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周家家主正在小妾床上翻云覆雨,突然守夜的奴才来报,说主家的大人在主厅等候,吓得他一屁股从温柔乡里弹起来。
周家主、家主夫人和几位少爷小姐此刻都战战兢兢地跪在主厅里听旨。周家主更是一脑门的汗,他飞快地回忆着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不该做的事,就怕哪里被主家抓到了把柄,现在三更半夜问罪来了。
来人是内廷负责侍奴遴选的李主管,他清清嗓子,传令道:奉三小姐口谕,召周家家奴简宁入内侍奉。
周家家主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松了一口气,但又开始疑惑,这个简宁是谁?怎么会不声不响就得了三小姐的青眼?三小姐现在难道就在周家附近?
但是李主管还在等着,他不敢耽搁,立刻差人去找这个叫简宁的奴才。李主管却摆摆手道:周家主,不必麻烦了,简宁现在京城,教习所收到小姐的口谕后和我同时出发,现在人估计已经入内了。
周家主这才明白过来,三小姐仍在京城,这个外放的奴才不知撞了什么大运,有幸遇上了三小姐,踏上了这条通天之路。可不管过程如何,这个结果对于周家来说都是天大的惊喜了。
他连忙给李主管安排卧房,请他稍作休息再回主家复命。一面又让管家赶紧去调出简宁的资料,说不定这个奴才就是周家一直苦苦寻求的转机,趁他羽翼未丰,要尽早找出弱点拿捏住。
简宁坐在一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黑色商务车上,脑子里还没有完全消化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没有带手机和现金,从网球馆出来之后,硬生生走回了租住的地方。孟伟一看到他这幅样子,就猜到他把事情搞砸了,气得破口大骂,觉得简宁心野了,故意和他对着干,又说如果把这件事上报周家,简宁不会有好果子吃。
一边的小助理于心不忍,拉着简宁坐下,拿出药箱给他处理伤口。面对孟伟的责难,简宁只觉得疲惫,他没有力气辩解,也不想解释。这十几年间他经历过无数比今日更屈辱的事,他都熬过来了,可是现在,放在胸前口袋里的塑料珠子好像在发烫,烫得他的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孟伟骂了一会,有点累了,坐在沙发上喘气。这时一阵门铃声响起,小助理和孟伟对视了一眼,放下手里的棉签去开门。
只见门口站着五个穿着制服的男子,为首的那位衣服颜色更深一点,衣领处绣着一对牡丹花纹。
孟伟缓缓起身,不可置信地抹了抹眼睛,这几个人的衣着制式,还有衣领处的那朵牡丹花,都是主家才能拥有的!
小助理离得最近,也认出了来人的身份,连忙俯身跪下,简宁还沉浸在苦涩的情绪里,一时没有注意到门口发生的事。
为首之人正是内廷教习所的主管,他抬首扫视了一眼,问道:哪个是简宁?
简宁被叫到名字,一下子醒过神来。他惊讶的发现屋内多出了五个不认识的人,孟伟和助理都紧张地跪在地上。他以为是周家来人了,要把他这个没有了利用价值的奴才回收处理了。
但是看着孟伟瑟缩成这个样子,又感觉有点不对。他走到问话之人面前跪下,口中道:奴婢简宁,拜见大人。
面前的奴隶虽然伤痕累累,但不掩其绝色姿容,难怪三小姐会破格收用一个二流家族的低贱奴才。主管恨恨地想,可惜这样姿色的奴才不是从他们教习所出去的,三小姐收了外面的奴才却不用教习所呈上的,这可是他们大大的失职,全所上下都要挨罚。
虽然心里不甘,但主子交办的事还是得办。主管冲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说道:三小姐点了简宁伺候,现在就和我走吧。
简宁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并不是周家派来抓他的,世家中所有行三的小姐都会避讳这个数字,有些直接称名,有些则顺延一位。他唯一认识的世家小姐,姓顾,此时来人口中的三小姐,难道就是她?简宁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和顾三小姐同一个剧组拍过戏,还胆大包天的勾引她的奴才,但是今天三小姐不仅救了他,还召他入内侍奉,这突如其来的荣宠让简宁有些发懵。
主家的大人没有多言,带着简宁下楼坐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车窗玻璃也是全黑的,简宁看不到外面,只能感到车子好像是出了城,道路变得有些曲折,又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子才停下。此时已经是凌晨,一出车门,外面却亮如白昼。简宁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约摸足球场这么大的院子里,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人数虽多,但秩序井然,不闻嘈杂之音。
主管领着简宁边往里走边说道:这是主家的外廷,奴才们住的地方。你先在这里净身更衣,三小姐突然召你,来不及准备其他的,我先给你讲一下大致的规矩。等下进入内廷,一言一行都要谨之慎之,千万不能出差错。简宁不敢再四处张望,连忙点头称是。
主管遣了侍奴给简宁沐浴焚香,又给他处理了身上的伤口。按规矩,面容有损的奴才是不能伺候主上的,但是三小姐钦点,谁也不敢多嘴说什么。
简宁梳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