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这样的什物也是不常被用的。”
索尔哈罕对那张Jing妙绝lun的脸微微一笑:“……你是?”
司仪赶紧回话:“这是为殿下挑选首饰的女官。是林家的女孩儿,因为颇有才学,皇后娘娘特例命她入宫为官侍奉殿下的。”
索尔哈罕捡起那件确有家乡风格的首饰看了一番:“果然是会选呢。”
林雨簪乖巧的一笑:“多谢殿下称赞,刚才失礼了,看到殿下选了这件首饰一时欣喜了……”
索尔哈罕指了指身后的阿尔客依:“中原的钗饰本宫也很喜欢,只可惜却是不大相配,要不然也很想留下几样呢。”阿尔客依表情都未变一下,只是兢兢业业的在摆弄那些辫子。
这是实话,中原侍女高高的发髻配上过于繁复的额饰是不大合适的。只有草原上的那些潇洒的辫子搭配着才能显出风采。林雨簪所说的世宗娘娘正是前朝的旧事。前朝之于中原就是一段奇耻大辱,文人士子所言至此多是愤愤,不过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似乎只是一种可爱。看到今天的首饰,索尔哈罕的确觉得分外用心,这份辽额纱是金线织成,两边的金质飞翅华贵异常,细看之下又有些中原的格调,让人不想把它留下都难。正选了出来,意外听到个极入耳的声音,再一抬头,又见了个极入目的人儿。
“其实也就是个插法,”林雨簪羞涩的鞠了一躬:“南来北往的女孩儿哪有不服珠玉打扮的理儿?”
“哦,是么?”索尔哈罕示意给她们看座:“那不妨帮本宫选出几件。”
林雨簪看了那司仪一眼,司仪默许的点了点头。
林雨簪又细细拣选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一对戴在侧鬓的粉彩秘色金铃钗。
“有诗云:瑶色凤池如馨梦,悬丝屡屡宜金铃。香氛扶摇清音澈,案笔惊落复点墨……所言的就是这女孩儿的金铃钗了。”
索尔哈罕接过这件首饰笑道:“果然Jing致……不过……”不过和衣裳却不是很般配。
林雨簪合掌笑道:“这种盘丝的首饰,正要配着荷领浅色的上杉才好。”
司仪也灵机一动:“正好有这样一件衣裳呢,不全是汉人的样式,这样配着一定别致。”
索尔哈罕放下金铃钗说:“难得大家都这样的好兴致,不妨去拿来吧。”
司仪怎肯让林雨簪独占了风头,赶紧亲自率人到外屋去将那本该退回去的衣物追回来重新拣选。
索尔哈罕摸了一下那钗头,问道:“这首饰很是别致,这诗也是十分别致,倒不曾听过,不知是哪位名家留下的?”
林雨簪温顺的回道:“这钗倒是新样式,以往是没有的。殿下博学多识,但新今年来的诗歌也还没传诵开来,所以殿下也就不知道了。”林雨簪暗暗看了索尔哈罕一眼,微微一顿:“这是两三年前,魏池大人的旧作,魏大人是神童出身,杯酒之后疾书而成,那一年……”
索尔哈罕的心顿时猛颤了一下。
那一年?是不是有个浅色长袍的少年半带浅笑半带傲气的坐在酒肆之中?谈笑间将那些舞蹈的少女的娇态憨羞借着酒劲点墨纸上?
“……殿下要不要试一试?”林雨簪小心翼翼的站起来,径自拿起那双金铃钗。
阿尔客依有些意外,但是看索尔哈罕没有反对,也就只好任这个女官为她戴钗。这钗本是要插在发髻里,但是这一根十分别致,两侧各有一个小卡,正好别在辽额纱两侧,这种钗虽是一对,但是两侧的钗头自有金铃相连,这样一摆弄竟和辽额纱浑然一体,相映成章。
案笔惊落复点墨?索尔哈罕微微掐紧了袖口。
阿尔客依惊讶的看到这位平常行事凛冽的少主人少见的红了脸,傻傻的盯着镜子,心中好笑不已――之前还说与那个什么魏大人不甚相熟,此会儿只是听人流言一两句就呆成这样……简直没救了。
阿尔客依暗自笑了两声,转身去拿银镜。
梳妆台旁有一架芦芷高柄香炉,里面焚的只是驱散shi寒的山柒香。
这种香氛香味淡漠,香料也经不住燃,所以总是放到极大的高柄香炉中来使用的,这次也不例外。
司仪点选了差点被送回私库的衣裳之后,赶紧往回赶,才到寝宫门口就听到Jing铜砸击地面发出的刺耳的声响。司仪被惊得一冷,顾不得身后的人,推开帘幕跑进寝殿内。只见林雨簪跪在梳妆台前,炽热的香炉盖滚了许远!更惊心的是――那个异族的侍女紧紧的握着索尔哈罕公主的手,把她护在身后,那一炉子滚烫的烟灰很显然是洒到了这位公主身上!
林雨簪跪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她感到自己的心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但是出乎意料,她期待的斥责声并未如期响起,甚至连那个女人的惊呼都没有听到。
司仪不明缘由,赶紧跑上前跪下。
阿尔客依冷冷的说:“这位女官起身的时候碰倒了香炉……”
司仪的头猛然一晕,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的磕头。
索尔哈罕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