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徐三小姐是假的,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哪家闺秀会想方设法从别人手里换财物?徐家再怎么家底薄,也不至于教出见钱眼开的女儿来。要知道,徐三小姐可是去过京城,在宫里受过教的,她要真的这么不懂礼仪,能从京城活着回来,还让先帝大肆嘉奖吗?
看到他的神情变化,徐yin哈哈笑起来,得意地说:“王爷不傻嘛!可惜啊,你知道得晚了一点。”
她果然是个假的!
可恨他居然让这么个西贝货进了王府,以致于造成今日的恶果!
——等等。
河兴王脸色变了变。他为什么没有疑心徐三小姐的身份?因为她是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
“阿九……”
徐yin笑眯眯,欣赏着河兴王的表情:“王爷想九公子了?别担心,他好着呢!比你们都要好。”
河兴王的猜想被验证,不禁恨极:“阿九!”
“王爷气什么?这不是你自己种的因吗?因为一个女人,疼爱了十几年的儿子想扔就扔了,放谁身上都要不平的吧?”
河兴王大怒:“你懂什么?他……”说到一半又收住。
徐yin若有所思:“难不成另有隐情?”她敲了敲手上鞭子,恍然大悟,“哦,我懂了,王爷其实在考验九公子?看他乍然失宠,是不是还对你一如即往地孝顺。唉,王爷真是老糊涂了,你想考验他,说明不信任他,那又怎么能怪他不信任你呢!”
河兴王理都没理她,既然一切是楚九谋划的,那这女子不过是个卒子罢了。
“让他出来!”
话才刚落,“啪”的一声徐yin手里的鞭子甩了出去,重重击在地上,青石顿时裂开一道缝。
她冷冷说道:“看来王爷还没搞清楚状况,不管你们原来一个个多高贵,现在就是我砧板上的rou!”
买命
“王爷!”
这一番动静惊动了外头的侍卫军,纷纷冲回来想保护河兴王。
徐yin看了一眼,她带来的人立刻攀上梯子,送了外头一轮箭雨。
河兴王亲眼看着这幕,心凉至极。
门是他叫人顶上的,梯子是他叫人安排的,这一切都叫这女贼占了便宜!
单凭他身边这几个护卫,想要挡住这些匪徒是不可能的。
“你想怎么样?”他沉声问,“阿九答应了你什么?他能给你的,本王一样能!”
徐yin挑眉:“王爷不会想挖墙脚吗?”
这说法虽然不太好听,但也不算错。河兴王道:“只要你现在退出去,阿九答应给你的东西,本王给双倍!”他停顿了一下,又警告,“你好好想清楚,河兴真正做主的人是谁。现下不过是路断了,暂时无法与外界联系,才会叫你们一时占得上风。只要路一通,拿下你们就是瓮中捉鳖!”
徐yin哈哈大笑,戏谑道:“王爷蒙我呢!”
河兴王忍着气:“本王说的句句属实,你不信本王可以立誓。”
徐yin摆手:“不不不,王爷别误会,小女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只不过,你后面留了半句没说,我要听信了,就算拿了双倍的钱,只怕也没命花吧?”
不等河兴王再许诺,她接下去:“何况,我能到这里来,是九公子铺的路,不然的话我哪有资格站在王爷面前,更不用说谈条件了。今日我出尔反尔,手底下这些兄弟会怎么想?他们若是不信我,又怎么会把命交到我手里?干我们这行,讲究个信用,所以,王爷的条件再好,我也是不能应了。”
“没得商量?”
“没有。”
那就只有拼死一搏了。河兴王退后一步,身边的侍卫立时握紧刀剑,做出誓死护主的姿态来。
徐yin又笑了,晃着手中鞭子:“王爷别紧张啊!我不应你,又不代表要你的命。”
河兴王拧眉:“什么意思?你既打定主意,要怎样就痛快放话,莫要故弄玄虚。”
徐yin转头喊了一声:“小桑!”
“来了来了!”小桑一阵小跑,从后头奔过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九公子什么时候来?”
“九公子说,那边收拾好了再来。”
徐yin掐指算了算,点头道:“那怎么也有半个时辰。”
“是。”
“行,干活吧!”
“遵命!”
在小桑的喝令下,河兴王的主位被收拾出来,她拍了两下灰尘,笑嘻嘻地做了个手势:“小姐请。”
徐yin走过去,大马金刀一坐,伸手一指:“你们几个,把人都请过来!”
被她点到的部下应声:“是。”
壮汉们如狼似虎地冲进后堂,拔刀喝令那些夫人小姐:“统统出去,到外头去!”
这些夫人小姐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式,吓得尖叫连连。
“你们别过来!”
“我家老爷是县公,你们胆敢冒犯……”
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