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池让益清陪他去:“你也和他多说说话,他求我总是不好意思。”
益清十分不待见这个只会劈柴的大老粗,但是知道这一年多亏有这个人,要不魏大人也不能舒舒服服的回来,老老实实答应了,陪着陈虎去了北部库司户衙门。
太阳还没生正,魏池的院门就有被推开了,一行十几个人进来,经多数都是宦官。魏池有些吃惊,为首的那个宦官是五品的补子,不像是闲差。
果然,张口便说:“魏大人,皇上有口谕,赶紧去换官服吧。”
院里这会儿没人,魏池行了礼后只好自己去里屋换衣裳。
这两班人一班是内务府司的吏人,一帮是皇内监庭的太监。京吏无官胜七品,但是也不敢在太监面前放肆。
魏池换好了官服出来,五品补子的宦官长叹了一声:“翰林院修编,魏池接口谕!”
魏池跪了:“臣,听旨。”
“朕体恤爱卿等留京守岁之诸官员,特赏细纹银五十两,以显天恩。”
“魏大人,请起吧!”宦官笑道:“大人真是喜事双临,后面还有内务府司的请柬文书呢,”又回头对那吏人笑道:“耽搁了你们了,快办公务吧。”
魏池接了银子正有些疑惑,那吏人笑盈盈的递了帖子上来:“例年的围猎,今年在正月十二,这是帖子,魏大人务必前往。”说罢行了礼,又对太监们行了礼:“冯公公办事,小人暂退了。”
等院门关上了,冯公公也笑盈盈的:“魏大人如何聪明的人,此刻还不明白么?”
魏池恭敬地行了一礼:“还请冯公公指点。”
冯公公上前来,扶魏池起身:“魏大人实在是客气了,”反手摸了摸魏池的袖口:“这五十两虽然不多,但也是圣恩……大人可就着这两天去添置些衣裳,到时候可是用得着的。魏大人可知道?留京多少官员?这赏赐唯独一份。”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请帖一眼。
魏池笑道:“多谢冯公公和蔼。”
冯贵走出大院,回头又看了一眼翰林院,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清净衙门,皇上的五十两倒是十分的应景了。”
魏池听到门栓拍上了,嘎哒一声,脚步也远了,赶紧开了帖子看,果真是围猎!!又拉开银子袋看,果真是五十两!!魏池打了个寒战,突然又觉得自己可笑,既然别人这么说,自然是这么回事,还有那这个说笑的么?看来小官没什么见识,真是被吓傻了。
益清陈虎下午回来的,院子里没有人影。守门的老赵说:“早晨来了宫里的人,还有内务府司的吏人,大人说他要出去,让你们别担心,只是把马洗好就是了。”
益清和陈虎斗不解其意,只好遵命去收拾马匹。
此刻的魏池正在京城斜柳树街的衣帽店里花他的五十两银子。
夜里,北镇府司的情状送到了陈y手里,陈y一边看一边笑:“还真是个老实人,”想了想又问:“他没去找燕王?”
“奴才派人一直跟着,确是没有,后面回了翰林院就再没出来了。”
陈y对他挥了挥手,飞鱼服的人行了礼,退出了内殿。陈y对大太监向芳说:“就不知道五十两他能买出个什么花样来。”
向芳过来接了情状细看:“回主子,魏大人是个七窍心儿,主子等着瞧好吧。”
陈y笑道:“好奴才,这般的为他说好话。”
正月十二,大晴的天,冻了一冬的鸟兽们都到了春荒,正是围猎的好日子。自先帝以来,围猎已成了年例,为的是世家交流,君臣同乐,高先皇后贺氏与先帝是糟糠,因为出身贫微,对农耕狩猎的事情十分上手,当年先帝夺天下的时候,高先皇后奔走饥操劳,十分贤惠。后来国立之后,因为高先皇后本就比先帝年长五岁,常年奔波,积劳成疾,封后才两年便薨了。先帝便感慨良多,之后就立了规矩,每年围猎之前都需祭奠高先皇后。
所以皇太妃等后妃宫人是必须参加的。玉祥和耿太妃同坐一车,前往城外北边的围场。早祭的仪式是在宫中,到了猎场只需再将祭物点呈就是,诸位内宫妃子们松了一口气,都借着行车休息了起来。围场三天前就禁行了,道路扫了雪,走起来十分平稳。玉祥起的太早,正偎在耿太妃身边瞌睡,突然车子轻轻一震,停了下来。
“太妃?”玉祥惊醒过来,拉了拉袍子。
耿太妃拍了拍玉祥的背:“好孩子,没什么大事。”但还是撩起了车帘:“前面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奴才过来回话,说是走在前头的一架六乘的车,车轮梁和轮子冻裂了。耿太妃问是谁的,那奴才吱吱呜呜没说出个所以然,倒是糖糖过来伺候着:“有传话的说不是皇上皇后,也不是皇太妃的,想必是太傅的车子吧?”
还在年内,跟来的人虽然多,但也都是些富贵闲人,想必不是什么大事,但可能也要调遣一阵。
耿太妃嘱咐车外的奴才:“这些小事让那几个奴才去应衬着,不需让皇上皇后操心,去让锦衣卫跟着来的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