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带着众人在浙军辕门等候守卫通禀,在等候的时候,张经与众人观察浙军营地。
依山傍水、一大一小呈掎角之势的营寨布局,营寨立有栅栏,栅栏外面有壕沟环绕,壕沟足有三丈多宽一丈多深,壕沟底部还夯满了尖锐的木桩,朝上的一头削尖,可以看到夯到沟底的一头被火熏黑了,以防止木桩霉烂,正门设置了木桥通行;壕沟外面是一排拒马,拒马外面放置了更为笨重的鹿角障碍。
营地每隔五十米设有哨塔一座,营地里还不时可以看到披坚执锐的甲士巡逻......
“浙军也太没安全感了,这营寨布置的跟刺猬似的......”随行官员。
“呵呵,估计是太怕死了......”有人戏谑道。
呵呵,不少人跟着笑了起来。
“何笑之有,戒备森严,这才是军营应有的样子,如此才不会给倭寇以可趁之机。”
张经扫了他们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是,总督大人所言甚是。”
几个笑的人慌忙止住笑容,点头称是,不过心里面却是不以为然,觉得浙军地处腹地,周边有没有什么像样的城池,大可不必如此小题大做。
“如果江宁营能有浙军这般戒备森严,严格执行入营通禀许可的话,也不会被倭寇轻易伪装犒军商人混入营中、突然发难,致使全军覆没。”
张经颇有几分感慨的说道,接着回头对身边人吩咐道,“回头,拟个条陈出来,要求各营必须像浙军这样安营扎寨,戒备森严,不给倭寇可趁之机。”
“遵命。”官员领命。
很快,众人便看到朱平安骑马从营内奔驰而来,快速翻身下马,出营拜见张经等人,“下官朱平安拜见张总督,拜见赵大人,拜见黄大人,拜见胡大人,拜见诸位大人......诸位大人莅临巡视,下官恭迎来迟,还请恕罪。”
“朱大人请起,我们不告而来,你又何罪之有呢。”张经微笑着虚扶道。
“多谢总督大人海涵,诸位大人请入营。”朱平安恭请众人进入浙军大营。
“呵呵,朱大人,入你们大营可不容易呢,贵营守卫可是尽责的紧,验明了身份还要坚持让我们在外面等待通禀,如此尽责,你可要好好奖励奖励......”
有官员临行深深的扫了一眼辕门守卫,用打趣的语气,别有用心的告状道。
辕门守卫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虽然在他们心中,他们大人朱平安向来是秉公决断,可是这次情况特殊,他们将江南总督和钦差大老爷还有其他身份明显很高的人都给拦在了军营外,这个当官的又舍了脸面当面告状,不知道大人会不会顾忌这些大人物的面子,失了公断,对他们施以惩戒呢?
“哦,验明身份、通禀入营,这是我浙军军规,他们依照军规行事,本是分内之事,不过看在大人为他们表功的份上,那我就给他们记一个小功吧。”
朱平安看了辕门守卫一眼,在他们紧张不安的眼神中,缓缓开口说道。
告状的官员脸色顿时黑了,本想告他们一状解解气,没想到反倒成全他们了,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气还说不出口,谁让自己确实说让朱平安奖励奖励了呢。
“多谢大人。”
辕门守卫一脸喜不自胜,大人就是大人,永远都是秉公决断,我刚才真是罪该万死,竟然会怀疑大人会不会有失公断,大人永远值得相信。
“谢我做什么,要谢王大人。”朱平安微笑着说道,“都是王大人为你们请功。”
“多谢王大人。”辕门守卫一脸得意的向告状官员道谢,表情跟亮剑里的王有胜咧嘴一笑似的。
告状官员脸色更黑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朱平安引着张经一行入营巡视,张经等人看着浙军规划有序、整洁干净的营地,皆有几分意外,其他军营无不有着杂乱差的一面,可是浙军却如此干净有序。
“这是宿营区,全营两千零八名将士都在此处就寝安歇,每个营帐安置一伍十人;那边是谷道轮回区,所有将士集中在那排泄;那边是养殖区,我营的骡、马都在那养殖,另外还养殖了五十头猪、五百多只鸡、鸭、鹅,养殖区旁边还开辟了一块菜地,以便给我军改善伙食......”
朱平安一边走一边给张经等人介绍浙军大营的布局,军营任何一处都了如指掌。
“养殖猪啊鸡啊,不会很臭吗?有这功夫,还不如采买呢。”有官员摇了摇头,质疑道。
“不会,将士轮流照顾牲畜,每日早晚定时洒扫清理牲圈,保证清洁干净,没有异味。至于之所以养殖种植,一来是为了节省成本,我军军费有限,将士训练量大,每日要保证一定的荤素伙食补充体能,开支很大,只靠采买的话,成本太高,难以为继,这样养殖牲畜、种植蔬菜,将士的残羹剩饭、刷锅泔水可以喂牲畜,牲畜的粪便可以种菜,能解决一半rou菜供应,可以降低一半的成本,还能保证将士猪rou、鸡rou等供应;二来嘛,将士们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