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夜市和酒吧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髙chao。
梅琳醉醺醺地从午夜酒吧出来,手里拿着个小皮包,嘴里也不知道哼唧些什么,就这么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回家。
说起来,梅琳也是个苦命的人,小小年纪没了爹娘,在村里也算是吃着百家饭长大,长到十六岁,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有了一定的能力,也不能一直靠着乡亲们的接济过活。于是,她跟村长打了声招呼,说是要去城里看看,村长先是说她年纪小不肯放人,可耐不过梅琳又是讲道理,又是磕头感谢的,最终还是让村里人去城里赶集时把她带了出去,临走时给她背包里塞了500块钱。
一晃眼,四年过去了,梅琳从一个乡下小孩进城当洗碗工也慢慢走到了现在。一年前,原本工作饭店的一位客人看着这孩子长得清秀可人,向她递出橄榄枝,要她去酒吧卖酒,包吃包住,一个月保底工资都比在这两个月洗碗高了。梅琳起初想了想,乡下孩子胆儿小,在这洗碗都洗三年了,确实没啥出路,想了就跟着去了。这酒吧的活,说起来轻松,可实际Cao作起来确实是难倒了这乡下来的女娃。
不过,一年过去了,梅琳也渐渐适应了酒吧日夜颠倒的生活,现在倒也是活的逍遥自在,轮她班她就卖酒,不轮班她也偶尔在酒吧喝喝酒,然后回家倒头就睡。
哼着不知道啥调的歌,朝着家里方向走,一路上虽说没有色狼,却也被那些小流氓们吹着口哨,调戏着喊:美妞,大晚上要不要来哥哥怀里乐乐啊?
梅琳没理他们,一眼扫过去,一帮头发五颜六色的二流子,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自个儿继续往前走。
她住在老居民区,房子也有二三十年了,说破也不破,但也说不上好就是了。进了小区,往自己单元楼走去,正打算开那锈的不成样子的铁门,余光一扫,看见个男的坐在门对面的路灯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甩了甩头,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再定睛一瞅,不认识...他为啥盯着我,又看了一眼,还是不认识...
懒得管了,上楼睡觉去。她拿出钥匙开门,正要反手把门关上时,那男的却猛地起身,向她跑过来,吓了她一机灵,赶忙后退一步,那男的就顺势挤了进来。
梅琳本想大喊,那男的像是知道她要大喊大叫似的,瞬间用手捂住她的嘴,低声说了句:别叫!
梅琳眼瞅着形势不对,赶紧点头,再摇摇头示意他放开自己,她的手在被捂住嘴的下一秒就被男子束缚住了。男子看着她没再乱动,就放了她。梅琳也不敢轻举妄动,看着男子就只是站在那,对自己没做什么。大着胆子往楼梯上迈了一步,男子也没跟上来,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上楼,爬到第五六个楼梯时,梅琳开始狂奔,终于到达了自己家的楼层,火速开门,转身关门。她敢保证,这辈子应该没有可能再一次达到这个速度了。
她坐在沙发上,脑子又开始不清醒了,心也稍微安定下来,倒了杯水,喝了口,连衣服都没换,起身进了卧室,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她才缓缓醒来,昨晚上没关窗帘,这太阳照到她脸上,把她给亮醒了。醒了也没着急着洗漱,缓缓了,坐在床上发呆,想着昨晚上那男的,估摸着现在应该走了吧。又头一仰,身体砸在床上,翻滚了两下,下床,洗漱,吃饭。吃完饭,想起今天晚上也没轮班,想着昨晚上没洗澡就上床,觉着有点膈应,又把被单啥的一股脑全给洗了。打扫完房间,都已经傍晚了,懒得煮饭,就去楼下面馆吃碗面对付对付。
下楼的时候,她还故意左右看了看,没看着那男的,松了口气,吃面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才七点,梅琳这人就是容易满足,吃了碗面,心情好得不得了,走起路来也像是脚下生风,摇头晃脑地哼着歌回家。
当下还是十月初,晚上黑得也不早,快走到单元门口时,又看见那个男的,昨儿个晚上天黑,黑不溜秋的就着那路灯看清是个男的,个子倒是蛮高,对于梅琳这165的身高来讲,那男的得有个180吧。这下可是看清了,那男子原本低着头,又坐在路灯下面,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梅琳看着他,心里犯嘀咕:这男的...不...这孩子也才十五六岁吧!
自个只有二十岁,叫别人十五六岁的叫孩子,许是她虽年少,但经历的事情确实是赶上别人三四十岁的人了,心理成熟倒也能理解。
那孩子面上脏兮兮的,看着倒不是那种瘦弱型的,有点肌rou的样子,不然昨晚上也不能一下子困住她,就是那双眼睛,确实是跟个深渊一样,吸引着人。
好看!这孩子虽然脏不拉几的,但这眼镜是真好看!梅琳心里想着。
她不敢直勾勾地看他,害怕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次发生,赶紧加快了脚步,走到门口,背对着那孩子,如芒在背是啥意思她现在是深有体会。开了门,紧着想要关门,刚好赶上也是楼栋的邻居抱着孙女要进来,又帮她拉了把门。就这时候,那孩子趁着这空隙也钻了进来,梅琳也不敢说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