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的夏天不适合心脏衰弱的人,这里的高温炎热chaoshi令人难以忍受。李历森邀请和林蕊共同的朋友到他爸爸的别墅泳池边玩,他们经常周末一群人聚在这里,和往常一样,当摆在烧烤架旁边的啤酒喝完了,林蕊主动说,她去屋里拿另一箱啤酒。这么做是因为她需要离开大家,休息一下。他们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在高中三年级前的那个暑假开始约会。从那以后,几乎什么事都一起做。所有的学校活动,家庭度假。大学的第一年,同学们得知他们来自一所高中,都觉得他们是“最有可能和他们的高中恋人结婚”的那一对。“林蕊那么爱他,把处子之身给了他。但是……李历森已经改变了。不知道是某个转折点,还是某件事让他变得不同,但他不再是林蕊所认识的那个温柔体贴的人了。他们彼此相处得很舒服——也许太舒服了。他会告诉林蕊任何事情,包括当他觉得林蕊在床上看起来不再“努力”,或者表现得像个荡妇的时候。似乎在得到她的同时,他也得到了随意贬低她的权利。现在已经是7月了,大学已经开始放假,但这个夏天林蕊见到男朋友的次数比上学期少,也是因为她开始申请暑假实习,为毕业就职累计经验。但今天他明确表示,他更感兴趣的是和高中朋友出去玩,而不是和林蕊在一起。这话很伤人,毕竟作为情侣,他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现在都不怎么说话了。没有深入的对话,也没有开玩笑,什么都没有。李历森只有性欲旺盛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那就是她存在的意义。李历森的性爱玩具。她把手机塞进泳衣上衣里,一边播放着最喜欢的泰勒的歌,一边穿过门厅走向。她打开门,走下两级台阶,进了巨大的门厅,连头顶上的灯都懒得开。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感觉很冷,但音乐太棒了,在黑暗的空间里,试着把对李历森的烦恼抛到脑后。她闭上眼睛,双手伸到头顶上,随着胸部间的歌声起舞,根本不在乎冰冷的地板,也不在乎穿着shi漉漉的泳衣有多冷。试着不去在意任何事,这还挺管用的。她细瘦的腰随着音乐摆动tun部,柔韧的线条在空气中跳跃。她就这样把双手举在空中,四处挥舞着,无法阻止的微笑温暖着林蕊嫩粉的嘴唇。像个傻瓜一样跳舞的感觉真好,只有开着的厨房门里透出的光照亮着。因为每个词她都背得烂熟,不由得跟着唱,当她唱到副歌的时候,真的放开了。直到转过身来,一边甩着pi股一边大声唱着歌词——随即猛地停住时,喉咙里哽咽了一声。李洛维医生站在门口,从他的表情判断,他已经在那儿呆了一段时间了。看到他我很惊讶,有很多原因,但最大的原因是李历森的父亲是皇家戴维斯医院的创伤外科医生。但外人一般只叫他李博士,也是尊重他的学术地位。他通常随叫随到,不常露面。重要的事情,比如生日和毕业典礼,他总是在我身边,但大多数时候,李历森和我独自呆在家里。她经常想,这么大的房子为什么空着呢?很奇怪,因为李洛维医生几乎没用过。李历森的爸爸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要年轻,至少在脸上是这样。他的眼睛两侧有淡淡的皱纹,暗示着他已经四十岁了,但这些皱纹使他看起来很聪明、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他深棕色的头发和短胡子修剪得异常整齐,用发油往后梳成成熟的大背头。下午的阳光从附近的窗户射进来,把棕色的头发照得格外闪耀。高中毕业典礼前拍摄的一系列照片中,有一张是李历森和他爸爸的合照,林蕊的女性朋友们对他爸爸垂涎三尺。她嘲笑过她们,但能理解。毕竟男朋友的爸爸不仅有魅力,有钱,作为男人本身他还很性感。但林蕊现在没有像往常那样对他微笑,而是变得木讷起来。会不会因为尴尬而死?她的膝盖变软了,但脊椎突然挺直了,脸涨得通红。她垂下视线,盯着大理石地板,把脸庞一撮又长又黑的头发塞到耳后,试图假装他没发现她像个疯狂的白痴一样跳舞唱歌。
“嗯……”她结结巴巴地说。右手偷偷摸摸从从上衣里掏出手机,关掉音乐。“我来拿啤酒,哦不,我指的是可口可乐。”这是在说什么狗屁话,林蕊手里拿着啤酒却说这是可乐。李博士只是笑了笑。这是一种低沉悦耳的声音,充满了宽敞的门厅。这把林蕊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他身高腿长,双手随意地搁在门框的两侧,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微笑。但他眨了眨眼睛,直了直身子。“历森派你去拿啤酒?”林蕊回过身体,耸耸肩,打开冰箱,盯着几乎空无一物的货架。至少从打开的冰箱里吹来的冷空气使她灼热的脸平静下来。“我。”当她抓住啤酒塑料箱子的把手,从架子上拿起那24听时,塑料板吱吱作响。她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重量上,而不是门口的那个男人,因为这是今年夏天他第二次抓住她了。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在不合适的场合做她不该做的事。天啊,别想了。关于第一次,鬼知道她已经花了足够多的夜晚去幻想,所以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拖着啤酒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们就更近一步,但李博士身体却纹丝不动。他深褐色的眼睛盯着林蕊,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你们俩没事吧?”他忧心忡忡地问道。林蕊惊得差点把箱子扔了。男友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之间的分歧。他爸爸是怎么注意到的?“我们……”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