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颜邦紧紧按住她的手,他不能。
宫明月是个泾渭分明的人,她对他心存芥蒂,如果现在两个人因为这件事情发生了关係。
那么清醒后的宫明月肯定会痛不欲生。
「明月,你看清楚,是我。」颜邦按着她的手,不让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撕扯。
宫明月忍受着身体传来的啃噬感,她现在感觉到身上又痒又疼,那种感觉犹如被上万隻虫子啃咬。
她现在好想抓身上的皮肤。
「鬆手。」
颜邦鬆开了手,只见宫明月撸起袖子就开始抓自己的胳膊,她的力度极大,两下下去,就把白嫩的胳膊抓出了几道血痕。
然而这些还不能解了她的痒,她的躁。
她一把掀开薄被,双手开始抓腿,她想用这种方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但是腿上抓了几次似乎不能缓,她便像疯了一样,更加疯狂的抓自己的腿。
「明月!」
颜邦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别这样,没用的。」
宫明月唇瓣干涩的像是要裂开一般,她看向颜邦,眸中带着愤怒,无奈以及失望。
她自己的身体她最为了解,她现在要什么也最清楚,可是她想要缓解,就必须选择面前这个男人。
这个她爱了七年,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重重给了她一刀的男人。
「明月,我骗了你。」颜邦坐在床上,他将宫明月的双手紧紧握在手裏,搓搓揉揉,他低下头,声音里也满是痛苦,「我们在一起七年,我的身心都隻属于你一个人,而你生活的重心只有工作。我嫉妒,我没信心,你不在乎我,这让我每天的生活都倍受煎熬。」
「我想改变这种局面,我幼稚的想让你吃醋,想让你更重视我,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件事情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每日每夜都倍受煎熬。」
这时,宫明月用力挣了挣双手,「闭嘴……我不想听……」
颜邦对着她无奈的笑道,「明月,你不让我说,这就是要了我的命。」
「颜邦……你不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吗?」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笑话,我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从来没发现我现在竟像一个小孩子做错了事情,但是却不敢向别人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不要听,你出去!」宫明月现在又烦又躁又无力,她声音咬的很重,但是发出的声音却不大。
「你要听!」颜邦一个用力便将她带向自己,「我要向你坦白。」
「宫星洲来得前一天晚上,我心中烦躁郁闷不知如何发泄,我就去了酒吧。我在酒吧喝得烂醉,不省人事,第二早上却有一个女人出现在了我床上。」颜邦红着眼睛,「我可以向你发誓,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我没有意识了。」
宫明月此时也平静了下来,她红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明月,我心中只有解不开的烦闷,绝对没有碰其他女人的心思。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我觉得自己脏了,自己配不上你。窦雪晴因为成了公司的代言人,她需要炒作热度,所以我也没有理会她。」
「你来公司找我时,我又想到了酒吧的事情,我可以瞒你一辈子,但是我过不了自己这道坎,我配不上你了,所以我才向你说了谎。」
现在回想起来,他做的那些事真是过于幼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她心裏的位置,也是为了发泄大哥以及宫明月对他管束的不满。
「颜邦,你放开我,现在……现在离开我这裏。」宫明月蹙着眉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关係了,你……你没必要同我说这些……我们七年的感情已经没有了。」
宫明月没有了以往的强势与高冷,她说这话时,语气很低,声音也弱。
被爱伤过的女人,即使再坚强,也会有脆弱的软肋。
「我现在不能走,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我不能走。」
「然后呢?你想让我和一个骯脏的男人在一起吗?你非要这样折磨我,侮辱我吗?」宫明月抬起眼眸,她的眸中透出罕有的无助感。
这让颜邦也深感意外。
因为在他的记忆里,宫明月从不会被任何问题打倒,但是现在,她为情所困。
她所有的坚强,所有的无敌,都败给了感情,败给了他。
「颜邦,就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要这样侮辱我吗?」宫明月垂下眼眸,嘴边浮起无奈的笑容。
亏她宫明月强势了半生,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一败涂地。
颜邦紧握着她的手,他的心头忍不住颤抖。
「明月,是我对不起你,我无话好说。是我辜负了你,是我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走,你走!」宫明月将手挣开,开始推他。
可就这时,她身体的躁热感再次升了起来。
「啊……」她痛苦的低呼一声,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