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喜笑颜开:“多谢父亲!就知道您体恤入微英明神武明察秋毫……”
“行了行了!”昭国公打断他的话,嘴上嫌弃,脸上却是笑的,“整日胡说八道,扯到哪里去了!”
“是是是,我油嘴滑舌。”
跟父亲扯完嘴皮子,燕凌忽然发现不对,抬头看着兄长:“大哥,你怎么了?都不说话,遇到烦心事了吗?”
燕承被他叫回神,眼神闪了闪,挤出笑容:“这几日累坏了,提不起劲。”
燕凌就道:“我就说大哥你不习武,身子太弱了,父亲也没觉得累呢!要不明日跟我一起晨练?”
燕承大概是真累了,不像平日那般跟他斗嘴,倦倦地道:“领兵也用不着自己习武,我学兵书就够了。”
燕凌总觉得这话有点怪,以前大哥肯定跟他嘻嘻哈哈,说他整日自吹自擂。但最近事情实在是多,自己又撂挑子跑了,心里便存了几分愧疚,歉然道:“对不起啊,大哥,我看事情紧急,没跟你们说就去南源了,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没什么。”燕承微微一笑,注视着他,“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父子三人闲话一番,开始说正事。
燕凌单刀直入:“父亲,如今天下举旗,我们何时起兵?”
昭国公回道:“就这几日。”
燕凌没想到自己问了马上就有答案,忙问:“以什么名义?”
“自然是为先帝除逆。”
昭国公府这个忠臣做到现在,完全不失格,哪怕大家都知道只是嘴上好听,但这名号还是要打的。改天换日,并不是随口一说的事,就算将来真坐了天下,也要三辞三让。
“哦。”这个答应在燕凌的意料之中。
“南源那边怎么说?”燕承忽然插嘴,“徐刺史可应了你什么事吗?”
燕凌不疑有它,回道:“我听徐刺史的意思,倘若我们有意,南源便会相附。”
“那东江王府呢?”燕承追问,“李闻娶的可是徐大小姐,他们势力也不小,徐刺史不会偏向他们吗?”
燕凌直言:“徐刺史说,李家没有王霸之气。”
“这是原话?”
燕凌点点头,诚挚地道:“大哥你放心,我跟阿yin说好了,南源眼下足以自保,她会尽力相助。”
“他們没提什么要求吧?”
燕凌听得眉头一皱,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刺耳。两家都结了姻亲,还要提什么要求?岂不是成了买卖?
“大哥……”
姨母
昭国公对这个结果很满意,说道:“南源如今手握楚地,又与东江交好,其实有很多选择。徐焕如此干脆地表态,这份情谊我们得领。小二,日后好好孝敬你岳父,他虽然不提, 可我们要知道他放弃了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倘若你们子息兴旺,择一过继也不要紧。”
燕氏到这一代,嫡系就剩两个儿子,昭国公断断不会让自己的嫡子入赘别家,主动这么说, 也是心存愧疚。
徐焕一片爱女之心, 一点条件也没提,自家占了这么大的便宜, 要是不表态,着实过意不去。
燕凌很高兴:“是,父亲。”
说完要事,昭国公注意到长子情绪不高,便问:“阿承,什么事把你难住了?这些日子闷闷不乐的。”
燕承摇头:“没什么,只是近来忙得脚不沾地,有些疲倦。”
昭国公点点头,叮嘱:“在我们面前还罢,回去可要收敛些,毕竟新婚,别让你娘子觉得被冷落。”
“是。”
“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天色不早, 好好休息,接下来事情多着呢!”
兄弟俩齐应一声, 退出书房。
燕凌一把搭住大哥的肩, 笑嘻嘻地说:“大哥, 我还没祝你新婚快乐呢!”
燕承微笑:“还不是你太忙了, 只赶回来参加个婚礼,第二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怎么样,在南源玩得开心吗?”
“挺开心的,大哥你不知道……”他又叽里呱啦把自己跟伪帝使者斗法的事说了一遍,夸奖自己藏婚书的行为有多机智。
燕承笑yinyin地听着,直到岔路口打断他:“行啦,就会自吹自擂。既然婚事定了,以后要学着做个大人,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孩子气。”
“我哪里孩子气了,这回出去做了很多事呢!”燕凌不服。
“是是是,燕二公子能干得很,快回去歇着吧,要吹明日再吹。”
“是大哥你急着回去见大嫂吧?那我不耽误你了啊!明天见!”燕凌哈哈笑着跑了,心情愉快。
果然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大哥刚才累傻了。嗯,既然他回来了,那就帮忙多分担一些。毕竟大哥还在新婚,要跟大嫂多多相处嘛。
燕承笑着看他跑开,等到身影彻底看不见了,脸色沉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院子,谢氏出来迎接,服侍他梳洗更衣。
燕承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