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都不为过!为什么要为他浪费能量!这样你的身体怕是支撑不到她觉醒了!云筱不解又委屈的看了看帝姬。
帝姬容色淡漠:云筱,谢谢你的关心。是非以不辩为解脱,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你不提我都已经忘记了。敌人和朋友对我来说早已没有区别,我不再与任何人计较。
云筱听了却很生气:主人忘了,云筱还没忘!云筱替你杀了他,给你补充能量!
说着她便拔了四五根头发,拧成一根粗长的红色大宝剑,抬手就要向小司马的脑袋砍去。
帝姬看了眼深坑中不停运转的大熔炉,青色的尸液从一头注入进去,白色的药丸从令一头产出来,嘴角渐渐浮出一抹笑意,她优雅地转向了女童,弯下了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摸了摸她柔软的红发,温声对她说道:
乐观一点,我们要的东西已经差不多要成功了,一切都掌控之中。我只是觉得,一切都安排妥当的生活未免太单调了,适当找点乐子就很好,就比如,狗不听话,比起杀了它,驯服它不是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吗?
你可这不是一条懂得知恩图报的好狗,你对它再好它还是会咬主人,他该死!
云筱恶狠狠的盯着司马明岚,他脖颈上的锁链也跟着紧了一分,发出呜呜的威吓声。
司马明岚本能的后退几步,乌黑的眼睛乞怜的望着帝姬,寻求她的庇护。
帝姬温柔地对着他一笑,眼神温和友好,让他不自觉的想要依靠她信任她。
然而他错了。
云筱,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不跟他们计较,因为他们让我觉得无聊,太无聊了。我只是,想玩点不无聊的游戏。帝姬轻轻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什么意思?云筱不解的看着她。
她的笑容依然温暖,只是她嘴边轻轻吐出的那些字听了让人心里直发颤:
驯兽是一门高深的学问,我曾潜心研究过多年。有些兽,光靠教训是不足以驯服它的,你得要摧毁它。在它快要饿死的时候,拿一块肉在它面前,然后呢,当着他的面撕碎。给他以希望,又把他的希望毁掉,这样它才会懂得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绝对实力。
云筱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说着,帝姬转身面向背后垂头敛目的主事女官,温声细语,十分礼貌客气,可她的眼神渐渐冰冷的起来,那种眼神,如主宰一切的神明俯视众生,冷漠到极致,令人胆寒,令人畏惧,却又带着令人忍不住着迷臣服的神秘力量:
主事,我又后悔了,我想带走他旁边的那个男孩。剩下的,我瞧着,这批药喂出来的成色都不太行呢。不用再养了,全部处理干净,丢进无妄海,您看可以吗?
帝帝姬大人不必过问卑职!皇上吩咐过了,这这里是您说了算!
女官跪伏再地,诚惶诚恐。
好啊,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清丽的女声幽幽传来。
所有人猛然抬头,惊惧的大张嘴巴她说的是真的?她竟不是在开玩笑?她就这么随意的,要杀掉所有人?!
倾世美人淡淡的瞥了一眼众人惊愕的神情,微笑着不语,随后她眼含笑意的看着司马明岚,青黛远山眉微微挑起,细长白皙的手指在云筱的发间绕了几圈,抬手在空中轻轻一挥。
转瞬间,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铺满了地牢,那样的红,红得艳丽、红得惊人、红的如鲜血,似恶魔的温柔。
在那短暂的寂静中,密密麻麻的红线在她手中火星般四射开来,张狂如瀑,像那些无辜的男孩刺去!他们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鲜嫩的肉体便瞬间化为枯骨!
看到这骇人的一幕,众女官纷纷跪伏在地,吓得胆颤心惊,魂飞魄散。
男孩如遭雷劈,瞳孔瞬间紧缩:
不不要!你你不可以!快停下来!
恶意的戏谑在那倾世的容颜上散开,似是在欣赏男孩的脆弱不堪,红瞳阴沉诡谲的如暗夜中的魔鬼,令人在迷醉中不知不觉的被摧毁:求主人有你这样求的吗?
他眸中溢满泪水,无助又心碎。
即使女官暴戾,他宁愿挨她们的鞭子,也从未对她们主动屈过一次膝。
可他的生死就在这个捉摸不定的女人一念之间,他父亲牺牲了自己为他换来的机会,他绝不能辜负父亲。
他漂亮的黑眸中涔满了泪水,紧咬着牙根,身子颤抖着,缓缓的弯下了膝盖,跪在了女人洁白的裙边,脑袋重重的磕了下去,近乎卑微得稚声哀求:求主人,停下来!求主人,不要抛弃奴!
很好!但,还不够!帝姬桀桀大笑起来,天空骤然变暗,她的手瞬间渗成了鲜红色,将他凭空抓夺在手中,在他没反应过来之际,瘦小的脖子已被她狠狠扼住。
他竹竿一样的小胳膊小腿在空中里胡乱蹬几下,瘦削蜡黄的小脸因窒息而憋得通红。
锁链极速收窄,狠狠压迫着气管。
咔嚓一声!锁链轻易的碾碎了他喉间的软骨,脖颈大幅度的凹陷进去,铁锈斑的血从喉头喷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