臣妇没什么优点,就一个长得好看。”
白妃娘娘掩唇而笑,“闻少夫人可真是个妙人。”
余枝一本正经的纠正,“娘娘您才是个妙人,臣妇不是,臣妇是个实诚人。臣妇婆婆就常说臣妇,太实诚了。”
好似余枝说了什么笑话,白妃娘娘笑得更开心了,“实诚人好呀,本宫就喜欢实诚人。”她的目光落在余枝脸上,柔和而又带着好奇。
余枝却十分认真地道:“实诚人不好,实诚人容易吃亏。像臣妇,就是一路吃亏长大的。”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
说实话,看到这样的白妃,余枝有些意外。有白有福在前,余枝觉得白有容应该是美艳逼人的类型,没想到与她想得相反。
她与她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余枝更觉得莫名其妙了。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