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弄萧衍这件事,就成为了苏媚的乐趣。
她去明德殿的次数越发多了。
和前世不同。
那时她迷恋萧衍,隔三差五跑去给他上药,被他拉着亲吻,被他搂着亲到腿软,跌在他怀里。
可他那么温柔,他没有强迫过她,她是心甘情愿的。
被他蛊惑,跟他偷偷幽会。
她还求了皇帝舅舅,让萧衍一起去国子监一起读书。
萧衍天纵奇才,国子监祭酒林子业非常喜欢他,林子业在朝中颇有威望,为萧衍日后登基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劳。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根本不会去求皇帝舅舅,她就不会给萧衍读书的机会。
她要堵死他每一条路,让狗皇帝永无出头之日!
所以当她在国子监看见萧衍时,非常惊讶。
太子哥哥也很不悦,说是国子监祭酒偶遇了萧衍,瞎了眼要收他为徒。
林子业眼高于顶,恃才傲物,大梁国的皇帝亲封帝师。
当初皇帝舅舅高官厚禄让他收太子萧策为亲传弟子,林子业竟然三拒圣旨。
如今收了萧衍。
萧策真是恨得牙根痒。
而当朝太祖皇帝是以武立国,为了不让世人嘲笑他是个乡野村夫,对文人尤其敬重。像林子业这种泰山北斗,自然是更加厚待。
所以皇帝舅舅不仅没有觉得林子业是在储位之争中站队,反而觉得脸上颇有面子,四皇子给他挣了光彩,把萧衍从掖幽庭提了出来,准许他住在国子监。
苏媚用毛笔沾了沾墨水,她的目光落在萧衍身上。
看来根本不用她帮忙,他也能从掖幽庭爬出来。
是啊,谁能想到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谁都能踩一脚的四皇子,其实是个卧薪尝胆,隐忍十六年的狠毒之人呢。
他可真能忍啊。
苏媚觉得是自己小看他了。
前世她觉得萧衍的一切都是仰仗她,倚赖她。
忽略了这个少年帝王的心智。
他在承德别院长到十几岁,被皇帝舅舅接回宫丢在掖幽庭。
他的狼子野心,竟然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他隐藏得那么好,他装得那么像。
苏媚甚至在想,也许他就是有预谋地接近她,利用她背后的势力,一朝得势,荣登大宝。
不是也许,就是这样。
所以那天他被打,也不是偶然被她撞见。
只是他色诱失败了,她不仅没有像上辈子一样蠢得贴上去嘘寒问暖,反而伙同萧策一起欺负他。
所以他另辟蹊径,搭上了林子业这条大船。
呵呵。
苏媚毫不掩饰对萧衍的厌恶。
上一世萧策欺辱他,国子监所有人都孤立萧衍,只有她坚定不移地站在萧衍身边,护着他,不准别人欺负他。
谁能欺负到他啊。
她漠然看着他不卑不亢地化解了一次围攻,他多么沉稳,多么能言善辩。
连太子哥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就算什么都没有,都可以利用任何能利用的东西,哪怕一点微弱的筹码,把牌局打得漂亮。
她整了整裙子,已经是冬天了,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狐裘,在冬日的雪白中,唯一的亮色。
衬得她容颜越发的艳丽。
然而这样的天之娇女,明艳容颜下,竟然有一颗无比狠辣的心。
他是国子生,只要他不出国子监,谁也不敢在林祭酒眼皮子底下动他的得意门生。
他做事滴水不漏,处处不给人把柄。
可那又如何呢。
他轻薄我。
她看着他,樱唇中吐着要治他于死地的话。
他的脸色有着瞬间的Yin冷。
萧衍,没想到吧,我现在心狠得就像这雪一样,冻成冰渣了。
她像毒蛇吐着芯子:他轻薄我,被我在胳膊上咬出了一个牙印!
这牙印,是前些天她去掖幽庭欺辱他时留下的。
她叫人把他绑了丢在他的床上,调戏他,勾引他,任他勃起,掐着他不准他射Jing。
逼得他双目暗沉,那根东西涨得狰狞,发出了嘶吼。
她才大发慈悲地扇了他那根东西一巴掌,允许他射了出来。
说来也好笑,上一世他们日日厮混在一起,偏生进了国子监,萧衍就和藏起了自己尾巴的狐狸一样,变得越发正人君子起来。
她还痴缠着他问过萧哥哥,你怎生待我不如从前了。
萧衍说国子监有规定,欺辱同门是要被逐出的。
她不以为意,她是自愿的,哪里就算欺辱了。再说了,只要她不准,谁也不能把萧衍逐出去。
但她知道,萧衍对在国子监读书的机会很珍惜,也很敬重林子业。
所以她也很识大体,在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