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曾老师。年轻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曾老师深呼吸了一口,调整好心态,请进。
少年走了进来,脸上贴着药,右腿上缠着白色纱布。
他见到房间里多出的两个陌生面孔,有些腼腆。
视线从方晨晨身上移开后又和司灵对上了目光,短暂停留了几秒。
曾老师:进来坐。
关桐点点头,一瘸一拐走进办公室,坐在一侧。
你母亲呢?
她在后面。
刚说完,一位打扮富贵的中年妇人也走了进来,坐在关桐的身边。
妇人坐下后扫了司灵和高特助一眼,看笑话似的,说:家里是没人了,叫两个大学生出来?
高特助看着妇人的嘴脸,脸色黑了下去。
接着又听她将话头转向了曾老师:我说曾老师,我家孩子这件事,你有没有跟他们讲清楚啊。
就算对方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曾老师依旧客客气气,这边就等您回来,咱们商量一下如何解决这件事。
妇人斜瞟了她一眼,说:这事还有什么可商量的?
接着用食指和拇指的关节敲了敲面前的桌子,你们不光是要赔偿我儿子医药费还有Jing神损失费和营养费。
不然这件事
后面的话司灵不想听,赔偿可以,但事请要说清楚。
妇人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冷呵一声,还不清楚?
听到这些要求,司灵不怒反而抿唇一笑,反问:身上的伤都是方晨晨造成的?
这句话并不是在问妇人,而是在问关桐。
关桐喉结滚动,长这么大就算是在父亲面前,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压迫感。
仿佛司灵已经洞穿一切,他就像被剥光壳的鸡蛋,被看得明明白白。
妇人没想到司灵还有脸反问,坐直了身,语气不善,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她的儿子就狠狠打了她的脸。
关桐看了眼方晨晨,随后摇了摇头,说:不是。
不但是关桐的母亲,也出乎了方晨晨和老师的意料。
你小子说什么呢?!妇人惊道。
曾老师见情况不对,皱眉,明显不悦,关桐同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桐有些不耐烦,朝妇人说:妈,我早就说了,我身上的伤不是她打的,你偏不听。
被扫了脸面,妇人一巴掌拍在桌上,在安静的办公室内显得额外的响。
你这臭小子,平时不好好学尽给我惹祸,现在还说起你妈来了?!
妇人越说越气,用手指着关桐,我怎么就生了你呢!
曾老师赶紧出来打圆场,方桐妈妈,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她拉住了妇人,又转头问关桐,赶紧说清楚。
关桐低着头,挠了挠后颈,就是学校外面的几个小混混打的。
曾老师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去班里,把另外两个同学叫过来。
关桐有些不情愿地走出去,五分钟后,带着两个人回来。
一男一女。
其中刚走进门的男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司灵。
高特助也瞪大了眼睛,脑子里已经拉响了警铃。
这不就是老板交给他的文件中,绝对不能让司灵接近的其中一人。
他余光看了身边的司灵一眼,脸上表情平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曾老师:司徐礼,邹佳,老师问你们,早上你们看见方晨晨和关桐了?
二人点了点头。
他们在做什么?
邹佳先开口,不屑撇了一眼方晨晨的方向,他们两个最近都是一起上学,又经常在学校后面拉拉扯扯。
你呢?曾老师看向司徐礼。
司徐礼眸光微动,嘴唇微抿,也点了点头。
高特助:学生走在一块儿就是早恋?
邹佳毫不畏惧,抬眸,提出致命一问,那她为什么从关桐家里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妇人讽刺说:好啊,居然上我儿子家里睡了?说着轻蔑的眼神还不停在司灵身上扫着,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家庭养出来的。
不,我没有方晨晨急着想解释,她抬头看着司灵,眼里满是想让司灵相信她,我连关桐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邹佳翻了个白眼,人都住进去几天了,现在装什么傻啊。
方晨晨看着她,反驳说:我这几天明明住的是何雪家!
曾老师看场面逐渐混乱,又将何雪叫了过来。
这件事才算了解清楚。
方晨晨这几天住的房子确实不是何雪的,是关桐妈妈给关桐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
平时都是关桐一个人住,他在知道方晨晨