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服务员将饭菜端了上来。
清蒸鱼,宫保鸡丁,出水芙蓉虾,有机蔬菜,都是简单的家常菜,既不奢侈也不浪费。
男人执起公筷,夹了一块鱼rou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
尝尝这个。
谢谢。
沈枝举起筷子夹了一小块放进嘴里,轻轻抿了下,鱼rou细腻嫩滑,入口即化,最主要的是,没有刺。
鲶鱼?
见她慢吞吞的像小猫吃食一样小口的啄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嗯。
沈枝怔愣的看着他,不是鲈鱼而是鲶鱼。
以前她跟薄以琛在外面,都是点鲈鱼吃,刺虽然少,却还是会有大刺,需要自己挑出来。
但鲶鱼几乎是没有刺的,有的还是可以吞咽的软刺。
可餐桌上,鲈鱼价格相比鲶鱼价格贵,所以大家都习惯点的鲈鱼,但沈枝却并不觉得,鲈鱼的rou质口感及鲶鱼的鲜嫩。
从细节上可以看出来,对面这个男人,在生活中是细致入微的。
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放荡不羁。
*
两人用完餐,回到车上。
任闲看了眼车内导航,薄先生,等下应该会堵车,要不要开快点?
薄止珩瞥了眼身侧坐着的沈枝,正常开。
沈枝抬眸,同样也看向他。
就在她看他的这一瞬间,薄止珩凑过身来,紧接着她感觉到强烈的男性气息逼近自己。
男人伸手将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开口。
枕着我睡会?等到了叫你。
沈枝将头枕到了他的肩上,她抬起眼帘,近在咫尺的是,男人那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侧脸。
她定定的看着那张脸,眼波微动,稳了稳心神,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车内空调的温度舒适,还是她身边围绕着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气息,让她觉得安心。
没过多久,她真的就睡着了。
*
两小时后,车稳当当的停在了连城酒店门口。
任闲转头,薄先生,到了。
薄止珩瞅了任闲一眼,他侧首看着肩上睡得很沉的女人,淡淡说。
等她醒。
任闲跟着降低声音,欲言又止,薄先生,拍卖会快开始了
他们等不起我?
薄止珩一句话怼了过去,任闲知趣的闭上了嘴。
尽管他们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吵醒了沈枝。
她朦胧睁开眼睛,到了吗?
嗯。
十分钟后,连城酒店顶层。
此时一个穿着米色西服的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今天怎么穿这么休闲,珩哥,我差点没认出来。
薄止珩看向来人,长进了?
接着又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慕风身着黑色西装上前,礼貌道,珩哥,你也来拍东西?
薄止珩应了声,随便看看。
慕风疑惑的看着薄止珩身边站着的沈枝,这位是?
覃铭瞄了眼沈枝,这不是琛哥家里面那位?
沈枝当然是认识覃铭和慕风的,她之前有跟着薄以琛交际,便微微朝他们颔首。
薄止珩眼角一挑,嗯,我弟妹。
他很自然的介绍。
随即,他嘴角凝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朝沈枝介绍。
这两位,覃铭,慕风。
沈枝抿了抿唇,微笑着,嗯,之前有见过。
这时,穿着一身鹅黄色抹胸礼服的苏槿儿款款走来。
薄先生,您怎么来了?
薄止珩淡着眉眼,不能来?
苏槿儿软声软语,薄先生,您这说的,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她眼神缓缓看向沈枝,那双平日无辜的眼睛,此时像淬了冰霜的冷。
薄先生,您需要人陪同,可以叫我呀,沈枝她毕竟是您弟妹。
薄止珩笑了笑,还知道是我弟妹?
他突然抬了抬手臂,示意沈枝挽上。
我带家里人参加,不带外人,是有错了?哪条规定啊?
他扬着脸,掀唇,漫不经心的说。
他的话一出口,一旁站着的覃铭和慕风相视了一眼。
目光中不约而同地弥漫上一丝复杂的色彩,然而都选择了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是,是您家里人。
苏槿儿僵笑着,薄先生,您说的对。
苏槿儿隐忍着气,强行咽下,她瞥了眼旁边站着的沈枝,脸上堆起笑意,热情地握上沈枝的一只手。
沈枝啊,叙叙旧?
薄止珩闻言蹙了蹙眉,侧眸看向沈枝。
沈枝并没有拒绝苏槿儿,她动了动唇,好。
*
宴厅大堂外的回廊上。
沈枝刚站定,苏槿儿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