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皇子就要回京了。
西南灾事已解决大半,小皇子身份矜贵,再留下也不合适。
太监喜贵悄悄凑到小皇子耳边,低声问:“殿下,魏壑让老奴来问殿下一句话,殿下若不想听,老奴就不说了。”
小皇子听到魏壑的名字就红了眼眶,气鼓鼓地说:“不听!”
喜贵说:“是。”
小皇子看了喜贵一眼,又掀开一点帘子看向外面送行的大小官员们。
魏壑官职太低,站在人群后面,只能看见头顶上那副贵气到极致的珊瑚发冠。
小皇子气鼓鼓地说:“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喜贵说:“回殿下,二十两。”
小皇子说:“银子拿来。”
喜贵把魏壑贿赂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双手奉上。
小皇子说:“让魏壑到轿前来,我要打爆他的脑袋!”
喜贵笑着安抚生气的小皇子:“殿下若心中气恼,老奴派人把他抓到京城收拾一番就好,殿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动手,总是有伤身份。”
小皇子快要委屈哭了:“我不是想打他,他……他……他就是个jian商!满脑子都是钱钱钱!我……我又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夫,我难道缺他一个厨子吗!”
喜贵说:“是那魏壑不识抬举,殿下莫要再难过了。若哭伤了身子,回京被陛下和娘娘看出什么来,奴才们都是要吃罪过的。”
小皇子委屈巴巴地擦眼泪,对喜贵说:“不理他了,起驾回京。”
喜贵从轿中退出去,扯着嗓子喊:“起驾——”
长长的仪仗队刚走出三两步,送行的官员中忽然响起一声高喊:“殿下留步!”
小皇子“噌”地从轿子里探出头来,眼睛发亮地回头看:“魏壑!”
魏壑跪下叩首:“微臣有要事禀报殿下。”
小皇子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魏壑抬头等旨意。
小皇子故意板着小脸,气鼓鼓地说:“有什么事,说吧。”
魏壑说:“事关重大,请容臣与殿下私语。”
小皇子这才假装不情不愿地缩回轿子里,瓮声瓮气地说:“进来说话。”
魏壑一溜烟钻进小皇子的轿子里。
小皇子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嚣张地岔着腿:“说吧,到底什么事?”
魏壑说:“殿下不愿与我结义金兰?”
小皇子又生气了,气鼓鼓地瞪着魏壑:“本殿下何等身份,你也配得上!”
魏壑说:“殿下,当真如此瞧不起我?”
小皇子红着眼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堂堂皇长子,什么时候主动对人服过软,示过好?
从小到大,不管吃的玩的用的,凡是他多看一眼,旁人都会忙不得地递上来献给他。
只有魏壑这个本如蠢猪的商人,到了现在,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难道……难道要他主动说?
那……那多有失皇子的尊贵身份?
可如果他不说,此次回京之后,天高路远,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时候。
说……还是不说……
小皇子眼里委屈地掉下泪来了,他仰头看着魏壑英俊的脸,鼓足勇气大声说:“本殿下要你随驾回京唔……”
他话音未落,魏壑却忽然如恶狗扑食一般扑过来,狠狠咬住了他软绵绵的小嘴,边嘬边含糊不清地说:“我知道了,现在乖乖挨亲。”
小皇子惊恐地扑棱着。
可他娇生惯养的少爷身子,哪挣扎得过一个飞檐走壁的前刺客。
被魏壑按在轿子里死命亲,亲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呜呜叫着喊救驾,却什么都喊不出来。
魏壑亲够了,依依不舍地咬着小皇子红润的唇死命嘬了两口,意犹未尽地低声说:“我不能在殿下轿中呆太久,会引起怀疑。请殿下放心,殿下回京之日,我定会把魏家商号开到京城,夜夜去东宫翻墙头!”
急匆匆说完这一段告白,魏壑身轻体健美滋滋地跳下轿子,一脸满足享受地回到了官员们的队伍当中。
太好亲了。
真好亲。
软绵绵。
甜滋滋。
乖的像只小猫似的。
魏壑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千姿百态的巫山云雨,在他面前摆出各种姿态。
唉,这小东西也真是的,怎么偏偏在銮轿这种不能胡来的地方勾引他,让他腹中这股火还如何是好。
魏壑走了,轿子里只剩下彻底傻屌了的小皇子。
他不知道魏壑为什么要亲他,他与魏壑十分投缘,只是……只是想让魏壑随他回京,做东宫门客,这个混账,居然……居然就敢扑上来亲他!!!
混账东西!!!!
大逆不道!!!!!!
喜贵在轿外说:“殿下,我们启程吧。”
小皇子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