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文和木昀回到椿城时已是两天后了,唐韵文没有带他回家,就住在自己的公寓里。成华又把饭局安排在了这周六的中午,说是再不来就当没有她这个妈了吧。
唐韵文倒是没有想到会猝不及防地遇见了成祖宁。
木昀之前总说要让她当椿城的导游,带他走过她从小到大走过玩过的地方,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忘记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回忆了,唐韵文闻言嗤之以鼻,说了声幼稚。却还是带他先去了椿城一中溜达了一圈,是她的高中。
椿城一中校内校外种满了银杏树,虽然是冬天了,但在南方的银杏依旧有翠绿的,与金黄的银杏站在一起,煞是惹眼。
木昀去买nai茶了,让唐韵文在银杏树下等着。唐韵文沿着路慢悠悠地往前走着,银杏叶黄的绿的看在眼里,渐渐地有些晕了,银杏叶也全晕染成了嫩绿,再看一眼,只见树下的人也回到了许多年前。
这是十六岁的唐韵文。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这句诗用在唐韵文身上一点也不错,她有一双天生爱人的眼睛。这时的唐韵文眼里满含笑意,看着她身旁的哥哥,二十岁的成祖宁。
你长高了很多,不像我,我一直都长得很慢,你知道吗,那边好多女生都是175的,我像个小矮子一样。
旷别已久的兄妹俩聊天也是东拉西扯的,这些年过得好慢,他们都忘记了曾经他们之间是不用说这些空话的。
此时的成祖宁留着清爽的发型,白衬衫还会把纽扣规矩地扣到领口,他与唐韵文并不相像,他看上去就像是校园里的很温柔的烂好人学长,却又生了一副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烂性子。
在椿城你的身高不算矮,何况你才16岁,以后还会长的。
是吗。
唐韵文的话题结束,再找不到什么说的了,或许是觉得现在的哥哥太冷漠了,她默然放慢了脚步。成祖宁见她久久不语,转过身去看她,唐韵文正低着头脚下踩着银杏叶,他没由来地慌了,怎么了?唐韵文抬起头看着他,眼睛一下就红了,泪水盈满眼眶,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是我让你难过了吗?成祖宁抚摸她的头发,连忙说:对不起,这么多年,我没有去妈妈那里看你。
唐韵文摇了摇头,又笑了,不是,我没有怪你,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是她闭了闭眼,才说:哥哥,我们,是不是回不到从前了?
从前,他们之间远没有这样疏离又客套。
成祖宁愣了下,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以后都会在一起的,我相信,妈妈不会再把你带走了,你不用担心。
阿祖!远处有人叫成祖宁,是沈远开着车来接他去公司。那哥哥先走吧,周末我们再见面。 唐韵文觉得当下氛围有点尴尬,萌生了赶走他的心思,推着他往前走去。
成祖宁被推着往前了几步,回头看了看,他看得出来,唐韵文此时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坐上车后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沈远叼着棒棒糖,你妹妹啊?这回不会再走了吧? 成祖宁没有回答。
唐韵文站在原地没有动,夏日的风都是闷热的,吹到脸上像捂了层纱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唐韵文手捂着脸脸深呼吸一下,把手放下时已经是冬日了。
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场景总是挥之不去的,唐韵文摇了摇头,转身一抬眼就望见了前方停着的一辆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正看着她。
恍然间,唐韵文像是被梦魇着了,分不清现实与回忆,可成祖宁确确实实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不同于六年前的成祖宁,如今的他气质冷冽了许多,眉眼深邃,给人的压迫感及其强烈,他下车走到唐韵文的面前,眼睛一直看着她,唐韵文不知是不是寒风的冷冽,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捕猎者盯住的猎物,浑身的血ye仿佛停止了流动,从头到脚地冰冷了,那一瞬间甚至忘记了呼吸。等她反应过来,直觉告诉自己,赶紧离开这儿离开这个人,于是掉头就跑。
转眼间却被一把拉住拽回了男人的怀抱,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唐韵文却觉得他的手臂和胸膛都炙热无比,烫得她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她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成祖宁一只手用力地抱住她的腰,他太怀念这样的感觉了,有多久都没有抱抱她了,他的唐韵文,日思夜想的苦涩涌上心头,胸腔和喉咙都是被堵住的。
他没说话,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唐韵文吓得往后偏了一下头,成祖宁的动作顿了一下,顺势抚摸着她的耳骨,下一秒却突然低下头随着迎面而的风来一起吻上了唐韵文。
成祖宁拥住唐韵文,一只手按着她的后颈,温润炽热的唇紧紧压迫唐韵文,强势地掠夺着她的一切气息,唐韵文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这个男人像是疯了似的,用力推开了他,自己也向后一个踉跄扶住了后方的树。
唐韵文怕他发疯,冷漠地看着他,滚开。
成祖宁像是没听见一样,走上前来,把她从树上重新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她防止她挣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