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回头看到徐樾在挤眉弄眼,心中憋闷――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想小解……真的。徐樾继续挑眉毛――你小子还狡辩……
王允义正准备开骂,突然看到这两个人私下打眼战,忍不住怒吼一声:“你们两个滚!!”
魏池松了一口气,连拱都忘了做,赶紧滚了。
“魏大人呢?”徐樾走出大帐,伸了伸懒腰,问帐前的侍卫。
“喏……”侍卫正要指,却不知是雾太大还是魏大人溜得太快……早已没了踪影。
“难不成真的是要小解?”徐樾嘀咕,末了又转身找了管军纪的主薄:“今天雾大,任何人都不准离营!!违令者,斩!”
陈虎怀疑魏大人是不是有点闹肚子,怎么在屏风后头窝了那么久都还不出来。
“大人是不是闹肚子啊?”陈虎最后还是决定问问。
“没……没”魏池尴尬回话,是有点久了,先将就这样,还是赶紧出去吧。
“我出去办点事。”魏池想了想,该解决的事儿还是别拖了。
“刚才上面传令,说这雾大,所有人不得离营。”
“我知道了,晚饭前我就回来。一会儿文书来了你把我桌上那沓信给他,以后叫他每天中午都来拿!”魏池边说边系上了披风。
“大人等一下!”陈虎点了盏羊皮灯笼递了过来:“今天雾大得厉害,大人还是点盏灯,这灯虽说照不了路,但能防人撞上您。”说罢,又把魏池的披风紧了紧。
“嗯。”魏池摸了摸怀里的火石,接过了灯。
如果不是要打仗,这里还真是仙境,魏池望向大山深处,为了防止兵士走失,大营四周都点上了火把,那些昏黄温暖的光球将浓雾中的山脉装点得有点光怪陆离,就像是把萤火虫捉到了蚊帐里。这大雾天的没什么可逛,平日喜欢出来晒太阳唠嗑的士兵们宁愿躲在帐篷里休息,整个大营一下冷清了不少,只有按例巡营的还走在外面――他们手上也拿着羊皮灯笼,看来陈虎说得有理,这么浓的雾要是不点盏灯可真是撞着人都不知道。
兜兜绕绕的走了一圈,魏池吹灭了手里的灯,偷偷摸回了宁苑的营帐,踌躇了片刻,还是弓起手指敲了敲那辆马车车厢上的小窗。
“谁?”那个甜甜的声音。
魏池深吸了一口气:“我是魏池。”
车厢内沉默了许久,最终那人还是撩开了帘子跳下了车。魏池唯恐被人撞见,拉着那人的胳膊就跑。
“不是不怕威胁?跑这么快做什么?”紫衣女子冷冷的揉着自己的胳膊。
后军人太多,中军官太多,前军去不了,想来想去魏池选了马棚……
“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倒是句句记仇。既然我们两人各自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不妨少绕些弯子,直接摆出条件,省些时间好回去睡觉。”魏池找到了花豹,假装拿起稻草给它刷背。
“……你们是不是要去巴彦塔拉。”
“这个不能说。”魏池又补充了一句:“和军务相关的我都不会说,你就别问了。”
紫衣女子冷笑:“和军务的都不说……你还真是没诚意。”
“不是没诚意,我不能拿这么多军士的命来换我一个人的命。”魏池说得很认真:“所以,军务相关的我不会说,这是原则。”
“那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毕竟是你的把柄在我手上。”紫衣女子靠着块石头坐了下来。
“容我提醒姑娘一句,”魏池停下手上的动作:“如若不是那日我出手相助,您可能早就在山沟里喂蛆了。”
“……”
“我救过你,这就是交换的条件。还有,我那个把柄也未见得多大,你就算和王允义说了他也不见得就会随你的愿砍了我,这么多天你也能看出来了吧?那位王将军可不是什么呆子。”
“你这算是反过来威胁我么?”紫衣女子掐断了手上的稻草。
“这倒不是,我不过是为姑娘分析分析时局罢了,免得您一时心慌走错了棋……”
紫衣女子不理魏池的讽刺:“您什么都不说,我要和您交还什么?本姑娘没时间和你闲耗。”
“不妨提醒姑娘一下,如今我们之间相隔的不过是“立场”二字,如果我们能彼此交换一下立场,说不定便能有合作的可能,”魏池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对方:“我是谁?你是谁?这很重要。”
紫衣女子思索了片刻,突然笑了:“其实我是谁,你怕是已经猜到了九分,你是谁我也猜到了九分。那一分虽让你我不安,但终究需要捅破才能进展,其实说也无妨。”
“你是漠南的贵族,绝对!”魏池说“直接报上家门吧。”
“漠南王室的长公主,索尔哈罕”紫衣女子淡淡的说:“你呢?大齐的探花郎,听说您可是怀才不遇才被扔到军队里的,有人说你是你们那个燕王的男宠,来和我说说你这个姑娘是怎么做成男宠的吧。”
长公主!魏池偷偷回过头,原本以为不过是哪位城主的女儿…咽下嗓子眼儿的吐沫,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