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他。”
春天,王皇后的手指长了春癣,以往这点小事泡一泡药酒就行了。今年却因为这得来不易的身孕,纵是太医院特地开的方子也不敢用。这病不算病,但是也有够人受的,王皇后只能拿白绢包了手指,默默地往春末熬。在宫中,玉祥和王皇后最为较好,玉祥知道这病最是正午奇痒难耐,所以每日午膳后便特地抽空过来陪王皇后闲聊,望她能借着开心将病痛放一放。
“公主妹妹!”王皇后听人传命,赶紧让身旁的奴婢扶她起来。
“皇嫂!”玉祥命人将礼物放了:“您慢些起身。”
怀胎已经过了六月,王皇后行动已有些迟缓:“来得正好呢,我们去松龄阁坐坐,早晨我让些宫人串着珠花,此刻正好去看看。”
玉祥上前掺了王皇后的左臂:“皇嫂嫂真是好兴致,前您没进宫之前,这次绣啊、花儿啊的事情都是针工衣帽局的事情,我就是想看也看不到。”
王皇后拍拍她的手背:“也不能都在这里做,都是妃嫔们的新珠花罢了。”
“关太医的药。”贴身侍俾看王皇后要走,赶紧奉了药过来。
“不喝了。”王皇后摆摆手。
玉祥怪道:“皇嫂又不听太医院的话了!那药是治手的,干孩子什么事?更何况那个关太医手艺是不错的。”
王皇后摇摇头,默默将手指往袖中缩了一缩:“走吧,我们去松龄阁,那里热闹些,也有趣些。”
玉祥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人是王家姐姐的时候便是个只为别人考虑的,如今做了陈家的媳妇,自己的嫂嫂,天下至尊的女子,但依旧是如此性格。迁就着皇城内的女人们也就罢了,连对自己这个交了心的妹妹也只是一味的迁就。谁知到这皇宫内外,能赢的都不是甘愿委屈自己的人啊……
松龄阁的奴婢们停手得晚,此刻才吃了午饭正要休息,见皇后和公主驾到了,赶紧起身下跪。
“起来吧,累了一上午了,该休息的就去休息吧。”王皇后笑道:“管事的领我们去看看珠花。”
众人磕头谢了恩,领事的就领着众人退下去歇息了。
掌牌的女官将所有编好的珠花一一呈到盘子里,盘底的红纸上写着宫人的名字。呈妥了便拿了笔站在帘外,等着记备。
“这是什么样式?”玉祥顺手拿了一串。
帘外的女官通报:“回公主殿下的话,这一串名为,白葫芦。”
葫芦,意指福禄,白花花的珍珠也到适合做这个,沉捞捞的一大串,看着也着实可爱。
“回公主的话,这个样式已经是做不了花钗了,坠在衣裳上做个流苏倒是不错。”糖糖在一旁笑道。
玉祥点点头:“这个真是好看!皇嫂嫂就做个流苏,坠在腰上配着深色的裙子一定好看!”
王皇后接过玉祥手中的珠串,细细的看了一翻,觉得的确别致:“记下,这一串就做成坠子,给胡贵妃吧,她喜欢这个。”
玉祥立刻噘了嘴:“什么胡贵妃?我看就皇后自己做坠子好!”
“我还有许多。”
“什么许多!?记下了,这一串做成坠子,届时送到皇后那里。”玉祥拉了皇后的胳膊:“她本就是个跋扈的人,越发谦让便是越发不是体统!”
“哎!”王皇后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嫂嫂!”
王皇后反手握了玉祥的手:“朝廷还要仰仗着胡贵妃的哥哥镇守玉龙……我不过是个女流,怎能为了自己的委屈就……气终归只是一时的。”
“她有个了不得的哥哥,难道嫂嫂娘家的社稷之臣还比不上他们?”玉祥十分不高兴,年前那个胡贵妃越发的飞扬跋扈了,长辈面前装得倒好,稍少了些人便是次次发难!大皇子的母亲也就罢了,位份偏就不如她,竟然在皇后面前也敢顶撞!若不是因为自己监着大皇子的功课,这些事情竟也难以知道!
王皇后抚着玉祥的手,缓缓道:“你呀!从小时候就是个有心劲儿的人,第一次遇上你就见你在和韵眉吵嘴,两个得理不饶人的!……不过那种小孩子的玩笑也就罢了,如今大了,这些大事要说要做就要谨慎些。如刚才,那么些人在跟前,你说胡贵妃的不好岂不是自落得不是?”
玉祥笑道:“我和那倔丫头的事儿可不能浑进来,我们虽吵着,那是要好的吵,是真姐妹。那个胡贵妃算什么?又说这宫里,若是皇嫂这里或我那里的奴婢都起了别的心思,那我这一宫之主也就不过了,别人不来害我我自己先喊一声丢人。”
“你呀!就是不会忍……”王皇后知道劝不了,也明白她是护人心切。
“哼!”玉祥拿了羽扇为皇后抚手:“我为谁忍?我才不受这般的苦呢!”
王皇后笑着羞她:“我可是听皇上说了,那个陈景泰?”
王皇后看她不答话,越发觉得皇上说的属实:“……还是那个魏尝不可?”
“哎呀!”玉祥扔了扇子:“皇嫂胡说,什么魏尝不可?”
“好妹妹,若是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