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行个护卫一职,这文书的事儿确实是不明白。”主薄有些尴尬,坐得也有些僵硬。
犴木里耶不可察觉的轻笑了一下:“军官请去休息吧,我是个急性子的人,刚才确实有所失礼,还望军官帮我好好劝慰乔光禄一番。”
说罢摆手送客。
“城守觉得当真无诈?”等那主薄走了,副官凑了上来。
“如果那是王允义派来的,那绝对是准备周密,怎会派一个完全不懂文书交割的人来?”犴木里耶转过身拍了拍副官的肩:“更何况这骑兵不论是三千还是三万都攻不了城,纵使我们放再多的骑兵过去,他们也只能骑着马在城墙下头打转。看这些人的粮食也不多,就算是诈兵也必败无疑。但如果真是个光禄,我们这一拦可就闯大祸了。”
王允义已经进了伊克昭,千真万确!他不可能会派这么优秀的骑兵来参加必败之战。犴木里耶自信的敲了敲地上的箱子,这棉花也是钱啊!
楼厅外,乔允升的主薄偷偷摸了摸背心……已经全湿了……
☆、第二十一章
21【建康六年】
多伦的北门缓缓的开启了,那为首的书生已经变得有些灰头土脸,不再复早晨的神气。虽说出了大牢后就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但是依旧有些畏畏缩缩,连那些守城门的军士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待到吊桥被放了发下来,那书生几乎是要打马逃走,若不是他身边的那位主薄拦着护着,说不定真要闹出什么笑话。
等到那多伦城已经淹没在了地平线上,书生立在马上回头远眺,大地一片宁静,耳边只有微风拂动草叶的声音,头顶上的雄鹰安静的盘旋着,如鸽子一般,但它毕竟不是吃谷物的鸟儿,等到狩猎之时到来――那便是隐藏在安详之后的必杀一击!
“乔大人……”主薄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呵呵”乔允升回头拍了拍他的肩:“之后的路程会更难走!”
那哪里是什么谈判,分明就是江湖骗术,出自庙堂的江湖骗术。乔允升也不是不怕,只是这怕的并不是死,而是有负重托!
“兄弟们!”乔允升甩了个响鞭:“诸位都是精挑细选的有识之士!既然诸位深知肩上的重担,还望能与乔某同德同心,不负皇上的重托!此战,胜败便在尔等肩上,还望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是!”三千人的骑兵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同起同落,干净利索。
那些流木还没能造出来之前,这只三千人的精兵便开始组建,他们全部由乔允升亲自挑选,亲自训练,雄鹰展翅静待此刻!
下一关――妪厥律。
那些暴躁的妪厥律人是不能够被忽悠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给你忽悠的机会。他们会放一个只带二百人的光禄过去,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带着三千精兵的人过关――倒不是他们有多警惕,能通过多伦这一关到达妪厥律的敌人少得可怜,少得这群在大雪山中心被闲得无聊的兵士变得异常的暴躁。只要随便给个理由,他们都愿意抄着家伙出去干上一场,不论是砍齐人,还是砍后金人,甚至是自己人。
多伦与妪厥律相隔不过半日的路程,到傍晚时分便已经离妪厥律十分的近了。这是片草原――当年那只专门为了对付多伦妪厥律防线而建立的步骑混合兵就在这里被夹击,然后全军覆没。三万!三万!这三万兵士早已骸骨无存,他们的亡灵将这条防线论证为一个神话,一个不可战胜的神话。
我将战胜它,还是一样万劫不复?乔允升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其实这是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战场是一个没有绝对的赌局。乔允升明白,问天问地是没有用的,想知道答案唯一方法便要用项上人头潇洒一搏。
“诸位,拴马蹄。”离妪厥律最近的那座雪山已经到了,乔允升下令。
三千名骑兵安静的驻扎片刻,用准备好的棉麻套子套好了马蹄。既然没法通过关口那就爬雪山吧!就让你们看看大齐骑兵如何攻破你们的神话!
伊克昭山区里,杜棋焕领着魏池与瓦额额纳的浅沟们做着殊死搏斗。前几日离开的骑兵们已经和大部队彻底的断了联系,魏池一开始还有力气好奇他们要怎么插上翅膀飞过多伦,飞过妪厥律,只过了一天,魏池便彻彻底底失去了遐想的闲心。
“我累……”魏池对杜棋焕说。
“我也累……”杜棋焕把想撂挑子的魏池赶开。
“小伙子还年少,你要多担待点!”徐樾站在后生那边:“汤合那怂样儿,我看着都急,你也不派个得力的给他……”
“年轻人就是要多历练,以后不听话的人还有的是呢!总不能不听话便不想用吧?自己不会差遣人累得跟头猪似的……这不是活该么?”杜棋焕觉得魏池这人太年轻,一味的心高气傲,不好。
魏池的确是这么个别扭人,胡杨林多次劝他招汤合回来,怎奈这人暗地里是个倔脾气,只是一味的咬着牙干,一副累死不低头的架势。
到了第三日夜里,魏池确实把自己给累趴下了。好不容易干完了活儿爬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