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宣致点点头,便拱手而去。
「对。」窦立德认真提醒。‘龙头,之前说不好诈降,有两个缘故,一个是怕贼军杀降,另一个是怕大队人马去诈降被人赚了但如今局势,何妨派一些伶俐的人,单个,或者三三两两去降,这样非但能探听一二对面虚实,还能试着传递些假消让对方误以为真。」
雄伯南毫不犹豫自夯土将台上腾跃而起,然后依旧抢在前线回报之前便来回复:「薛常雄好像在中间土山上聚集官军高阶修行者,似乎是准备结阵来攻!」口
「那他知道挖洞的进度吗?」张行继续来问。
「是。」孙宣致立即应声。
而很快,这位黜龙军最高统帅就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继而心中微动,那就是对方居然是在最中间那座土山上集合的部众。
「明白。」小周立即拱手行礼而去。
张行愣了一下,旋即安抚:「这算什么?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眼皮子浅看不清形势而已。
所谓前线无战事也。
「速速派人去请徐师仁头领,让他尽量赶过来。」张行立即吩咐。「召回军中除最当面六位掌军头领以外所有头领,让王雄诞往前面第二排营中布阵,准备接大阵迎敌!让王五郎暂且不动,等我们过去再入阵!」
「你们不是今日早间刚刚换到第一排的吗?」张行正色来问。
人刚一走,张行便严肃起来,立即唤来一侧小周询问:「这两日喊起来以后,有多少投降官军的?又有多少投诚咱们的?」
「诈降?」张行一时诧异。
且说,各个营头的兵马当然是打散重编的,但一开始每个头领允许保留两百人核心的这个设计也还是让很多营头充满了地域和个人色彩,张行此举无疑是想要借重河北义军对河间大营的仇恨来杜绝投敌可能性。
可行!」张行立即点头。「这事你自去安排,只每晚与我一人汇总一次便可。」
张行立即做了最坏的推测:「这是真有人看到掘地洞,以为奇货可居,投到对面了?」
到此为止,今日之战事,虽然日渐频繁焦灼,但从心态感受上来说,反而并无特别出奇之处。
张行也笑:「无妨,且遣人提醒前线,让他们小心为上,再看对面反应,若是想截断地洞,必然有动静届时咱们弃了这条路便
「说不得有蠢货信了!」
须臾片刻,那边张大龙头看到他,主动招手,便没有再听下去,而是立即上前。
「孙头领,怎么说?」张行认真来问。
让我们在河北没有立足之地的,可我们就在这里,他打别处有什么用?他只能碰我们,所以,我一开始就说,官兵肯定会想法子,换新法子再来攻我们。」
张行也来不及多想,一面等待部队集结,一面观察前方局势。
「怎么回事?」不用前线部队回报,张行便已经察觉对面的鼓声和旗帜异动,继而惊诧来问。「薛常雄这是释放真气吗?他要作甚?!「
要知道,如果是有人暴露前线地洞攻势,本着无事不
「要我说,这时候河北人反而是信得过的,都是被对面杀出血海深仇的,那几个河北营打的都勇,窦立德的营家眷都出战
雄伯南以下,周围头领都有些焦躁起来。
周围人轰然而去,各自准备。
「大龙」孙宣致面色有些难堪。「我刚刚在战线上看到一件事情,好像有个我营中的队将趁着薛常雄去土山巡视时忽然越过阵线投降了,还被薛常雄的心腹带走了。」
须臾片刻,不待张行另行讨论他事,原本该在后方休整的窦立德忽然主动来寻,却不是说晚间顶班的事情。
小周稍作思考,立即给出答案:「不好说,主要是根本说不清楚到底是相互撒传单喊话喊来的,还是战线上受了伤怕死趁势投降的所以,有也是微不足道,个别人不成风潮不过,一句实话在于,现在战线上一旦不支,无论敌我,喊投降保命的确实多了。」
张行想了一下,也只能想了个亡羊补牢的法子:「今天要是临时调度,反而容易生疑,你去跟窦立德、郝义德、范望他们几个人聊聊,说明下情况,请他们辛苦一下,今天晚上早些换营,主要是明日,明日要他们带着各自营头去第一排顶上,好保护地道。」
然而,时间来到下午后半截,就在双方将士渐渐疲敝,上午的耀武扬威渐渐转化为敷衍,双方明显都有罢兵之态的时候,官军阵线上忽然出现了异动。
「怕只怕掘地洞的方略要被泄露「孙宣致语气愈发艰难。「他是个队将,在营中有些自主。」
孙宣致想了一下,立即摇头:「我都不知道。」
登州事后,孙宣致便很少其他人交心,朋友也不多,此时也只是看上面还有人在红底「黜」字大旗下汇报,稍作等待时听一听而已。
「那是什么法子呢?总不能就是这两天的招降吧?谁信啊?还是上午这次去攻甬道?」
窦立德也匆匆行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