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进入七月,徐yin的身子重了起来。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孕期的辛苦。孩子在肚子里拳打脚踢的,肚皮撑得厉害,走路也不像原来那么灵便。
皇后说:“这孩子像他爹,我怀着阿凌的时候,后几个月也是这样,时常半夜被他闹醒,睡都没法睡。”
徐yin莞尔:“原来他让母亲吃了这么多苦,等他回来打一顿出出气。”
说到这个,皇后关切地问:“近来战况如何?今年能打完吗?”
徐yin回答:“阿凌已经说动东江出兵,决战就在眼前了,顺利的话,大概九月吧。”
皇后点点头:“等他回来,正好孩子出生。一个人撑过孕期,真是辛苦你了。”
徐yin笑道:“哪里是一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母亲照料,我自己一分心思都不用动,省力得很。”
皇后高兴:“你这孩子,说话越来越好听了。”
这时,外头传来响动:“陛下回宫了。”
皇后愣了一下,起身相迎:“今天怎么这么早?”
太阳都还没落山呢,往常他都是用过晚膳,再理政一个时辰才回来的。
明德帝坐下来才道:“想来近日太过劳累,旧伤隐隐作痛,索性就回来休息了。”
皇后一惊:“旧伤复发了?你怎么不早说?快,去请太医。”
明德帝叫住宫人,回道:“不用,已经让太医看过了。不是什么大问题,休息休息就好。”
话虽如此,皇后岂能不忧心?围着明德帝便是一顿唠叨。
看到明德帝脸上挂不住,徐yin知趣地起身告退了。
出了紫辰殿,小满不由感叹:“陛下和娘娘感情真好。”
徐yin笑着点头,心里却生出一丝疑惑:明德帝的伤是她盯着养好的,军医明明跟她说过,没留下什么后患,怎么突然就复发了?
新方子
明德帝说休息,还真就开始每日早归。
他一回来,徐yin便不好再留,索性到徐焕那里消磨时间,顺便讨个主意。
“父亲,我总觉得陛下这么做有深意,您以为呢?”
“这不是很明白吗?”徐焕一边处理公文,一边回道,“陛下终究有了年纪,先前征战还受过不少伤,确实该好好保养。”
话很正常,但他投过来的目光别有深意。
徐yin在心里品了品,哦了一声。
徐焕批完手头的公文,又道:“说起来,你现在身子重了,也该多休息才是。”
徐yin心神领会,笑着应道:“父亲说的是。我现下走路可累了,喘气都不容易。”
于是徐焕关心地问了问她的身体,确定没有大碍,这才放心了:“这两个月,你就回去好好待产吧!第一胎说不准会难一些,万万不要掉以轻心。”
“是。”
父女俩又说了几句话,徐yin就走了。
过了大半个月,隔壁值房的一名书吏与徐焕的长随闲聊,状似不轻意地问起:“怎么最近没瞧见晋王妃?”
那长随也随口答:“王妃七个月了,身子不便,最近都是我家国公进宫探望的。”
那书吏点点头,很快扯开了话题。
……
谢氏从紫辰殿探望归来,发现燕承没有外出,不禁惊讶。
“殿下这会儿怎么没去理政?”随后紧张起来,“莫非身子不舒服?”
燕承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别费心,坐一会儿,我们好久没好好说话了。”
能和丈夫相处,谢氏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她更忧心:“发生什么事了?”
“真没有。”燕承无奈道,“你安心坐吧。”
谢氏半信半疑,坐下来问:“殿下想说什么?”
燕承反问她:“你去见母亲了?”
谢氏点点头:“方才去紫辰殿问了安,不过母亲正忙着。太医给父亲开了方子,说要好好调养。弟妹身子也重了,母亲还要过问她的衣食。”
燕承蹙了蹙眉:“父亲情况如何?我先前问他,只说不要紧。”
谢氏连忙解释:“是补药,殿下不要忧心。”
燕承“哦”了一声。
谢氏续道:“太医说,父亲主要还是太Cao劳了,先前带伤回京,还没好全呢,这几个月一直忙于政务,都没好好休养。我瞧父亲脸色不大好看,确实不能这样下去了。”
燕承点点头:“怪不得父亲今日叫我过去,把一应政务托付给了我。”
谢氏紧张起来:“是吗?那殿下您怎么办?您的身子也不能……”
“没事。”燕承摆手,“我到底年轻,怎么也能熬一熬。再说,还有那么多朝臣,又不用我亲力亲为。”
谢氏想想也对,燕承的身子又没有大毛病,自己不熬难道还让旧伤复发的父亲去熬吗?没有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殿下还是要保重身体,能让臣下去做的事就让他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