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风和暖,高天澄碧。赶着春末,安靖侯府里的木槿花烧得是如火如霞。
槅窗都大开着,一缕浸透了花香的暖风从廊庑间悠悠吹入,却半分抚不开云朝华纠结在一起的眉头。
少女频频翘首向外望去,两只手紧张地握在一处,已然是汗涔涔的了。瞅了半天,那半掩的院门口始终不见人影,不由喃喃道:怎么还没回来?
她身旁侍立着一个年纪稍小一些的丫鬟,唤做黄栌,见状忙安慰道:娘子莫急,绿竹才去了不到半个时辰,恐怕是还没探到消息呢。
一面说,一面在北向的香炉里添了一些安神的香料。
也难怪自个主子今日这般焦躁,听说是季太傅家的人上侯府里给季九郎提亲来了。
季九郎,名琰,表字灵均,是季老太傅嫡亲的孙子。生得是芝兰玉树,面如冠玉,不知折了京城多少春闺少女的心。
今次春闱揭榜,季琰拔得头筹,殿试上又侃侃而谈,颇得圣心,钦封了状元,打马游街。一时之间,季府的门槛都快被提亲的人家踏破了。
只是季琰一一拒绝了这些提亲的媒人,只淡淡说道自己已心有所属。
此话一出,全京城都炸开了锅。
人人都知季琰为人淡漠,对哪家的娘子都是不假辞色,倒没料到他竟已有意中人。思来想去,同季琰接触比较多的,唯有安靖侯府那厚脸皮的四娘子云朝华。
云朝华是安靖老侯爷次子的女儿,她上头有个嫡长姐云樱华,颇得教养,是个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
而云朝华则与这个长姐截然不同,端的是性子乖张。仗着年纪尚幼,老侯爷又宠着,不知羞地总黏在季琰身旁。
难道季琰真被这小狐狸Jing迷了心窍?否则今日何以真往这侯府提亲来呢?
云朝华在屋里待了一阵,总归是心绪难安,便唤了黄栌要出门。将走到院门口,倒先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身着一席浅黄色褙子,下着惹眼的珠粉色长裙,却是三房的庶女,云珠华。
云珠华的母亲原是惊春楼的歌女,生得牡丹花一般雍容绝色。
云珠华继承了母亲这一副好皮囊,兼又年纪稍长,长得更开,可说是目前侯府里最吸引人眼球的娘子。
云朝华看她成日里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就不爽快,这会儿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云珠华笑得不安好心:朝妹妹这般匆忙,是要往哪里去?
云朝华冷哼了一声:同你有什么干系?
一面说,一面越过来人,继续往外而去。
却听云珠华甜腻的声音在后头轻轻响起:朝妹妹是想去问季九郎的事情么?姐姐倒是刚从正堂回来,听来不少消息呢。
云朝华顿时停住了脚步,回头打量着云珠华,掂量着她方才所说之话的真假。
云珠华露出一个颇显恶意的笑容:
季府的确是向咱云家提亲了,提亲的对象么,是大房的嫡女,云樱华~樱华妹妹生得貌美,又Jing通琴棋书画....她一字一句说道,同季九郎真是天生一对!
云朝华只觉得脑子里轰然一声,也顾不上云珠华还在等着看她笑话,两行清泪便从眼中迸出。连云珠华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了。
云珠华见目的达到,也不多留,免得给旁人看见了,诉到老夫人那儿,自己又免不了一顿责骂。
自己总归是侯府里最不受宠的那个,看着这些趾高气昂的嫡小姐们就心中不悦。这次能够捉弄云朝华一番,也算消了前次云朝华弄坏她珠花的气。
正这么琢磨着,转过一处月洞门,忽从旁边的树丛里跳出来一个男人,猛然抱住了云珠华。
云珠华一惊,待看清了来人后,忍不住又嗔道:你个杀千刀的死鬼,要吓死我啊。
男人身着一席淡紫色的长衫,模样周正,腰间悬着一块墨玉,一望而知价值不菲。笑道:哎呦,我的小姑nainai,三天没见着了,可想死我了。
一面说,一双手登时不老实起来,朝云珠华胸前两团柔软摸去。
云珠华啪一声打在他的爪子上:宋闻,你想害死我啊?这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见了,姑nainai我还要不要活?
宋闻涎着脸笑道:我的好祖宗,我的亲娘诶,可怜可怜小可罢。你是不知道我这三天怎么过来的!
一只手依然是不停,扯开云珠华胸前的衣裳,往内里探去。两指在胸前那娇小的红豆上揉搓捏按,另一只手向云珠华的裙底探去。
他是风月场里的老手,这一套可谓是驾轻就熟。云珠华从喉咙间溢出一声娇喘,嘴上仍旧是推拒:这..这里会有人看见的...你...你晚上...啊...再来...
宋闻一听云珠华的呻yin,只觉得满身的血都往下面冲去,那根阳物登时是挺得梆硬,哪里还顾得上云珠华说了什么。
一面覆上云珠华柔软的双唇,堵住了她的话语。一面朝云珠华贴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