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月,景阳的伤势也恢復得差不多,至少是可以离开床上,自由走动。
这时,魏迟也把真相查得七七八八了,大概和祁言查得相差不大,于是右侍郎被问斩,其亲戚被发配边疆,不得昭永不能回京,而祁家涉及到祁言,只能暂时受压天牢。
之前查出的边疆异动事件还没问清楚,这回涉及到祁家,无论如何都得给朝廷一个交代,景阳想终究还是得面对。
今夜吃过晚饭,景阳就慢慢散步到他院子里,祁言早预料到她会来似的,已在院前梨花树下置好茶水,一见她身影,便轻声道:“坐。”
景阳遣散其余人,便坐下。
“在你询问之前,可否先回答我问题?”他将温热的茶水放在她面前。
景阳点点头。
“半年前,你不顾朝中大臣意见,都要将我纳入后宫,是为何?”他眼睛直视着她,幽黑的眸子入深渊般却直射出异样的光。
这半个多月,祁言一直想着白岚的话,如果小时候的包子不是白岚,真的是景阳吗?他又想起大婚那日,她深沉而包含爱意的目光,而自己却无从知晓她的爱从何而来,加上当时她用拙劣的手段欺辱白岚,导致他更不愿正视这段感情。更有细想起,当时的小包子似乎也是刚开口说话,会不会咬字不清,将瑶瑶和岚岚念反?
这段时间想得都是她,越想越觉得小包子就是她。如今迫切想要证实。
景阳摩挲着玉杯,脑海里闪过他们的种种一切,轻声道,“你知道的。”
真的得到答案,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样激烈。他笑着抿了一口茶,开始讲述近日的变故,“我与祁家早已脱离联系,祁峰早于一年年前,便私下以我名义与朝中官员走动,约莫半年前我进宫后,开始与右侍郎密谋。当时与你的关系不好,我便没有阻止。他们目的不该如此,只因白岚”
他顿了顿,望了她一眼,神情并无异样,继续说,“白岚因我遭受变故,而撺掇右侍郎和祁峰密谋刺杀,但祁峰并无如此鲁莽,敢在宫内动手,此事还得深入调查。”
“魏迟在审着白岚,些许明日就有结果。孤隻想知道,当初在书房看见的册子,你可有传给其他人?”
“并无。我已两个月前未和西南那边联系。半年前西南有些异动,乔玉涛的侍从也是副将---江淮与我联系,大概深知我厌恶宫中”他有些紧张,又补充“当然是半年前。”
“乔玉涛。”她低喃着,又请他继续。
“一直是江淮和我联系,应该也是乔玉涛授意,本是勾结卫国,从西南一路沿着原平,兰州,chao安,柳州一路进取,直达帝都。魏大人既已经查出苗头,他们应该是半年前就行动,不出意外,chao安应该已经是他们囊中之物。”
“如若chao安被攻陷,杨宏和祁峰也许是替罪羔羊,这次刺杀也许已经混进了他们的人,那么白岚至关重要!”景阳飞速运转脑袋瓜子,猛地站起来,想要亲自去审问白岚,急忙的转身,被祁言叫住了,他说:“瑶瑶,我会帮你的,不会再伤害你了。”
景阳点点头,便赶去天牢,果然,白岚是真的恨她,宁愿死也不肯说出幕后。
“瑶瑶,此处污秽,怎的亲自来了?”魏迟扶着她,走出刑房。
“没结果?”
“嗯,宁死不说。”
“接下来要加强皇宫守卫,辛苦你了。”景阳交代一句又匆匆走了。
这几天朝上派别针锋相对,气氛也紧张,一些认为祁家必须得到惩罚,祁言也该罢免,一些则中立,另一些则采取缓和法子,幽禁起来就行。
最后景阳敲定,祁峰父子问斩,其余家眷发配边疆。
这几天她开始忙于政事,没有宠幸后宫,她有点心慌,总觉得要发生大事了,但是她的伟业还没建起来,最近开始炼铁搭造兵器,她想练铁铳——枪。
魏迟和她秘密进行这个任务,祁言则暗中观察边疆异动,调动能调动的一切,终于压抑了半个月的朝廷,最终还是迎来了西南以清君侧为由发起逼宫。
朝廷内阁联名上书要求她亲征。
她耐心翻个大白眼,幕后的这一招真的损,她一个没武功的皇帝去了不就是送死吗,却不得不应承下来,哪怕途中被刺杀了,也得去平反。
因为她荒唐了这一年,她只能用胜利去赢回来,并且亲征的威望给予士兵的自信很重要。
她的枪炼製好几批都失败了,时间太赶了,原料找的不够,唯一练成的只有2支,但是子弹却5个。
常武和凌云都请战跟随,她没批准。
一周后,她隻带3万兵力出发西南,留下常武和凌云给魏迟调遣,宫内有任何异动立即清理。
朝廷不会允许祁言这个曾经大将跟随御驾亲征,于是他被软禁在后宫,但是对他并无用,她出发后两天,他立马暗中追随,很快追上了,并且在第一批刺杀中及时赶到,并救下她。
两人在距离柳州边疆几十公里外扎营露宿。
她看见他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