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早有所备,所以一进门洞魏池就闭上了眼睛,闷头赖在索尔哈罕身上。索尔哈罕虽说个子也不矮,但还是略逊于魏池小半个头,魏池一穿上官靴两人就差得更远了。被这么个高个子搂着腰,感觉实在是奇怪,魏池又闭着眼睛,晃晃悠悠迈不出步子,为了别真的从楼梯上滚下去,索尔哈罕只好反手楼了魏池的肩:“你这人,烦不烦啊!”
魏池感觉索尔哈罕反手扶了过来,哼哼两声,小人得势的模样,把眼睛闭得更紧了。
索尔哈罕感到一丝别扭,其实更多时候,魏池是风度翩翩的。因为年纪不大,五官还真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和她共处期间,除了极个别的时候看她装装傻,平日依旧是个‘大人’做派。特别是她认真做事的模样,自己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个真女人,总觉得那样专注严肃的神态不该是一个女子应有的。
幼年虽是长在深宫之中,但课业却是跟着两位王兄在一处。看了书堂的课授,再比比身边的女玩伴,女仆人,觉得女子就该如这样,男子就该如那样。自己心怀大志,霸气似乎有一些,但和魏池并无一丝相同。也许正是她谈吐间的那种男子特有的风格掩饰了面貌上的秀丽,让人觉的美则美矣,断乎不会不是个男人。
“你从小就是做男孩养的么?不会一天都没当过女孩子吧?”索尔哈罕想到这里,脱口而出。
“嗯,好像是……”魏池晃了晃脑袋:“太小的时候不记得了,不过自打五岁进了书院跟了我那老师,我似乎确实一直充作男孩在过日子。”
“哦……”索尔哈罕应了一声,借着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魏池那细细的眉脚,想起她犯傻和自己胡闹的样子,也算有那么几分小女儿的姿态,本来觉得有点尴尬的手又自然了些,扶稳了那人的肩,一步一步往下走去。
两人终于摇摇晃晃走到了铜门前。
“到了。”
“到了?”魏池立刻松了手,精神抖擞的站直了身子,恢复了往日的神态。
看那人一本正经的虚伪姿态,索尔哈罕忍不住想吓唬她,正在琢磨着,却听到“咕噜”一声长响在楼道里面。
魏池看索尔哈罕笑到不行,顿感一丝无奈:“好了好了,走吧,你一个名门淑女笑成这样成何体统。”
“少说我!你这个名门淑女的肚子又是何等的不成体统?”索尔哈罕好不容易直起了腰,一个劲的揉着。
魏池隙了隙牙齿:“我哪里算什么名门?我就是个草堂淑女罢了……刚才草料不足,故而如此。”
索尔哈罕忍不住去拧那人的嘴:“好不容易松了口气,你可别再逗我笑了!”
等两人匆匆赶到膳堂,许多人已经就座领茶了。这里并不相同于北殿那边的膳堂,那边随意许多,可以随意入座。这边估计是正餐所用,大家需要集体诵经后方能一同开饭。索尔哈罕引着魏池进了一个厅。厅能坐三百人的样子,看那些人的模样神态都是有身份的,除了一两位和自己一般身着灰袍的‘众生’以外,其余的全是僧人打扮。索尔哈罕做了个眼色,魏池便向着那几位‘众生’身边的空位去了。才入座,一个小僧人举着铜铃走到大厅正中,摇了一下。魏池学着旁人的样子,将小几上的碗碟一并五个排开。从中门走入了几位抬桶的僧人,将膳食一一舀如个人的碗碟里面。魏池虚晃了一眼,多是些炖菜,和昨天晚上的吃食差异不大。
虽然大厅有三百余个座儿,但不知为何,除了上首的位置坐满了以外,还有一半的位置空着。几个和尚很快分好了饭食,默默退了出去。那位为首的老僧人接过了小僧人手上的铜铃又摇了一下。四周的人纷纷用手蒙住双眼颂起经来。
这个魏池明白,蒙住眼睛是要感恩圣灵的意思。魏池也赶紧学着那样子,可惜并不懂漠南经文,略一想,唧唧咕咕的把背了一段,当是力不从而尽心了。
吃饭期间,大厅里没人说话,魏池也不知道具体的规矩只好一边学着一边吃。后来为首的那些僧人离了场,旁的那位‘众生’偷偷靠了过来:“这位先生真有趣,背得却是。”
魏池一边喝着汤一边笑:“见笑了。”
“想必,大人姓魏……是么?”
“正是。”
“大人若要续饭,可轻轻扣桌。”那位站起身离了席:“我是e卜呐家的族长,幸会。”
魏池略微一拱手:“幸会,他日相见详叙。”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魏池心想这个e卜呐家不就是当年让礼部极头疼的那个漠南皮毛贩子么?中原哪需要那么多的羊皮?碍着两国合约的面子,礼部不得不四处通融,吃了不少夹缝气,打心眼里讨厌着这家漠南贵族,有事没事都要写些资料抨击这帮人。呵呵,该不会是想借着自己的面子去套近乎吧?我哪有那么大的面子?可怜白费心了……魏池轻轻摇了摇头,敲了敲桌沿儿。
出了膳堂,早已不知索尔哈罕的去向,冒然问肯定是不行的。魏池便向着大殿外走,刚走到门口便与上那位给自己递‘灰袍’的僧人。那位僧人走上前,恭敬地帮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