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鸡国王城外。
虬首仙看没发生什么,向山崎拱手,“领教了。”
“不敢。”山崎回礼,“敢问,玄弉一行可以过去了吗?”
虬首仙问道:“你可知乌鸡国前国王?”
“已经知道了,”山崎琢磨,“道长是想让玄弉去渡化他?”
“正是,他不是和尚吗?渡化一个堕入魔道的国王,于他也是有功德的。”
“原来如此,阐教放你出来,就是拖时间的,真是简单,却又能完因果的办法。”
虬首仙感慨,“你还真是,鬼Jing鬼Jing的。”
“过奖。”山崎拱手。
孙猴子问道:“喂喂,他什么意思?”
谷灵儿思索道:“是让你师父去渡化老国王,但以老国王的庞大怨气,以你师父的佛法修为,不知道需要花多久时间。”
周烟雨琢磨道:“此法是给玄弉送功德,所以是玄弉倒欠虬首仙的因果。”
范珍皱眉,“但这也阻拦玄弉的前进,耗费大量时间,这怎么算?”
山崎摆手,“不是这么算的,虬首仙没有阻拦玄弉,去与不去皆是玄弉自愿的。”
虬首仙点头,“正是如此。”
丽华公主思索,“那就不去。”
静晴公主琢磨道:“不去怕是不行,因为这局牵涉到乌鸡国的存亡,后面是数以十亿计的生灵,还有乌鸡国会不会不再是佛国。”
邾雅赞同,“没错,玄弉要是这么离开乌鸡国,虬首仙就会放任老国王出来毁了乌鸡国。”
高翠兰思索,“可佛门不能派人来渡化老国王吗?”
山崎摇头,“因果上,乌鸡国的乱,虽然是因为宝相国征战诸佛国,截教压制佛门,导致诸佛国之人来乌鸡国避难,然后魔心大发,进而作乱。”
“但他们本是佛国之人,无论佛门如何做,乌鸡国都会由此憎恨佛国,进而改弦易辙的不再是佛国。”
“甚至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渡化老国王,渡化现在的国王,都无济于事,除非强行渡化整个乌鸡国,但那属于大因果,天庭道门都会出手,佛祖都扛不住。”
“所以,佛门现在不能插手,只能等乌鸡国内乱。”
天蝎问道:“这内乱,就是父子相残?”
山崎思索,“不,那只是一个因果。”
“虬首仙虽然是从文殊广法天尊处溜出来的,但他救了乌鸡国王城,保存了乌鸡国命脉。”
“适逢乌鸡国危难之际,鼓动王子继位,这完全没问题,哪怕杀了老国王,那首先也是王家私事,然后才是国家之大事。”
“是善是恶,还得看王子治理的如何。”
“结果,玄弉正好发善心,在乌鸡国奔走,虽然没有动手,但匪患日益减少,到如今少了近一半。”
“这是发生在王子的任上,这事自然算在王子身上,哪怕王子不认识玄弉,那也是天降高人,助他力挽狂澜。”
“一个无力平乱,一个力挽狂澜,高下就不必说了。
“这就是父子两人的命数,老国是王没错,但这就是因果。”
“乌鸡国这个佛国,多年来造了许多孽,结下许多因果,一代代积累的债,值此大劫之中就被引发出来,乌鸡国也就顺便清理因果。”
“老国王含怨带恨的恨死了,既是他本人的因果劫数,也是乌鸡国的因果劫数。”
“接下来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再以魔道之法推平乌鸡国,甚至整个西牛贺洲。”
“这样一来,固然他造下无边杀孽,但对别人来说,尤其是对那实质占据西牛贺洲的佛门来说,这就又是一场无边功德。”
“并且,之后还能按佛门的心思,重铸佛国。”
“不用像现在这样,明明满地是佛国,却又不是佛门要的那种对佛界死心塌地的佛国。”
“如今的佛国,只是崇敬佛,但不效忠佛,百姓效忠的是这个天地。”
“说白了,曾经是佛在国王,在国家之上,一切以佛为先,当国王是个享受,只要会拜佛就行。”
“现在则是以人为先,当国王是去受苦,还因果的。”
李英琼嬉笑,“我们推行的法典,确实如此。”
范珍琢磨道:“兄长说可能,就是说,只有老国王出世以后,没有人管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个结果。”
邾雅思索道:“换句话说,就是玄弉选择离开乌鸡国,不渡化老国王。”
“没事,他不管,我们来管。”周烟雨琢磨,“许飞娘也是截教中人,为虬首仙善后,也算是因果吧?”
“我不知道。”虬首仙直言不讳。
“不行,”山崎摇头,“虬首仙这次能来,根源不是截教,而是阐教,这一局是道门阐教为难佛门。”
“只有佛门能出手,看看牺牲谁。”
“目前,我能想到的,只有两个人。”
“第一个自然是玄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