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搭理系统的吐槽。
崔祯推开房,站立于月光之下。
一身红色官袍勾勒出纤瘦的腰身,脊梁挺直,官帽上的长翅未曾一动。
别人见到皇帝都要跪拜,她只是微微低头,鞠了一躬,叫了声陛下。
姜莫离的眼光再难移开,她打量了这一身红袍,目光玩味地放在纤瘦的腰上,轻声说道:甲乙年夺魁,官居二品,如此年轻担此重任,必是才华横溢又尽职尽责?对吗?太傅。
崔祯心中叹气,她的职责无非是将太女抚养长大,可太女先是被夺储,又是篡国,很难说她这个太傅做好了。
臣有罪。
哦?姜莫离轻飘飘地说道:何罪之有啊?
难道崔祯还真能讲没教好吗?
她沉默一会,臣时常自傲,不爱批阅陛下的作业。
就这些?
还用语过于直接,没有照顾陛下的心情。
哼。姜莫离冷哼一声。
莫名的,崔祯感觉女人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这些都是你的罪,可你做的最错的就是没有清楚你是我的臣子,朕对你才是最重要的人,而你竟然娶夫,还生了这个小孽畜。
说到最后,姜莫离手中不自觉用力,小女孩感受到疼痛,立刻疯狂挣扎,可她被死死的抓住,哭喊着:娘!
崔祯脑袋一抽疼,喃喃道:阿诺。
这一声呼唤唤醒了小女孩心中的恐惧不安,她伸出手,朝崔祯喊道:娘!我要娘!
强撑冷静对于年幼之人太过残忍,崔祯温声劝道:陛下,孩子是无辜的。
殊不知这一举动,对姜莫离起到反向作用,把小孩往怀里抱得更紧了,她笑道:好一个母子情深。
陛下。她又重重的喊了两句。
两人对视谁也不愿意后退,只剩下孩子的哭喊。
夜色正浓,风寒shi重,陛下身子骨不好,在这雪天里站着对视出了什么差错,军医可就没法交代了。
她从行军队伍中走出,鞠躬说道:陛下,小心身体。
崔祯这才发现姜莫离一身单薄,手指裸露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青,看样子怕冷的很。
她想起来了,因为流落外国加上夺嫡时的Yin谋,姜莫离的身体不止一次被下了毒,要不是复仇之心浓厚,怕是早就熬不住了。
果不其然,咳嗦声越来越大,直到嘶鸣,在身边人的搀扶中,姜莫离才站住身体,她喘着气,将染血的白帕攥住,捏在手心里。
四周静悄悄地,没有人关心她,都盼着她死。
还有那冷心冷眼的心上人,连死都不愿意再理她,姜莫离病一发作,双眼通红强撑着不愿意看向崔祯,而身子越来越重。
谁敢去抱住帝王,侍卫左看看右看看,无一人敢上前。
崔祯默默地叹了口气,小心靠近,将人攥紧的手心打开,她倒是想喊一声给陛下添衣就撒手,但这群士兵怎么会伺候人,唯一放有衣物的只有帝女的轿榻中,怕是无人敢进去,崔祯只好亲力亲为,从里面找出一件红色的袄子。
拂过柔软的细毛,一点也不扎人。
这份触感非常熟悉,是她给陛下小时候特意准备的冬袄,小孩皮肤细腻,容易受伤,所以选好的动物毛特殊制造。
摸上拙劣的针脚,果不其然是她刚刚上手时做的。
披上大袄,又看着崔祯给她系上结后,姜莫离脸色好多了。
她不免温和下来,回想小时候太傅会用大袄将她整个包裹住,还哄扬言小孩在冬天不穿得暖和就会被雪人带走。
她还因为杜撰的雪人担惊受怕好几个夜晚,只有赖在崔祯怀里才安心。
还冷不冷?
一样温柔的声音唤醒姜莫离的回忆。
姜莫离皱眉地撇过去脸去,朝着后面说道:拿上来。
太医从身后走出,端出一碗棕褐色的药。
一时之间人人都以为陛下要毒死太傅。甚至冷风中还能听见唯唯诺诺的求情,陛下。
然而崔祯没有多问,直接伸手接住,姜莫离又不开心了。
她快速的将药拿开,神情rou眼可见的变得不好,冷冷道:倘若这是穿肠的毒药呢?太傅也就喝了?
崔祯轻声回应:陛下给臣的,臣有什么不能接。
无情无欲的模样,叫姜莫离生出惶恐,她笑道:好,你就等着穿肠烂肚。
无人在继续阻扰,崔祯举起棕色的药碗,正欲一口饮下。
又听姜莫离冷哼一声。
太医急忙上前,还踉跄一步,解释道:此药作用是倒转Yin阳,喝下再也无法宁男子受孕,更不会对男子感兴趣,太傅还要喝吗?
其他人倒吸一口凉气,陛下真的很恨太傅,竟然用出了这种Yin毒的法子。
太医边擦汗边说解释:陛下年轻时受损,内里Yin毒,需要一名能将体内燥热的人侍奉,而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